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要他弟弟的命,让他弟弟去压那些不得志的亡魂。

可是,他弟弟再怎么不上进,怎么能死呢,他于是想了救弟弟的法子。

第三百四十三章一家愚蠢至极的蠢人

他弟弟到底比他乐观积极,虽然弟弟不得父母喜欢重视,但至少他能从弟弟的眼里看见希望。

哪怕那个希望是自己,可他已经活的累了,去年那场病久久不好。

是他故意少喝甚至不喝药,夜里也是踢了被子睡觉,才导致的他病榻缠绵。

最后留下了咳疾,本想拖着一日不如一日的身子就那样过,拖到他快要死为止。

这样在家人眼里,也只是伤心失意一段时间,过去了,或许他们就释怀了。

但他们比自己想的疯狂,对官途在意的疯狂。

他爹暗中跟二叔合计了,考试最后一日烧死弟弟,美名其曰帮他考上秀才的办法,不管他考不考的上,弟弟要真因为他死了。

他一辈子都不会好过,所以他偷偷的在考试结束休息的时候,偷偷的在墙壁缝,地缝里抠泥屑石子。

他问过了,像他这样的病肺部很脆弱,肠胃也不好,即使影响不了肺,坠胃也可以坠死。

信很厚,方鸣仲看的泣不成声,他眼神怨恨的看着自己二叔。

「原来,原来在你们心中,秀才这么重要,比我是你亲侄子还重要。」

「哥哥,哥哥都是为了我,为了我死的。」

方霄见事情败落,无力的跪在了地上,虽然他没有烧死二侄儿,大侄儿也不是他亲手杀的。

但他总感觉自己的手上沾了血,没有方家希望的支撑,他忽然发觉自己居然这么狠毒。

这下真相大白,原来方鸣伯会死,是他怕方霄跟爹娘被方家未来迷昏了头,烧死方鸣仲。

「怪不得,怪不得,那小公子给了我钱,不仅让我给这孩子送信,他还让我那日拎几桶水到这孩子的房门前。」

「原来,那小公子是怕弟弟被烧死,」站在这里听的跑堂,也默默消化了这堂上的事。

恍然大悟就将之前心中的疑惑,给说了出来,「我还说,他弟弟天天就在他跟前,有话直接张嘴说就是了。」

「写什么信,还以为这是什么读书人的爱好呢。」

不过,也就是那方鸣伯之前跟跑堂的嘱咐,才在大火的时候,衙役救火正好看见了方鸣仲房间门口有水桶。

就近取水时,看到的方鸣仲。

知府大人疑惑,「那为什么他还要死后把这些事说出来,这说出来,不说自己弟弟,难道就是为了让自己父母二叔愧疚的吗。」

「因为,因为我哥哥都是为了我,」方鸣仲哭着道。

其实,方鸣伯完全可以做成是自己自杀的事,来掩埋背后的一切。

但是他又怕家人还不甘家族平凡的心,哪怕弟弟庸碌,也要对他拔苗助长。

只有用自己来逼劝他们,他们才能善待弟弟,毕竟他没了后,他们只有弟弟唯一一个儿子了。

方家可以没有优秀的人,但他们更舍不得让方家血脉断绝。

唯一的孩子,会让他们心软的。

方霄这下也不闹了,整个人都是一副哀莫大于死心的感觉,也就说出了他之前对于方鸣仲的打算。

那些疯狂购买烛火的行为,其实不是为了烧香烛给方鸣伯祈福,保佑他考上。

而是激起别人的好奇,对院试的在意,暗中引别人跟他一起买。

这样到时候出了事,掩人耳目下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他之前连着日子去城里的庙观,也是为了给自己做不在场的证据,

三楼上着火的房间,就是他的房间,他观察了几天的风向,屋中点了很多烛火。

走前,他偷开了一扇风比较足,又不引人注意的小窗。

蜡烛火烧的越旺,着起火的势头越大,底下连接的方鸣仲房间,也会受到影响,他又被自己药昏了。

是逃不掉的,之前烧的那么多先辈手札,就是引不得志亡魂祖先的注意力。

这样,他大侄儿就不会落榜了。

如今,却成了空谈。

「呵,本官活了四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荒唐的办法,」知府大人听的在公堂里暴走。

最后走到桌案前,拿着惊堂木就是一拍,「全是一家愚蠢至极的蠢人。」

「大人,这没法判吧,」师爷看着知府大人将惊堂木都拍了,撩着衣摆上前凑近提醒。

知府大人一梗,「怎么不能判,不是死了一个孩子吗。」

「可那是自杀啊,而那个要被害的孩子,他也没死啊,」师爷指着。

知府大人一听,气的大汗直接从官帽下流了出来。

转着眼睛想了半天,指着三四个衙役,直吩咐道。

「你们几个,将那疯子拖出去打三十板,敢给孩子下药,这就是刑法。」

方霄被拖着出去,他虽然说出了自己做的事情,但也是因为方鸣仲没有死的原因,知府寻不到他的错处判。

谁知转眼就要打他板子,抓着门槛就求饶,「大人,大人从轻发落呀,鸣仲,鸣仲救二叔啊。」

方鸣仲此刻早走到了方鸣伯的尸体身边,没有理会方霄,只听着他在外面大声喊疼。

而且打他的,还是刚才受过他折磨的衙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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