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满腔热爱付之东流,当年他是真心爱过的,即便知道她图谋不轨,不知是不是认命,曾经想过他这辈子会有个孩子,那一定是和秦瑶所生,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孩子已经两岁多了,而且和他长得如此像。

从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他拿她根本没有办法。

孩子都这么大了,他也不想计较太多,他离不开孩子,也离不开秦瑶,同往常人家一样,夫妻和睦,举案齐眉,这样的日子好到,他都有点不敢想像以后的生活。

「找个时间把证扯了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听着父子俩对话的秦瑶,终于睁开眼睛,黑色的瞳孔里隐藏着丝丝困意,玩笑似的道:「就我们俩这样,一天吵八回,你觉得待在一起合适吗?」

以前还好,秦瑶有脾气也忍着不发。

就为了那把钥匙忍辱负重。

现在干脆不装了,江砚郬实在想不明白她怎么跟个火药罐子似的,一点就炸。

江家在江都地位显赫,是一等一的顶级豪门,前前后后不知多少人都等着巴结,恨不得只要和江家扯上一点关係,就跟攀上皇亲国戚似的,上赶着讨好,尾巴高高摇起。

江砚郬从小娇生惯养,身居高位,早已经习惯了,造就了眼高于顶的性格,一身的薄凉贵气,那双眼睛更是生的目中无人,不下凡尘,没和他相处过的人,对他多少有点怵。

从小到大,除了家里的长辈能说他几句,还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恰好秦瑶就是那个例外。

秦瑶在江洺公馆和江家老宅的时候,家里多少保姆佣人等着伺候,早看明白了这一点。

她知道,三年前,江砚郬愿意让她陪在身边,图的不过是一时的新鲜。

江砚郬沉默半晌,那双薄凉的眼睛透着慷慨之色,徐徐的道:「那我以后让着你还不行吗?今天让儿子回家住吧,我还没有陪过他睡觉,他睡前要不要讲故事,生活上有没有什么习惯,我让人儘早去准备。」

这会张口闭口都是他儿子。

秦瑶盯着儿子看,好傢伙,就差没把期待俩字写在脸上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秦瑶一开始本打算早早让他们相认,无论如何,秦钧野都有权利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

但当她看到江砚郬偏执扭曲的一面时,她打了退堂鼓。

当年她活生生的给了人一枪,她知道,江砚郬肯定恨她,她怕江砚郬因此迁怒孩子,孩子是秦瑶一手带大的,她也怕,万一哪天她带着孩子站在他面前,他记仇不待见孩子,她甚至都不敢去想秦钧野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可是,聂心儿的话一下子将秦瑶给拉了回来。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她都问过好几次,他到底在吃什么药,而他打死都不肯告诉她,生病但却不渴望得到别人特别关心的,那只有是说出来会被别人瞧不起的病。

他在自卑!

所以,不想告诉她。

秦瑶心目中的江砚郬,是那个走出去所有人都畏之敬仰,众星捧月般的江砚郬,是那个一把火烧了歹人一家却相安无事的江砚郬,是那个无所不能从她手里卸下子弹,教她枪法,金融的江砚郬……

他的性格说起来,真不算是秦瑶认识的人中,最完美的那一个。

可秦瑶就是不想看着他从高处跌落,就连聂心儿那种心术不正的心理医生,都可以来奚落他两句。

「他早过了讲故事哄睡的那个年纪,生活习惯和你很像,除了不喝酒不抽烟,不进那种场子,其他地方都一样。」

她慢悠悠的出声。

小傢伙好奇的问:「什么是那种场子啊?」

秦瑶眯了眯眼睛,摸着他的脑袋,撇清自己:「这你问他。」

孩子天真的眼神望了过来,江砚郬有一瞬间的心虚,不过他也没做什么坏事,但在孩子面前,还是忽悠道:「就是学习,办公的场子。」

秦钧野不感兴趣的哦了一声,随后继续玩着自己平板里的游戏。

江砚郬幽怨的扫了秦瑶一眼。

秦瑶理直气壮:「干嘛,我又没说错。」

江砚郬语气不怎么好的道:「我干没干坏事,你这个贴身秘书不知道?」

秦瑶:「那你见聂心儿,也没和我说啊!」

江砚郬怕她这会又和他闹,好声好气的:「你怎么对她这么在意,我和她没有什么,晚宴的事情另有原因,不单单是受她邀请。」

秦瑶翘着腿:「和我说干嘛,我又不在乎。」

酸里酸气的。

江砚郬愣是听不出来,只觉得秦瑶揪着不放,沉着脸说:「是,我也犯不着。」

解释了不听,还要他怎么样。

秦钧野听的云里雾里的,等两人呼吸都渐渐平復下来,他突然出声:「你们俩……是在吵架吗?」

秦瑶和江砚郬同时看过来。

连忙解释:「没有吵架。」

秦钧野玩着自己的平板,嘟着小嘴一本正经的道:「你们这些大人啊,怎么这么爱撒谎。」

他低着脑袋,脸庞的肉肉被挤了出来,在平板屏幕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肉乎了。

秦瑶没忍住的捏了捏孩子的脸,「不好意思啊宝贝,是妈妈嗓门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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