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边放着一个医药箱,棉签沾着消毒液,擦拭已经磨破的皮肉。
秦瑶没再乱动,平静的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江砚郬手指一顿。
欺负归欺负,但是没想过让她受伤,可话都已经放出去了,谁知道她的皮肉这么嫩。
秦瑶低着头,冷静的问:「不是恨我吗?」
江砚郬丢掉那根棉签,那隻戴着佛珠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只有爱才会恨,我既不爱,哪来的恨?」
垂眸间,她注意到男人手腕内侧,好像有块淡粉色的印记,不过还未等她看清楚那是什么,江砚郬便先一步收回手。
第60章 宝贝
说的也对。
他向来风流成性,烟花柳巷的常客,即便三年前有几分情意,可是三年过去了,早该散干净了。
他包扎的结,极丑。
秦瑶忍着嫌弃,收回受伤的手。
车子停在一处隐晦的巷口。
门口的立牌不怎么明显,但是一看就不像是会有餐厅的地方。
进到里面。
秦瑶才看清楚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了解他的品行,倒也不意外。
这是一家极其低调奢华的舞厅。
若非第一次来,压根找不到入口。
江砚郬带着她入座,他们的位置可以看到整个舞厅,包间是敞开式的,与舞厅有些距离。
可是那些舞女一个个眼神魅惑,朝他看过来。
目的性不要太明显。
一旁的侍者给他冲了杯普洱茶,就差下跪递给他了,语气恭敬:「江爷您慢用。」
秦瑶安静的坐在那,看着漂亮的姑娘们跳舞,一开始还觉得很正常,随着音乐声音的变动,舞台上的姑娘们突然开始脱衣服。
「……」
但是台下并未引起躁动,显然这种脱衣舞是这的常态。
江砚郬看她一眼,嗓音淡淡:「觉得怎么样?」
秦瑶说不出来看这些美女跳这样的舞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辣眼睛,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将手里的烟熄了,骨腕冷白露出一节淡青色的脉络:「公事谈完了,我们来谈谈私事。」
江砚郬本就对那些女人不感兴趣,身在商场,难免需要逢场作戏,每每来这里,他的思绪都会飘到三年前,想起一身红裙的女人,在安静的夜里,肆无忌惮的攀上他的肩膀,说些大胆且违心的话,逗他开心。
他目光落在那些女人身上,薄唇没有一丝的情意,缓缓开口:「秦小姐不觉得熟悉吗?」
秦瑶杏眸狐疑。
她从未来过这种大尺度的地方。
男人递了杯茶给她,「当初你也是这样勾引我的,你舞跳的不错,有没有兴致上去跳一支?」
他眼神真诚,像是真的在征求她的意见。
一天下来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秦瑶伸手打翻那瓷器製成的茶盏。
冷冷的讽刺道:「难为你了,过去这么久,还记得!」
江砚郬手指轻捏着佛珠,不是难为,是历历在目,越是拼命想忘,就越是记忆深刻。
难道她真的能做到忘得一干二净。
他对着江六招了招手:「六子,带她去换衣服。」
江六迟疑一瞬。
但还是照做,他不敢违背江砚郬的话:「秦小姐,请吧!」
秦瑶感觉自己的自尊心被人踩在脚底下,随意践踏,偏偏她还不能反抗,江砚郬一句话,就能断了两国的合作,萧崇峰动怒,难免要牵连冷哥。
见她迟迟不动。
男人也不着急,轻抿了一口茶,慢悠悠的出声:「怎么,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跳?」
秦瑶眼眶微红,咬紧牙关:「不想。」
要是在以前,看到她红眼,他指定就心软了。
今时不同往日,对待一个心狠的女人,就得用心狠的办法,「那这么说,是只想跳给我一个人看了?」
秦瑶准备先出了这个地方,之后再想办法。
她点头。
江砚郬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语气自嘲:「呵,也不一定非得是我吧,换个男人也可以,我说的对吗?」
秦瑶不说话。
江砚郬放下茶杯,双手搭在膝盖上,看向舞台上的那群女人,不急不慢的道:「你之所以沉得住气,是因为担心我不批你千里迢迢运送过来的军火,和三年前一样,都是有所图谋,没什么区别,你只不过是想从我这里拿走些什么,然后再顺顺利利的离开对吗?」
换了任何人都可以,只要有她想要的东西。
她就会不择手段的得到。
他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这次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秦瑶这次真没有什么可图谋的,解释说:「可那批军火原本就没有问题,是你一直揪着不放。」
这完全是两个性质。
他笑:「你怎么知道没问题,萧冷告诉你的?」
军火的製作过程她并没有参与,被这么一问,说实话,她也不敢保证。
他伸手扣住她的下巴,警告:「既然决定要低声下气,那你就得听我的,等我玩够了,你随时可以走。」
秦瑶克制着声线:「不公平,你这是强迫。」
江砚郬鬆开手,语气很冷:「随你怎么说,不愿意我现在就让人把那批军火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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