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个时候,陈凝忽然从门后闪出来,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等他转过身来,又冲他挑了下眉。
季野突然被自己媳妇摸了一把,心忽地就飘了起来,酸酸胀胀的。
他顺手带上门,把包丢到床上,两手一张,就把陈凝的身子圈在自己怀里,然后用他青黑色的胡茬子在陈凝脸上、脖颈和耳垂后来回揉搓。
陈凝急忙说:「水…我手里有水…洒了…」
季野哪儿管得了那么多,他好几天没看到媳妇了,恨不得把她搓揉碎了,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陈凝被他搓揉得阵阵发痒,最后她也放弃了,水洒了就洒了,算了…
季野搓揉够了,这才把她放开,随后又扯了下她的耳垂,带着笑意瞪她:「长本事了,敢偷袭我。」
陈凝却说:「你不喜欢啊?那我下回不偷袭了。」
季野只好无奈地说:「你还是偷袭吧。」说着,他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水渍,那片水渍这时候已经把几层衣服都溻透了,捂在身上怪难受的。
他就把外套和毛衣都脱了,上身只剩了一件白衬衫。
白衬衫前胸一大片也湿了,白色的面料呈现出半透明的效果。
他低头先解开了两个钮扣,正打算把所有的扣子都解开,这时候他一抬头,就看到陈凝在他前胸刚解开的地方看了好几眼。
季野:…
他跟陈凝也很熟了,自然看得懂陈凝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媳妇估计很喜欢他现在这个样子。
他便鬆开手,拉着陈凝的手,让她把手放在他胸膛上来回移动。直到陈凝脸红了,他才慢慢轻轻地吻上去。
没过多久,两个人的呼吸声便都变得沉重起来,季野正打算再做点什么。这时候门被人敲响了。
陈凝推了他一把,他才不得不走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他就看到季深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盘子菜,跟他说:「刚才我听到你回来,给你热了菜,你吃点吧。」
季野挠了挠头,只好装作没事地点了下头,说:「好,我先吃点。」
这时季深也注意到他衬衫前襟湿了大半,他便问道:「衣服怎么湿了,水洒了?」
季野抿了抿唇,说:「嗯,水洒了,我手抖。」
季深半信半疑:…手抖?
第175章
他疑惑地看了眼季野, 轻咳一声,然后说:「你就在屋里吃吧,不用出来了。」
陈凝从季野身后冒出头来, 掩住尴尬,笑着说:「大哥辛苦了,还特意给季野热饭菜。」
季深摆了摆手:「谈不上辛苦,我这个当哥的一走这么多年, 家里啥事都没管上,实在不合格。」
然后他又跟陈凝说:「明天你照常上班吧?我有个战友最近有点毛病, 我明天正好出去办事,打算下午办完事, 带他去你医院找你看病, 方便吗?」
陈凝忙说:「有什么不方便的?到时候你带人去就是了, 我明天照常坐诊的。万一我遇到什么特殊情况, 不在那儿的话, 你们可以请梅大夫给看看。他医术不差,针法就更绝了,你也知道, 张言和郭所长的旧伤都是他给治的。」
季深自然没什么意见, 他没再说别的, 转身上楼回了屋。
他前脚一走,季野就捏了下陈凝鼻子:「你还偷笑?」陈凝抿着唇笑了下, 回头去衣柜里拿了一件汗衫,丢给他:「赶紧把衣服换上,也不怕着凉。」
季野这才把衬衫脱下, 露出精壮的上身,慢吞吞地换上衣服, 然后才坐到桌边吃饭。
第二天陈凝照常去上班,整个上午她都比较忙。
现在来找她挂号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虽然她还比不上李大夫他们那么忙,但她空閒的时间也比刚来上班时少多了。
下午也只轻閒了一会儿,两点刚过就又开始忙起来。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不到一点刚过就来了,来了之后就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等旁边的人走了,他就往那边挪了挪,坐在那个位置。坐在那里,他能清楚地看到陈凝给人治病的情景。
别人只当他也是来看病的患者或者是陪别人来的家属,刚开始谁也没注意到他。
可是其他患者一个接一个进入办公室,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已经换了好几拨人进出,那中年人却始终没动。
旁边有个人见他手里也拿着个挂号单,便问他:「同志,你多少号啊?还没轮到你吗?你得注意听着人家大夫叫号,要是过了,万一人家再让你重排,那不耽误事吗?」
说着,那人抻着脖子就要看看中年人手上的号码是多少,可那中年人却把手一扣,摇头说:「没事,没到我呢,我不着急。」
那人见他不愿意让人看,觉得有些扫兴,也就不打算理他了。
季深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他一到415门口,就发现门口有七八个人在等着,估计这些人都是在等陈凝给他们看病。
他见那中年人身边还有空位,便跟他那战友坐了过去。不过他们俩只能听到陈凝和患者轻声交流的声音,坐的位置看不到人。
他们来的晚,也是刚挂的号,一时半会还轮不到他们,他们俩也就安静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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