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后悔认识他。
想到这,秦瑶不禁自嘲,她没资格后悔。
江砚郬控住她的下巴,那隻手的力气像是要把她捏碎,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嫌我噁心?」
「你招惹我的时候怎么不嫌弃我噁心,当初的你和那些舞女有什么区别,只要有筹码还不是照样陪睡!」
「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噁心?」
「啊,说话!!!」
秦瑶眼神灰暗,攥着手底下的床单,低着脑袋说:「我和那些人不一样。」
「不一样!」江砚郬重复:「有什么不一样,你敢承认真心喜欢过我吗,你敢吗?」
他双手箍住她单薄的肩膀,低头去堵她的视线:「怎么不说话了?」
是不敢对吧!
没有真心喜欢过对吧!
秦瑶沉默苦笑,半晌,看着他的眼睛:「江砚郬,你纠结这个有意思吗?」
「如果你想报復,除了那批军火之外,其他怎么样都随你。」
她还是那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怎么样都随我,是吗?」
他声音很冷,带着讽刺的意味。
「那我要你回来,待在我身边一辈子,哪也不准去,你也能答应?」
秦瑶有一瞬间的茫然。
江砚郬笑容僵在脸上:「不是说怎么样都随我?」
秦瑶不说话,他明知道不可以,她是X组织的人,一天没有离开X组织就会一直为组织所用。
江砚郬似是没看到她的表情,低头给她掖被子,特地避开她输液的手,语气强制,不容商量:「不答应也没关係,你以为我还会放你走。」
江六重新盛了一碗粥。
江砚郬:「不想死的话就张嘴。」
现在的江砚郬,秦瑶无论和他说什么,都是徒劳。
他只想困住她。
困她一辈子。
这一天,江砚郬几乎都没怎么工作,看着秦瑶吃饭,和搂着秦瑶睡觉。
秦瑶下意识躲开他。
男人脸色一沉,「之前都能睡,现在矫情什么?」
秦瑶:「我嫌脏。」
她没忘昨晚上他和别的女人风流一夜。
生理上的噁心她没办法控制。
江砚郬掰过她的下巴,薄唇覆盖上那柔软的唇瓣,秦瑶牙关紧闭,双手抵在胸前,刻意与他拉开距离。
闷声道:「我不愿意,你这就是在耍流氓!」
江砚郬抬头,深邃的桃花眸锁着她,没脸没皮的道:「我对你耍过的流氓还少吗?」
秦瑶一时气急,扬手就要打他。
江砚郬并不生气,任她的巴掌落在自己脸上身上,似乎是只有感觉到痛感,才能确保身边的人是鲜活的,和三年前那个狡猾撩人的小狐狸是同一个人。
秦瑶最后累了。
不知什么时候,窝在他怀里睡着。
江六推门进来之后,就看到这一副场景,他家爷搂着怀里熟睡的女人,直勾勾的守着,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江六知道他一夜没怎么睡觉。
那间套房和隔壁的房间是通的,他压根不在房间里,王漫漫和她那个心上人风雨一夜,和他一点关係都没有。
江六心疼的道:「爷,您不休息一会吗?」
江砚郬很固执:「我怕我一闭眼,她就又不知道去哪了。」
江六于心不忍。
这又是何苦呢!
清醒的时候吵得那么凶,话说的又这样难听,不清醒的时候眼神温柔的像对待世间唯一的珍宝。
江六都觉得他们家爷话说的重了些。
那王漫漫是什么货色,明面上是明星,背地里是有钱人的玩物。
她怎么能跟秦小姐比较。
虽然说秦小姐也是带着目的接近他,但是秦小姐的自身气质和修养,不知道比王漫漫那种人强多少倍。
也难怪秦小姐生气打他。
不过这都是他的心里话,秦小姐这种女人,漂亮是漂亮的不可方物,但是心如毒蝎。
爷当初对她那么好,什么都依着她。
为她破了多次例!
都带回江家老宅了,见过江家二老,下一步就差结婚办酒席了!
她也能对爷下死手!
这是谁都没能预料到的。
夜色茫茫,明珠广场上的灯光秀耀眼无比。
秦瑶稍微动弹动弹,指尖碰到一串硬物,有些硌手。
她知道那是江砚郬随身佩戴的佛珠,即便醒了,也不愿意睁眼看他。
江砚郬有所察觉,捏了一把她的脸:「醒了就起来!」
秦瑶慢吞吞的睁开眼,只看了他一眼,就转而看向天花板。
多看一秒都是煎熬。
这具身体旁,不知道是躺过多少女人,一想到这里,她就犯噁心。
这种感觉比她怀秦钧野的时候还要强烈。
江砚郬捞起她的胳膊,把她拽起来,「晚饭不吃了?」
秦瑶语气认真:「跟你一块我吃不下。」
江砚郬皱眉。
「理由?」
「对着我这张脸,没有让你到吃不下饭的程度吧?」
秦瑶冷声道:「我在精神上有洁癖,碰过其他女人就不要再来我面前转悠,我觉得噁心。」
「我没碰她!」他说。
秦瑶觉得这男人脸皮越来越厚了,还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嗔怒道:「把人当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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