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确实也不熟。
他的表情越臭,她心情越发愉悦。
也不枉她花心思跟人换位。
见到美女阿淼是一惯的热情高涨,「美女,旅游还是探亲?」
丁梓将包放在面前的小桌上。
漫不心应了句,「随便。」
随便?
这是什么回答?
「探亲的同时旅游,一举两的事。」
阿淼的同座有自己的理解。
这是个爽朗的回族汉子。
「去哪儿玩?」阿淼契而不舍
「这车到兰州的,自然是去兰州玩,是吧?」
还是阿淼问,回族汉子答。
汉子显然是兰州人,巴拉巴拉了一会兰州的好话。
丁梓在这两货的一问一答间。
她掏了张旅游指南,低头慢慢看着。
一颗脑袋挨了过来,凑近。
丁梓挪了挪,那颗脑袋跟着移动。
嘴里还是直嚷,「这指南真全,路线很清晰,这里……」
边说还用手在地图上指指画画。
丁梓陡然将手中的地图一卷。往探着脑袋的阿淼手中一塞。
伸出手掌,「八块。」
阿淼懵懂,「什么?」
丁梓瞄了一眼地图,「一份地图八块钱,拿来。」
阿淼目瞪口呆,「这…这是你的,为什么要我给钱?」
丁梓问:「你看地图了没?」
阿淼呆呆,「看了。」
「那就白看?」
「你…你……」
「爽快点。」
阿淼看了看憋着笑的回族汉子。
还有闭着眼,嘴角却疑似抽动的戴仼,有些讪讪然。
真的掏了张钱丢了过去,郁郁地说了一声,「不用找了。」
如果不是在车上,他一准会落荒而逃。
丁梓看了一眼,是一张十块的。
丁梓发觉自己一直是侧着小半个屁股坐着。她挪了挪,这一动,大腿侧一阵温热。
同座是个身长脚长的傢伙,坐姿端正,占的也大。
她坐正,两人大腿相贴。
她看了眼抱臂闭目的男人。
伸出手在那手臂戳了下,肌肉真硬,指尖稍微用力都有些发麻。
她说:「坐出去点。」
戴仼纹丝不动。
丁梓又去戳他,一下,两下……
他终于扭头抬眸看她,乌黑的眼珠,摄人心魂。
他什么也没说,将脸转开,依然没理会。
丁梓正要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却突然站起身。
阿淼跟同座聊得正火热。
见了忙问:「隼大,你要什么?我帮你。」
戴仼堪堪吐了两个字,「方便。」
「呃…你走好。」
阿淼是个典型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主。
这会他又凑近丁梓跟前,「美女,你也是到兰州转车去西宁的吧?」
丁梓看了他一眼,他说也。
她没岀声,他自动当她默认了,嘻嘻笑道:「真巧,我们也是。」
真是废话!
他自顾自我介绍开了,「我叫阿淼,上面一个水,下面两个水,加起来三个水,就是这个字。你呢,叫什么名字?」
丁梓开口,「这么多水你怎么没被淹死?」
阿淼不解。
丁梓慢悠悠地说:「你口水多过茶,长年累月积起来,都够一条河了,没被自己的口水淹死,能长这么大,真是老天有眼。」
阿淼呆了呆。
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真幽默。」
戴仼回来时,座位上多了个小包隔在中间。明显的一边多一边少。
丁梓好整以暇看着他。
戴仼一屁股坐下,挪了挪,调整了下姿势,自顾坐舒服。靠在椅背,抱臂,闭目。
他不接招。
丁梓对着他的侧脸干瞪眼。
瞪久了,她的眼神也变了味,男人的侧脸,正应了那句,横看成岭侧成锋。
不知过了多久。
丁梓整个尾椎都麻了,麻的还有那被包包挤压的大腿。
终于,身边的男人动了下,她握着耳针的手,不着痕迹地往那边一探。
当男人的大腿放回原位时,他大腿处传来一阵刺痛,
男人的大腿没动,只是眼睛缓缓睁开,微侧,看着身边的女孩。
她的脸向着窗外,两手贴着腹部,恬静淡然,似乎一直都是这个模样。
他伸手,一把抓过她右手。
她快速回头,手中挣扎。
戴仼在她无谓的挣扎中,毫不费力地从大拇指到小指一根根地掰开了她紧握着的拳头。
下一根就轮到无名指。
她暗中将手一松,手中的耳针消然滑落。
手掌空空,她挑衅地看着他。
他说:「幼稚!」
丁梓转头。
她在他瞳仁里看着自己的倒影。
「想来点成熟的?」
乘务员推着餐车的叫卖声传来,惊醒对峙的两人,也让大伙惊觉晚饭的时间到了。
男人们都去了餐厅吃晚饭。
只剩下丁梓一个人,她哪也没去,只是拆了包梳打,随便吃了几口。
抬眼撞见没有座票站了一路的兵哥,兵哥对她裂嘴笑,笑容憨厚纯朴。
丁梓对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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