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傢伙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不对呀,他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他怎么还没明白?
容怀瑾对此格外的伤脑筋,他等了又等,实在是不耐烦了,便干脆补充道:「你难道还是没有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吗。」
容怀瑾这番话说得倒像是对方的过错了。
魔主将肃反问道:「你说的都是假的,我知晓却不拆除本就是给你面子,为何还要跟你胡闹。」
容怀瑾:……
他突然发现失忆之后的将肃就变得非常不可爱,毕竟如果是以前的将肃,他即便看出容怀瑾在故意骗他,就算心里再不开心,将肃也不会故意拆穿,甚至是故意找不痛快。但是眼前的魔主将肃却完全不给面子的拆台。
真烦人。
容怀瑾不悦反驳:「你怎知我在故意骗你。」
「那你是否承认,你那番话是有八成以上是故意骗我的。」魔主将肃淡定道,他不需要去证实,只需要看一眼容怀瑾便知道这人是否在骗自己。
不善于撒谎的人总是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而容怀瑾连自己也没有想到,他在撒谎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皱眉,这表示这个撒谎程度并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所以他要集中精神的想一个怎么编造让别人信服的故事。
容怀瑾:「算了我也没心思骗人了。不过我能告诉你的便是,我喜欢的那个人不是你,不是魔主,而是将肃。」
这一次他没有撒谎,所以不管魔主将肃怎么费尽心思地想从对方细微的表情中找到半点心虚,他都是徒劳的。
原本心里已经起了一丝怀疑的魔主将肃彻底失望了,但他很快就明白过来,如果容怀瑾喜欢的将肃还存活的话,这人就不会花费时间浪费在这里。
「我专程找你,只是因为我想问,我与你喜欢的那个人是否是同一个人。」魔主将肃刻意掩饰眼底流转的波澜,他轻声道:「你跟黑乌鸦,还有那个光头背着我的谈话,全部都指向你们曾经都出现过我的以前,但现在我却不记得你们。」
这人很聪明。
如果不是非得要瞒着这个人,容怀瑾都非常好奇他到底是怎么通过一些细微的小线索而循着踪迹明白这么多事情的。
容怀瑾死鸭子嘴硬:「你猜错了,你的过去没有我,我的过去也没有你。好了,你现在还没有恢復记忆,我说再多你不相信,你说的我也不想听。既然如此,那这个先告一段落吧。」
不乱抬头:「为什么瑾瑾不肯说真话。」
黑乌鸦言简意赅:「他怕主子脑子一抽要将腹中的灵胎给抓出来吧,唔,怀着灵胎的男人的想法谁能猜得出来。」
不乱跟重明鸟似乎是明白的点头。
看着容怀瑾明显逃避的举措,魔主将肃忍不住拉下脸,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自己从前是否跟眼前这人有过交集,可对方不愿意回答,甚至是逃避。
莫名其妙的,魔主将肃的心底有两股想法在衝击交错。
一方面,他那无比冷酷的内心告诉他:容怀瑾不会对自己敞开心扉,对方甚至不会告诉自己真相,更不肯直言他们之前有过交集。更不肯承认他们的曾经是否……相爱过。
一方面,却有另一道声音告诉他:他不愿意说,必是有他的苦衷,自己这么执着追下去,或许会将对方推得越远。
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感情的事情而变得格外踌躇的魔主将肃沉思。
这认真思考的魔主将肃,就像是一个想在大人那里得到关注的孩童一般,执着而认真的道:
「你若是还不想说,本座也不逼你,但你将来如果想说了,本座希望你会来找本座。」
容怀瑾久久不语。
第169章 【二方青铜鼎】噁心的场面
屋内的容怀瑾跟魔主将肃还在排山倒海的过着招,而屋外的三隻鸟却因为一些八卦的小事差点吵翻了天不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革命感情也准备面临坍塌。
趴在地上当了两个鸟的垫板的重明鸟生气了:「你们趴在我的身上偷听他们说话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坏话。」
处在食物链顶端的黑乌鸦:「你长得就是一隻特别丑的公鸡,还不许人说。诶,对不对,」
被戳了戳脑袋的小凤凰懵懵懂懂抬头:「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可能对吧。」
对对对,对你个大头鬼,老子今天就不伺候了。
刚刚还任劳任怨的重明鸟噌的一下就生气了,它费劲地将自己的身体从这两隻鸟的挤压中抽出来:「压着我还骂我,你们的脸可真够大的,快走开,看到你们就烦。」
不乱茫然地站起来,看看重明鸟又看看黑乌鸦,跟它有过短暂几个月的革命感情的重明鸡已经被气到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而跟它流着同样血液的黑乌鸦正抱着翅膀一脸傲娇的冷哼。
虽然说实话有些得罪人,但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不乱还是认真的对重明鸟道:「重明,虽然你不想承认,但你真不觉得,你的模样是一隻鸡吗。」
虽然重明鸟这隻鸡看起来是比一般的鸡还要耀眼,能飞,壮硕,霸道,自私,贪婪,残忍,不思进取,总是想着不劳而获……但是排除这些缺点后,它跟一隻正常的鸡是没有任何差距的。
至少在不乱的眼里是这样的。
在听到跟自己朝夕相处了好几个月的小凤凰对自己这样的评价之后,重明鸟气的原地转圈圈,忍不住仰天叫了几声: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