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不知道的事就胡乱猜测,还自以为是地大放阙词。这是人身攻击。」
嘿,这小子!
丁梓被他说得目瞪口呆。
阿智没有回漕河。
用丁梓的话说,他像路边的苍耳粘发,缠上她了。
在丁家住了两天,他脚也恢復得差不多。
丁梓从外头回来,在楼下见到阿智正跟一个人说话。
不由想起阿淼说的,这小子的嘴会哄人,尤其是老一辈的,就吃他那一道。
看她丁家老头能这么高兴收留他寄宿,就可见他哄人的功力。
这会连小区里的住户都勾搭上了。
走近,这男人竟是她家对门半年前搬来的邻居。
见她靠近,那俩人停了话,凭她的直觉,这气氛有些怪。
很快她就知道怪在哪了。
那邻居就是给她跟王佐牵线的那位,王佐的舅舅,郭伯伯。
郭伯伯见到丁梓呵呵笑得爽朗。
「丫头,你跟我家外甥可真有缘啊!」
丁梓讪笑。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跟王佐除了曾经同学过一场,没有更多的缘法。
谁知,郭伯伯拉过忤立在一旁不动的阿智。
「不知道吧,这也是我外甥。」
丁梓陡然睁大眼,要不要这么狗血。
阿智一直低着头,没什么表情,相比郭伯伯就激动了许多。
后来丁梓知道了,阿智的母亲是郭伯伯的妹妹。
阿智的家本是个小康之家,只是后来阿智的爸爸遭遇了车祸身亡,他妈妈本就有心臟病,承受不住打击也撒手而去。
留下刚中学毕业的阿智孤身一人。
只是阿智不知岀于什么原因,没有投靠任何一个亲戚,独自在外流浪。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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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联繫上戴仼已经是第三天的晚上。
丁梓対着电话呵呵冷笑, 「吃干摸净了溜得倒快。」
「吃干摸净——」男人慢悠悠地说:「还不错。」
他的语调平缓淡淡,她的嘲讽在他嘴里成了暧昧。
「那股辣劲,够味儿!」
她说过没?这人就是个假卫士, 真流氓!
「只是——」男人拖长声,「还欠了些……调/教。」
丁梓的伶牙利齿在他的面前几乎就没讨到过什么便宜。
吐了口气, 瞧着吧, 看谁欠调/教!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閒扯着。
丁梓还是从中理出了男人这些天的去向。
大渝山一面是悬崖,一边是海。
戴仼即使夜里与丁梓厮缠大半宿, 仍一大早起来, 坚持往常的日常事项, 巡山。
这天清晨正在水里洗漱, 他发现这片水域似乎有船行驶的痕迹,为此他划起竹排寻迹而去,然而他在水面逗留了一天一夜却什么也没发现。
回到山屋,从坝县小程那传来的消息,茶山老闆郑某与一个自称王姓的木材商人达过协议。王某利用茶山运输木材, 付给茶山老闆郑某一笔钱。
但是, 因彼此只接触过一次, 而王某似乎早做了准备, 戴着大草帽和墨镜。郑某平白得了钱,不偷不抢的, 対于王某的行为并不在意。
「我这也有个消息,想听不?」
丁梓软骨头般窝在她那张舒服的碗形沙发上, 慵懒惬意。带着几分没意识到的满足, 跟男人閒閒散散地说着话。
男人不顺她的意, 「你留肚里吧。」
「我肚里不留这玩意。」
「你肚子要留什么玩意?」
「留你的玩意。」
此话顺溜而出,气氛有丝诡异。
你的玩意……
丁梓突然轻『啊』了声。
「你那玩意留在里面。」
「这会想起, 迟了。」似笑似嘆的古怪。
丁梓眯起眼,她想咬他的肉,狠狠地。
「如果里面的玩意,变成那玩意。」丁梓磨牙霍霍,「我就宰了你!」
末了,戴仼给了她六个字,「不带脑的玩意。」
好久,丁梓还在愣愣,他这个玩意,说的是她?
直到某一天,她知道安全期为何物时,才明白哪是她在惦记他的身体,他早就将她算计了。
车站外。
「说吧」
丁梓扭头问阿智。
阿智双眼盯着远处,没答腔。
丁梓捅了他一下。
阿智一脸不快,「说什么?」
丁梓自动忽略他的便秘脸。
她睥着阿智,「别告诉我,你离开漕河出现在井口镇西关徐家的老宅,是吃饱了撑的。」
也打醒他,他是她捡来的。
阿智:「这是我的事。」
「现在我们同路。」
「是你死缠烂打跟着。」
丁梓拿眼看他,一动不动。
阿智回视她一眼,转开,「欠你的,我会还。」
「行,那就先把债还了,房租费,伙食费,医药费,包括现在的路费。」
丁梓一隻手掌在他面前摊开,「然后嘛,你哪来哪去。」
阿智抿着嘴。
丁梓好整以暇。
「在你舅舅面前有骨气,欠我的倒是欠得理所当然。」
特意咬重舅舅两字。
不知这小子哪根筋又拧了,找到了舅,却仍住她的,吃她的,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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