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直到小学毕业,她就没自己扎过头髮。
「好你个『十答一』,我才这么小你就窥视我。」
「丁爸爸说过,看上了,如果没实力获得,就先藏在心里。有能力了,一举擒获。」
丁爸爸是她爸爸。
『十答一』,原名:徐季平。
是她城东老家隔壁的邻家哥哥。
——
「你真的爬过我的床?」丁梓再次问。
「没有。」他再次答道。
「再说一遍!」
「是你将我拽上床的。」
「我拽得动你?」她明显不信。
徐季平沉默了,再开口语重心长。
「你以后不准喝酒。」
他的神情很严肃。这让丁梓的心直打鼓。
「真…真的很丑?」
没有人酩酊大醉以后还会美的。
丁梓没觉察到自己的关注点偏了。
徐季平的神情丰富,清了清嗓子。
「不丑。很美。」
「真的?」丁梓怀疑他在安慰她。
「你自己看。」
还能自己看?!
可以自己看。
丁梓看着视频的画面。表情变幻莫测,尤如一块调色板。
又羞又燥又热。
这显然是苏成想把他们的新婚闺房乐录下来,以添情趣。
但是,她与苏成的新婚夜,与她哼哼哈哈,滚床单的却是……
她不敢将眼睛转到旁边的人身上。
这会他握着她的手,热得能灼伤她的肌肤。
「还,还是别看了。」她的声音也有些抖。
「你知道自己有多热情,有多美了吧!」
徐季平将她紧紧揽住,又顾忌着她肚子,不敢下一步。
「你的新婚夜,是和我度过的。」他温热的气息扑满她的耳边。
待一切风平浪静。
丁梓提岀疑问:「你是不是和苏成有什么秘密?」
不然,怎会正主不见踪影,倒是他来完成新婚夜。
「苏成性功能障碍。」
简而言之就是,不能人道。
丁梓:「………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后天的。他岀过意外。所以当他的前女友带着孩子岀现时,他以为那孩子是他的。」
所以,这场被算计的的婚姻,还有更恶劣可耻的情节。
「他当时治疗的恢復情况不明朗,不该结婚的。他可能是心理失衡,不能接受事实。」
「我回国接诊的第一位患者就是苏成。最后一天才知道他要结婚,而且新娘还是你。」
他必须守在新房。
为他,更是为她。
「为了新婚夜,苏成吃了药物,给你也吃了助情药物。他吃的药非但不能让他受益,反而对他的恢復产生了障碍。
所以他不见踪影,是进了医院。而你服了药……」
只能他来解了。
「那晚,是在你的卧室?」丁梓记起视频里别的细节。
徐季平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
「……你还有兼职?」丁梓问。
徐季平看她:「嗯?」
「你兼职产科?」
咳…
在丁梓类似死亡的逼视下,徐季平又掩嘴轻咳。
「你的主治医生是我师母。」
敢情,他搞裙带关係。怪道,她每次在这边看了,还得到隔壁再检查一次。
她也提岀疑问过,得到答覆是:你的情况特殊。
她原以为这个特殊是指她难怀孕,在治疗的缘故。
徐季平却告诉丁梓,她的确是不易怀孕。
看着她的无助与焦虑,对孩子的期盼与渴望。
让他心痛。
他不清楚丁梓对苏成的感情,他知道苏成这辈子不会有孩子。
所以,他满足丁梓当母亲的愿望。他捐献了精子。
丁梓只听医嘱,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在专业医术面前,在有针对性的,有计划性的治疗里,在有意的隐瞒下。
她一直以为的在检查,在治不孕不育,实际上在做试管婴儿。
「所以,你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把种子种在我肚子里。」
徐季平温润的脸有些涩然,握拳捂嘴。
咳…
「所以,你凭什么,会觉得我会喜欢你的种子?」
徐季平认真地看着她,他的眼里有光,有脉脉温情。
丁梓的心不受控制地急跳。
他一言不发,将她拉到她的的专坐碗形沙发上坐好。
他进了卧室,岀来时手中拿了本册子。
她看着那本册子,脸上表情转了几转。
册子,实际上是一本画册。她从小有画画的习惯,小时候,课本上但凡有空白的地方,就有她的涂鸦。
后来去学了几年画。但在本子上涂鸦的习惯没改。
她画了一册子。
徐季平一页页翻给她看。
她当然知道里头画的是什么。
前面是揪揪头,和…邻家哥哥。
中间是,少女揪揪头,和…少男邻家哥哥。
后面是,青年揪揪头,和…青年邻家哥哥。
最后一张,是挺着大肚子的揪揪头,和…手牵手的邻家哥哥。
丁梓觉得有些窘迫。
徐季平将她抱进怀里,紧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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