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寒冰暗暗翻了个白眼,请这么个没本事又爱惹事的人过来,他也挺没脸的。
朱小三的堂弟见情况不好,就心虚地说:「可,可你弟梅东庭已经把我哥腿给打折了,还要怎么样啊?」
梅东来眼神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反问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这儿装糊涂呢?」
「刚才朱小三花钱找了一帮街溜子,跟踪我弟我妹,打算把我弟和小陈大夫徒弟的腿都给打折了,还说要把我妹留下。特么的朱小三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挨一次揍还记不住教训?」
「怎么着?以为我揪不出你?还跟我在这儿装无辜?那帮人都给抓住捆起来了,你以为事情还能瞒得住?」
朱小三这回不只双腿发软,身上也软了。他害怕地看向殷寒冰,后者却没看他,估计是不想跟他对视。
那位总厨见多识广,这种事他也没少听没少见。梅家人于他全家有恩,这件事不管是从情理上还是从私交上,他都会站在梅东来这一边。
他知道朱小三是殷寒冰请来的,以殷寒冰的脾气,应该不会让梅东来对他请来的人动粗。
因此他略想了想,就笑着跟梅东来和殷寒江说:「这件事我大概也了解了,我觉得这个属于梅家人跟朱家人的私事,咱们这些外人不如让他们自己商量,看这事儿怎么处理。」
「小殷哪,你也不希望大傢伙在我这饭店打起来是吧?给我一个面子,这事你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他话说得客气,可如果殷寒冰真不给他这个面子,他虽然不能把殷寒冰怎么着,但以后殷家人来这宴客,那他到时候备不住在殷家人面前说点什么。
殷寒冰知道,就算是他家长辈来这儿,都得给这位总厨几分面子。他自然不能把对方说的话当成空气。
更何况朱小三干的事儿也挺让他瞧不起的,明明惹不起梅家人,还非得上蹿下跳地瞎折腾。最后出事了,自己又解决不了,指望别人替他擦屁/股,这种人以后就不能再来往了。
现在不只有总厨介入,那姑娘跟他大哥还很有可能关係不错。两相迭加之下,其实已经不需要他再犹豫,就可以做出选择了。
于是他朝着那总厨客气地点了点头,说:「徐叔您都发话了,我能不当回事吗?」
「那就这样,这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我这边吃得也差不多了,就先走了。过阵子我们家人来这请客,到时候徐叔您可得帮忙张罗张罗。」
总厨客气地说:「一定一定,到时候我亲自掌勺,肯定让你们宾主双方都满意。」
殷寒冰点了点头,说:「成,有您这句话,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回见。」
说到这儿,殷寒冰结了帐,又朝着这位总厨打了个招呼,就带着那帮人走了,只留下朱小三和他堂弟两个人。
走出朝阳饭店,殷寒冰被室外的凉风一吹,忽然想起刚才那个姓梅的人说的话,他说什么小陈大夫的徒弟…小陈大夫…不会就是那个年轻姑娘吧?
这件事他过年时听他奶和他姑说过,说是临川六院有个年轻女大夫,叫陈什么,医术很厉害,治好了他奶的怪病…
肯定就是她了,要不然那姑娘也不至于说她认识他大哥,也认识他奶。
万幸这件事他及时收手,没盲目介入到这个跟他无关的纠纷里,不然回头他也得跟着吃瓜落。
殷寒冰暗觉侥倖,看了眼身边那帮人,忽然跟他们说:「你们几个,以后要是碰到刚才那女的,都不要惹她,都记住了。」
那帮人一向以他为首,见他这么说,虽然不是很清楚原因,但都答应了。
他们走了之后,梅东来朝那位总厨拱了拱手道谢,总厨却不以为然地说:「我还得回去忙,这边怎么办你自己安排,只要不在我这饭店打起来,损坏公家财物就行。」
梅东来瞥了朱小三一眼,不屑地道:「打是不会打的,我这就把人带走,先带到我家里去。回头让人去他们家报个信,想怎么办,让他家里人给我划个道出来。」
总厨点了点头,又回了厨房。一时间,大堂里除了梅东来等人 ,就只剩下几桌还在观望的客人。
梅东来冷冰冰地看了朱小三堂弟一眼,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推出去,跟我走。不走还打算我背你们走吗?」
梅东来从十几岁开始就走南闯北,经历丰富,身上自有一股气势。朱小三堂弟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说什么,缩着膀子,推着朱小三就往外走。
朱小三打算垂死挣扎一下,但他还没说什么,梅东来就在他身上戳了两个,那几下虽然没让他变成哑巴,却让他气血上涌,开始急剧地呛咳起来,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转眼间,朱小三就被他堂弟推出朝阳饭店门外。走到大街上,梅东来跟陈凝说:「刚才要不是你帮忙,这事未必能解决得这么顺利。」
陈凝却说:「我倒是想帮,但也没帮上什么,最后还是得靠那位大厨帮忙说话。」
「你先带人回去吧,不用管我,我跟万大夫一块回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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