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四年才考上没关係,但是说他小虾米明显的就看不上人了。
他是多辛苦,才在一群小虾米中,成的大虾米,他懂吗他。
「他不考科举,所以读书只为识字,你别介意他说的话,」萧瑾陵瞅着这尴尬气氛,也总不能叫孙子璨僵下去。
「他就是因为在家被逼着读书,觉得紧喘不过气才出来的,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孙子璨:「……。」
何止放在心里,都入胃里了,中午他是吃不下去饭了。
想起早晨吃的云吞里,还有几粒小虾米,他都要哕了。
看来他站的还不够高,看的还不够远,居然有人不爱考功名,一定是家里有爵位继承了。
他爹要多幸运,才生了他这么一个读书差,还自强不息的孩子。
一定是他孙家祖上烧高香了。
「我这不是小虾米,我这叫打倒不放弃,叫愚公移山、叫精卫填海、叫滴水穿石,我优秀着呢。」
「比那考到鬍子花白,需要拿放大镜看试题的老虾米爷爷棒多了。」
孙子璨梗着脖子说到最后,说起了他爹以前跟他说过上御前的风光事。
说什么一殿二十人,就他爹自己得皇上青睐,赐给了他一个东珠,让他镶在官服腰带上。
太后还让他爹,只要穿着那身官服办事,就不要忘记当日上御前面圣是为了什么。
他以后也要那么厉害。
孙子璨一脸憧憬的,想像着他爹上御前的风光景象,落到赵钦的眼里。
虽然小时候的那段记忆不算清晰了,但是他喜爱的东珠不多。
也曾有爱不释手过的一颗,想想竟然回忆到了那颗珠子,是怎么被他不小心赐出去的。
那时候太小,也忘记是几岁的事情了,考上了一批不错的官员进士,他母后就想带他见见那些努力登上御前的人。
当时他哪里喜欢听着下面人的叭拉拉,就在珠幕后面搓着东珠,一个没拿稳。
珠子滚了下去,当时他急的刚想弯腰下去捡,但是被他母后给制止住了,再一回头他母后本想让朝九给他捡回来的。
谁知竟看见一个绿袍官员弯腰捡了去,他母后也就收住了让朝九去拿的心思,直接送给了那个官员。
当时他心疼了好久,就那个珠子打珠子最称手。
原来那人是眼前熊孩子的父亲。
「那你父亲手里的珠子现在还好吗,」赵钦算是念念旧物。
毕竟缘分也算奇妙。
孙子璨自然没有发觉其他的意思,只当脸上有光。
「当然好了,丢了还能再找到,能不好吗。」
小绵宝呵呵了,孙子璨最大的本领,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赵钦哼笑,「哟,丢多久啊,皇上的东西都丢了,没到御前认罪啊。」
「这要认罪,你不是早有机会去御前了吗。」
「当我傻啊,御前认罪还有好的,久到不久,反正我绵宝妹妹给我爹找到了,皇上一辈子也不知道他赐给我爹的东珠丢过。」
孙子璨沾沾自喜道。
「嗯,说的是有道理,」赵钦觉得甚是有理的点点头,最后他扶着孙子璨的肩膀。
加倍嘱咐道:「那你未来一定要努力科考啊,一定要早早的上御前。」
「说不定到时候,皇上赏你的珠子,比当初皇上赏你爹的还要多呢。」
孙子璨微动,不可置信,「御赐的东西,还能批量吗,你家收过。」
「何止啊,还是成箱的,可千万一个都不能弄丢了。」
最后,赵钦意味不明的咬重了最后几个字。
孙子璨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强调,但莫名有点压力。
一个丢了都是不得了的东西,他有一箱子咋办好。
小绵宝看孙子璨真认真的想了起来,不免有点杞人忧天。
不过赵钦也真腹黑,到时候真有那天,这对孙子璨的小小心灵,要有多么大的伤害啊。
他怕是一辈子都不想再上御前了。
……
「呸。」
中午,孩子们休息了,大家都在萧瑾陵家里吃饭。
赵钦夹了一块豆腐,吃了一口后,眉头一皱,吐了出来。
然后又夹了其他的菜吃,但夹几次,几次都吐了出来。
他用上牙刮着舌头,问萧瑾陵,「你家李管家最近遇见什么喜事了,糖不要钱的往菜里放。」
得亏不是盐,不然赵钦都要怀疑李管家,是不是跟哪个盐贩子倒卖私盐去了。
小绵宝也是大口大口的喝水咕噜嗓子,「我现在不能这么狂吃糖,万一哪天掉牙就惨了。」
「打不好牙花基础,牙会长歪的。」
「我也不能吃这么甜,糖最容易长胖了,」赵梨珠推开面前的青菜。
福安跟福满俩冤大头,盯着自己拌在米饭里的青菜豆腐。
他们咋就能觉得拌上了米饭,味道综合综合忍着还能吃呢。
萧瑾陵其实前几天,就发现李管家做的菜不对劲了,刚开始只是带了甜味。
但是像今天这么夸张,把糖放成这样的还是第一次。
没等萧瑾陵喊李管家,另一边一起吃饭的梁大夫跟旬夫子就喊了李管家。
只听另外一间屋子,断断续续若隐若现的传出来几句话。
先是旬夫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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