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冯氏一听大喜,感受到石甜不挣扎了,立马回身催促梁春快点。

「大夫,您快点,把我家老头子治好了。」

梁春看了石甜一眼不言语,点了点头,就开始给石父施针。

石甜心里苦,那铺子的钱都是她娘的簪子攒出来的,这么多年也是她一个人辛劳。

现在说把铺子给继母,就给了。

虽然铺子要保不住了,她很委屈。

可比起委屈,现下她更在乎的是她爹的身体,她也不是没见过大夫给他爹扎针。

像今天这大夫扎的地方,她从来没见过之前的大夫扎过。

心下不由的紧张担心。

针扎的部位很多,这耗费了许多的时间,等收起最后一根针的时候,石父都睡的酣甜了起来。

还是石森端着只有三勺的药水过来,冯氏才又将丈夫喊了起来。

「喝药啊,喝完药就好了,」冯氏这一通细声慢语比哄孙子小时候还柔,没几下三勺药水就餵完了。

本以为要等许久才能让药效发作,刚把碗递到儿子的手上。

她一僵,咻感受到丈夫原本那只能活动的手,拉住了她的衣袖,还上了很多力气出来。

不等冯氏有下一步动作,石父的另一隻手又抬了起来,同样拉住了冯氏的胳膊。

石甜跟石森看的大惊又大喜,真是神了。

最后没几下,石父在冯氏的搀扶下,真的就坐靠了起来,就连以前不能动的其他部位,也感受到一点麻麻刺刺的疼痛。

石父欢喜的掉眼泪,「俺,俺起,来了。」

冯氏一听这说话,牙齿拦不住的打颤,「你能说连贯的话了,老头子。」

「大夫好,」石父看着梁春夸讚。

梁春收拾收拾银针,不想承这个夸奖,只意味深长道。

「还是您夫人记挂您。」

「怎么样,我说我师父很厉害吧,」小绵宝拿出之前的银子,亮在冯氏的眼皮子底下摸。

冯氏一个会意眨着眼,「石森,快取三十两齣来给大夫。」

石森摊手,「我又没有铺子,上哪里拿三十两。」

冯氏闻言,一个不好意思转头看向石父,「你瞧,我都忘了,铺子是石甜在打理呢。」

「给,给大夫钱,」石父费劲的朝石甜说话。

三十两虽然是贵了点,但她爹能好,石甜还是不想吝啬的。

她数了数自己的银袋子,发现还剩下十多两凑不够,又跑回自己的屋子里去拿。

等石甜走后,石父又看向冯氏整个人眼里充满了感激。

「多,多亏了你,铺子,铺子就给你母子俩了,以后再给森儿的孩子。」

「哎哎,」冯氏一整个人生感觉达到了巅峰,不等现下什么情况,只让石森拿之前写好的契书出来。

能得到父亲鬆口,石森哪里敢耽误事,简直是比石甜回屋拿钱的速度还快。

没几下,就把早拟好的契书,摊在老父亲眼前,石父刚能动心里快意。

看着眼前的契书印泥,也没有多少疑虑,就着冯氏的支应,按了印泥后,就在契书上按了自己的指印。

正巧石甜拿钱走来,看见冯氏母子欢喜不消的嘴脸,眼泪立马冒了出来。

送了银袋子到小绵宝的手里,就站在一旁抹着眼泪哭了起来。

由于冯氏太开心了,怀中还托着石父觉得不得劲。

一改之前的殷切,直接将人给放在床上,石父初觉没感觉到什么。

叫喊了一声渴后,冯氏也没了回应,一生气就自己撑着身体爬了起来。

可支起上半身,还没抬起头,一口浊气呼出,连连咳嗽了三嗓子后。

人一下就没了动静。

石甜早停了哭声,一把扑到父亲的床头探着鼻息,却一点也没有了出气的感觉。

眼瞧着冯氏母子还乐的没边,石甜大吼一声,「你们这群杀人凶手,你们谋财害命。」

这边冯氏被石甜的吼声吓到,手一抖契书差点被她撕成两半。

赶紧上前,把丈夫翻过来探了探丈夫的心臟,确实不跳了。

眼瞧着继女那副要吃人的嘴脸,丈夫死了,冯氏想将这么些年的气全发出来。

「说谁杀人凶手呢,说谁呢,我跟这大夫也是第一天认识,认识的时候你也在身旁,我怎么就是凶手了。」

「你就是跑到衙门告我,你也没有证据。」

「你爹顶多就是命到头了,我让他死前活动活动胳膊腿,下去了他不知道要多么感谢我。」

「别哭哭啼啼的跟我故意似的。」

石甜哪里能听她这翻脸不认人的话,她转看一旁不知声的梁春。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被她收买了,所以你故意害死我爹。」

「只是拿该拿的药钱而已,我製药也是很贵的,也不是说大夫出手了,该病不活的病人就一定能活。」

「可是她,」石甜刚想指着小绵宝说,之前是她口口声声说她师父一定能救活人的。

可是转念一想,刚才自己都没有信到心里,再去拉着一个孩子的话当证据,似乎没有意义。

想到此,他爹死了,铺子被夺了,石甜跟他们耗了这么多年,母亲的东西也没有留住。

直接伤心的便抱着父亲的尸体哭了起来。

冯氏正喜上眉梢,哪里听这晦气的声音,喊了媳妇孙子进来,就开始大肆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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