江砚郬背靠着沙发,嗓音徐徐:「她很聪明,热爱医学,为了寻求更好的医术远去国外求学,家里从不限制她做什么,直到有一天,她打来电话说在那边交了个男朋友,还拜了一位师父,我们都以为她生活的很好,直到……」
江砚郬顿了下。
仿佛过去那么久的事情再次提起,就像发生在昨天那般,「直到她回来,性情大变,整日里疑神疑鬼,问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她也不说,生下江遇之后便死在了手术台上。」
秦瑶秀眉皱起。
原来江澜月有这么一段过往。
秦瑶路过楼梯口。
听见佣人们讨论:「屋子已经打扫完了,就还剩一个大小姐的房间,你们谁去?」
「我不去我不去,大小姐那屋子冷森森的,看起来好吓人。」
「可是夫人吩咐今天是除夕,每一间屋子都要打扫的。」
「那我们一起去吧,打扫完赶紧出来。」
三两个佣人结伴,一起进去打扫。
秦瑶盯着佣人的方向,随后离开。
除夕夜。
阖家团圆的时刻。
江母在厨房和佣人们一起包饺子,江砚郬陪着江父下棋,江遇在客厅看电视,家庭氛围极了。
秦瑶用一根银丝撬开那间屋子的门锁,这间屋子已经十六年没人住过了,里面的装饰却没有动过。
这位江家大小姐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摆件,最多的就是书籍,各式各样的医书。
秦瑶随手拿了一本,她很熟悉,这是烬洲出版的医书。
所以她是去了烬洲学医,那又是拜的谁为师父,又是爱上了哪个渣男落得这个下场?
既然那把钥匙和江澜月有关,有没有可能钥匙就被江砚郬放在她的房间里。
她开始翻找,银丝插进每一个抽屉。
终于,看到一把精緻的钥匙,上面刻着一个『月』字。
秦瑶眼角透出野气。
这大概就是冷哥要的那把钥匙了,费尽心思,在江都耗了那么久,终于找到了。
当她准备起身时,胳膊肘不知道撞到哪里,一本皮质的本子掉在地上。
连带着一张照片。
她伸手捡起来,看到照片上的人时,瞳孔一缩,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涌上心头。
这照片上的人……
为何与她长得如此相似?
颤抖着手翻到照片背面,上面清晰的写着几个大字——温知晚。
温知晚。
是妈妈的名字!
秦瑶心头一紧,仔仔细细看了好些遍,原来她和妈妈长得如此像,她小心翼翼的将那张照片放到口袋里。
这是唯一一张,妈妈的照片。
那本子里什么字都没写,只夹了一张照片。
秦瑶不多做深究,至于江澜月这里为什么会有她妈妈温知晚的照片,回到烬洲之后,再问个清楚。
第49章 朝着他开枪
江砚郬陪江父下完棋。
找不见秦瑶的人影,问了家里的佣人也说没看见,电话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他隐约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二楼卧室的窗户原本是关上的,外面风寒,大股的寒风拼了命一样往屋里钻,寒彻骨髓。
木质的窗户上,有一小处不是很明显的鞋印,顺着窗户看下去,雪地里一串接着一串脚印看的清晰。
他捞起车钥匙出门。
江遇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黑色的宾利消失在门口。
陆泽也在家里过除夕。
看到来电显示,喝彩的道:「新年快乐,砚哥!」
却只听到那边怒气衝天的声音。
「乐个屁!」
「查查秦莱的位置,我要知道她现在在哪!!!」
陆泽一听这语气就察觉出不对劲。
连忙调取江家老宅周围的监控,十分钟后锁定目标。
他回了通电话,言简意赅的说:「白色的麵包车,车牌号0568,估计五分钟后会经过明珠广场。」
江砚郬双手握着方向盘。
眉眼冷沉到没有一丝温度。
除夕夜街道上没有多少车,他一脚油门轰到最大,顺着陆泽给的路线,在一条宽阔的马路上,看见了那辆白色的麵包车。
秦瑶从后视镜中看到。
疯了吗?
他不要命了!
身旁的男人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温柔:「阿瑶,别怕!」
「吱——」
黑色的宾利以很快的速度横停在马路上,发出极其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白色的麵包车被挡住。
僵持了一分钟。
江砚郬从车里下来,用力甩上车门,秦瑶的车灯光线很亮,他站在那,每一处轮廓线条都蕴藏着锋利的寒意。
眼中带着暴虐的狠厉,如嗜血的猛兽。
秦瑶下车。
清冷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江砚郬看着她,嗓音冰冷入骨:「你以为,我江砚郬是你想招惹就招惹,想走就能走的吗?」
秦瑶看向他,指甲不由得嵌入掌心,用偏冷调的嗓音说:「江爷这么聪明,现在看不明白吗?」
江砚郬下颌紧绷,咬牙切齿的道:「你把我当什么了,啊?」
他几乎怒吼着出声,质问她把他当什么了,把这段感情又当做什么,他很想问一问,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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