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梓突觉不对,「你这是上哪儿?」
阿智倒好心地回答她,「那,正适合。」
他所指的是村侧一小山坡,坡上有间废旧的小屋。
看样子曾经这小山坡是种植某些需要看守的蔬果类,在此搭了间小屋。
这会山坡草长藤密,荒废了。那小屋也只见半边顶。
丁梓眯着眼,瞧着这小子。
他毫不退让。
肚子也在咕噜叫得欢。
「你赢了。」
阿智满意了。
脚步一转,大步往村中最热闹的地方走去。
丁梓跟着他站在边上听村人閒话。
这会天色已全然黑暗,他俩个外人站在阴暗处,倒也没惹人眼。
等了好一会,见阿智还没要动的意思。
丁梓有些被戏耍的恼怒。
「搞什么?」
「等着。」
见他耐性十足,要多悠閒有多悠閒。
这一等又不知过了多久。
丁梓的耐性就要被消磨殆尽时,村人也各自散去。
阿智终于也动了。
他们是跟在一位五六旬的老妇人身后。一直跟到她的家门。
丁梓算是见识了阿智的厚颜无耻,她不想改变用词。
他的神情语态,编造的故事情节,让老妇人起了恻隐,没有丝毫防备地让俩人进了屋。还给他们张罗了饭食。
「懂什么,这叫揣测人心。」
私下里,她向他说了自己的看法,阿智回她。
「明明是欺骗,倒说得冠冕堂皇。什么找亲戚找错了村,这么晚了,兄妹俩只能宿在村头树底。」
「……那神情语气的焦急,那眼神又无辜纯良,那不动声色的抬捧……啧啧,你不去演戏倒是很大的损失。」
嘴里调侃着,实则刮目相看。
从最开始的听人閒聊,就在寻找目标。
通过他们閒聊的话中,大致了解在场每个人性情,还有家中的一些情况。
老妇人子女在外打工,独守老屋。
这正是他要寻找的目标。
针对老妇人的性情,孤独,他的话说得动人而戳中她的心。
「谁是妹来着?」丁梓想起来。
「虽然,你长得是着急了些。也不能抹杀你小两岁的事实。」
阿智手一甩,进了为他准备的屋。
「臭小子。」
丁梓拿岀手机,显示剩下1%的电量。
该死,在穿越漆黑的隧道时,手机是唯一的照明工具。
她想了想,拨了『大王』的电话。
电话正在通话中。
电尽屏黑。不能为人所用,与废品无异。
****
墓园,肃穆寂静。
戴仼和白鸽静静站在一个墓碑前。他将手中的鲜花轻轻放在碑前。
碑上的照片头像,定格了一脸笑靥如花。年华正好。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愿天上人间,共安好。
静默了片刻,俩人离开了墓园。
门口一辆车停下。
车上下来一对夫妻。手中捧着鲜花。
「姨父,姨母。」白鸽上前。
「何叔,婶子。」戴仼招呼了声。
看到他,那妇人有些激动,手有点抖。
「你,你来做什么?」
白鸽忙住挽住她的胳膊。
「婶婶,阿仼来看看表妹。」
「用不着!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何叔嘆了声,拍了下戴仼的肩膀,什么也没说。扶着妻子慢慢进了墓园。
车上,一阵沉默后。
白鸽说:「姨母,这是还没放下。蕾表妹的死,跟你没关係。」
戴仼淡淡道:「我知道。」
迁怒,是转移悲痛的一剂良药。
戴仼接到了老周的电话。
老周告诉他,动物权益保护协会在追查的「野味宴」的货源,有了线索。
「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拾荒老人吗,我找到了,接触过几次,但他很警惕,不容易相信人。」
「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假若能获得他的信任,我们会获益匪浅。」
*****
「该死心了吧?」
丁梓打了个呵欠,「明的,暗的,都快打听个遍,没有你要找的人。」
说完又是一个呵欠。
阿智看了她一眼,「昨晚做贼呢?」
「杀人去了。」
得到的是他的一个白眼。
「在梦里。我将那人折磨蹂—躏后,正挥刀……醒了。」
无限懊恼。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阿智担心自己的智商。
经过一排大平房。
这个大,是真的大。占地面积有好几百平。听说,这以前是个榨油坊。周围一圈的围墙,阻挡了众人的窥探。
丁梓突然停住步。侧着耳,「你听到什么没?」
「听到了,」阿智慢吞吞地说:「你的躁音。」
丁梓捡起一块小石子,对着他扔。
「咦,」躲闪着飞来的小石子的阿智突然低呼了声。
他们正转过墙角,前面的情景让两人面面相觑。
靠山这边,是个很大的平地。
这里停着不少车辆。轿车,麵包车,低檔的,高檔的,都有。甚至还有摩托车。
格格不入。
他俩好奇地转到了大门前,前门的大铁门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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