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林轻嗤一声,说:「瞧你们那点出息,行了,野哥难得在家,咱们让他歇歇吧,等过几天有空再聚。」
说着,他大手一挥,带头就往外走。
他一带头,其他人也一个一个往外走,大胆一点的,走之前还告诉陈凝他们的名字,胆小的就不敢跟陈凝说话,只敢偷偷看她几眼。
屋子里很快就安静下来,很快就只剩了陈凝和季野。季野的眼神落在陈凝身上,然后说:「回来啦,先看看这些家具,你看看放的位置行不行?」
陈凝看他热得头上脸上都是汗,就把他肩上的毛巾摘下来,帮他擦了几下,说:「挺好的,只是我事先都不知道今天搬家具,一点忙都没帮上。」
季野回身把桌子往墙边推了推,说:「这都是力气活,用不着你。你要是想帮,不如帮我补一下衣服,刚才搬东西,把衣服刮破了。」
季野说着,低头让陈凝看他身上穿的圆领短袖汗衫,那汗衫自右肋以下扯破了一个一指长的口子,因为位置不显眼,如果用白线缝得精细些,还是能穿挺长时间的。
这时代衣服上带补丁都是常事,季野家条件虽然好不少,可衣服要是破得不严重,补一补还是要穿的。
陈凝看着那裂缝处露出来的紧实腰身,故意说:「你自己不也会吗?」
季野竟抬起胳膊,两手抓着衣摆,两下就把那件汗衫脱了下来,头一次当着陈凝的面,露出精壮结实的身子。
陈凝:……
因为常年训练,他身上的肌肉流畅漂亮,结实而不夸张,虽然常年风吹日晒,但肤色还是偏白。还,挺好看的……
陈凝没料到他突然会有这举动,眼神一跳,不禁落在季野的身上,眼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讚赏。
大着胆子走出这一步,季野其实有点紧张。但他不想把紧张显露出来,就故意看着陈凝,并把那衣服放到陈凝手上,说:「帮我把衣服放盆里,呆会我洗了,等干了你帮我补补。」
陈凝笑着接过衣服,说:「好啊。」说话时,她仍打量着季野,这眼神里既有欣赏,也有戏谑。
季野一看,就知道陈凝这是看透了他的这点小把戏,他到底有点受不住陈凝这眼神,抬手挡住她的眼睛,说:「乱看什么?」
说完,他就往外走,跟陈凝交待:「我去洗个澡,洗完了还有时间,你可以练练针灸。先跟你说好,这回可别把我弄困了,晚上我还有事要处理。」
他落荒而逃一样溜了,陈凝都不知道该不该笑他了。说他保守吧,有时候也挺大胆的……
她把衣服放到盆里,先用水泡上,之后回到摆放新家具的房间,打量着室内的布置。
这些家具都是原木色的,刷了清漆。之前那老木匠还想说服季野,要在这些家具上用烙铁烙出各种图案,或者做些镂雕之类的装饰,一律都被季野谢绝了。陈凝也不想弄得那么花哨,她同样喜欢简洁的。
老木匠还觉得挺遗憾的,现在大家都穷,少有人一次性打成套的家具,好不容易碰上个大客户,还不让他尽情施展自己的本事,老人家颇有些高手寂寞的意思。
屋里暂时无人,陈凝就把地上的碎屑扫了扫,又擦了擦窗台,家具。擦完之后,再看这屋子里的衣柜,书桌,书架和床,就已经有了家的雏形。
「在看什么?」季野洗澡很快,没多久他就洗完了。他下边穿好了长裤,上身只披着大澡巾,边擦边走了进来。见陈凝的眼神落在那些家具上,就问道。
陈凝回头看了他一眼,说:「没什么,就想着你准备这么多东西,费心了。」
从时间上来算,季野是从相亲回来后,就找了老木匠开始打家具。不然这么多家具,就算老木匠带着几个徒弟,这时候也打不完的。
这么一想,季野也算是有心了。
季野见他费的心思陈凝都看在了眼里,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他匆匆擦干身上的水分,说:「那不应该的吗?没什么可收拾的了,你先吃点饭,回头练习针灸。晚上我恐怕不能陪你,接下来几天我应该也回不来,但我最晚周六上午一定回。」
说到这里时,陈凝注意到他似乎皱了下眉,就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单位有什么事?」
季野倒也没瞒她,说:「项目有点不顺利,做试验的时候结果不理想,有些环节可能得推倒了重来,所以还有得忙。」
说到这儿,他有些歉意:「本来还想抽时间陪你的,但是……」
陈凝明白他的工作性质,也明白他们这些人的责任感,她截住他的话头,说:「我最近也忙,就算你有时间我也抽不出空。」
说着,她就把今天彭英跟她的谈话说了说。
季野沉思了一下,去自己房间找了件干净汗衫换上,带着陈凝去吃饭,吃饭时他说:「其实彭大夫说的话挺有道理的。就算你的水平到了,医院那边也不好操作,差就差在年龄和资历。」
「你长得好,如果二十出头,就能在医院坐诊,总会有人会胡乱猜测,觉得你这位置来得不正当。这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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