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镜中看清了她的口型,她衝着他无声地说:「老司机。」
戴仼抬手将后视镜往旁一转,隔绝了他与她镜中的视线相碰。
丁梓看着他的后脑勺笑了笑。
阿淼冲她嘿嘿一笑,正要开口,却收到戴仼扫来的一眼。
他闭了嘴,咽下要介绍的话。
丁梓又撞了一下副座的椅背,「你叫什么来着?」
阿淼回头,一脸怨念地看着她,「我叫阿淼,阿淼,阿淼,记住了。」
丁梓又点了一下头,「记住了,很多水。」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阿淼呵欠连天,不一会车厢响起他的鼾声。
丁梓这会没多少睡意,她看了眼前面男人的后脑勺。
身体向前俯伸,她的头伸过前面的椅背,探岀半个脑袋。
「诶,你怎么听到的?那些鸟儿。」
戴仼挪了下头,往另一边侧了侧,避开耳边突然传来的热气。
冷声道:「正经坐好!」
「谁不正经?」丁梓挑字眼。
没人理她。
丁梓的头又往前伸了伸,看着他的侧脸,目光从他的脸到下颌的线条上游移。
指头戳了戳他的胳膊,硬梆梆,肌肉结实。「问你呢。」
不理,再戳,带着些许挑衅,「这样正经吗?」
戴仼一个剎车,车停了下来。
丁梓随着惯性身子向前扑,鼻子结结实实地撞在椅背。
丁梓捂着鼻,瞪着他,「没点风度的男人!
「说谁?」 被突然剎车惊醒的阿淼听半句,揉着眼着问:「你们在聊什么?」。
戴仼对阿淼说:「下车。」
「到了?」阿淼往窗外看了看,却见四周一片漆黑。
「你开车。」
「啊,哦,我开,你歇歇。」
两人换了位置,阿淼开车,戴仼坐在副座,闭上眼。
阿淼是好奇宝宝,又提起刚才的话,「小丁,你们刚才在了聊什么呢?」
丁梓看了副座的男人一眼,「聊鸟儿」
「鸟,鸟儿?」阿淼舌头打结,「你们竟聊这个!」
丁梓对他的大惊小怪很是莫名其妙,「有问题?」
「呃,有,不…没,没……」阿淼往戴仼方向瞄了眼,神秘兮兮地问:「那个,嗯,你们怎么会说起这个事?」
「我问他的。」
「啊,小丁你……」阿淼突然大声说:「我阿淼佩服你!」语气有着某种莫名的亢奋。
这什么跟什么?
丁梓骂道:「你有毛病啊?」
阿淼嘿嘿笑着,「是太高兴了,带点激动。」
「我看你是脑子有问题。」
丁梓也准备不再搭理神经错线的阿淼。
却听他问:「你们什么时候发展这么快?」
「我说,你带错药出门还是怎么的?」
怎扯到发展上去了?
她隐约感觉两人的谈话不在同一频道。
阿淼沉浸在自个的思维中,期期艾艾了好一会,终于问出:「隼大,他……他鸟儿大吗?」
呃……
「哈哈哈……」
丁梓终于明白过来两人的频道差距在哪儿。
鸟儿,他的鸟儿……
越想越好笑,越想越可乐,笑得她直捂肚子喊痛。
阿淼被笑得懵里懵懂,「这,这有那么好笑?」
「闭嘴!」黑暗中听副座的男人对他喝了声。
丁梓又笑了,她看了看副座上的男人。
天黑,看不清神情,却可以从他的喝声中知道他的恼怒。
她说:「我说的鸟儿跟你说的鸟儿,不是一样的鸟儿。」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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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终于明白真相的阿淼,尴尬得只能呵呵讪笑。
乐的乐,黑脸的黑脸,讪笑的讪笑,各人恢復常态已是半个钟后。
后来阿淼还是对在车站那事给了解释,他说:「直觉呗。」
丁梓:「直觉?」
「怎么,不相信?」
「有点玄。」
「这么说吧,一个人对自己所熟悉领域里的事,都有着外人所无法理解的敏锐,而在这些领域里总会有个别特别变态的异类,通俗地讲就是精英。」
「你是说他」丁梓对副座上闭着眼无声无息的男人努了努嘴,「是这个变态之一?」
「据我所知,没有之一」阿淼带着某种骄傲,「是唯一。」
丁梓懒得跟他争辩。
似乎知道她不信,阿淼说:「在车上,那对夫妻刚走过身边,隼大就觉出了异样,知道为什么吗?」
「知道我还问个毛线啊?」
「那些鸟儿虽然被灌了药,在晕睡中,但只是晕,而不是死,只要有生命体征在,在遇到某些特殊的情况也会下意识地有所反应。」
「你意思是说,那些鸟儿中某一隻在碰撞中发出了些声。」
「就是这声似有若无的啾声,让隼大捕捉到。」
好半天,丁梓才发出一声,「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的事多了去,就比如猎犬,它灵敏的嗅觉就是解释不清的。」
一路上,两男人轮流开车,休息。
最后的一段路,好几十公里是柏油马路,车走的平稳了,丁梓迷糊着睡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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