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就望见乌托欣喜得意的,向他高高摇着手里的明黄圣旨。

「求到了,」阿擀急忙走上去,盯着圣旨问。

乌托王子将手中的圣旨丢给阿擀,「清清楚楚的联姻圣旨,」他抬头望着并不温暖的太阳。

但一想到赵梨珠那宜喜宜娇的模样,心中无比畅意。

阿擀,「那我们拿着这圣旨去浔南侯府,如今您是浔南侯的未来女婿了,他不可能再对您冷脸。」

「女儿毕竟是要远嫁的,日后怎么也要仗着您给宠爱。」

「不急,有人比我急,等别人办完事,我们再去,」乌托悠閒道。

阿擀听的糊涂,「别人,什么人比您娶乡主还重……。」

未等话说完,皇宫大门中出来一队人,领头的便是太后身边的朝九公公,一行人正急色冲冲的往西去。

乌托看着他们,冷冷笑道:「浔南侯府的那个主母,似乎被囚禁在府里的,她想借帮我娶德阳乡主的情。」

「让我跟皇上太后说,待娶完乡主将她和她庄子里养病的亲女一同带回鲜卑。」

「可我要做的是天家的女婿,怎么能不实话实说,讨好了太后最为重要,那女人也不知犯了什么错,精神不太好的模样。」

「我可不带她添累赘,就当帮她解脱了。」

「我们走,」乌托将圣旨拿回到手里,带着阿擀就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去。

朝九到了浔南侯府时,赵梨珠也没有在家,经年累月的日子里,浔南侯最怕太后身边的朝九来府召他。

这几年已经很好了,他安分守己不给女儿添麻烦,太后也睁一隻眼闭一隻眼的没再管他。

今儿这一朝,吓的他骨脊冰凉。

「朝九公公,您怎么来了,今日不是冬至宴吗,您没陪在太后身边,」他殷勤的走到朝九公公跟前,热络说话。

朝九守着自己的身份,给浔南侯拜了拜,随后手一竖吩咐身后的人,「太后有旨,召浔南侯与夫人一同进宫。」

「侯爷在眼前了,你们将那毒妇拖出来,打后门的小巷塞起来送到宫中,可千万别声张出去,免得坏了乡主的名声。」

朝九这话说完,浔南侯差点没摔倒在地,往常召他们进宫,那也将面子维繫的很好。

让他跟那个毒妇周正的从大门外出,坐上马车去皇宫,这次直接让那毒妇走后门,浔南侯直觉他这一趟凶险。

「我,我怎么去,」浔南侯结巴问道。

朝九,「自然走大门,坐侯爷自家的马车。」

他回完浔南侯的话,就先一步走出了侯府大门。

太后慈宁宫中。

俞章华倚靠在自宫的软榻上,拿着手里的凤簪一下一下的,挑着面前烧的正旺的蜡烛。

听着侧殿痛彻心扉的叫声,神情上半点让人揣测的情绪都没有。

直让跪在下方的浔南侯,冷汗一层层的从后背往外冒,哪怕殿中烧着暖身的炭火,都驱不走他此刻的寒意。

「知道哀家召你来为何吗,」俞章华一簪子将面前的烛火打灭,簪子掉到桌案上的咚咚声,夹杂着她质问的声音,一起冲向浔南侯的耳膜。

「太后,臣,臣愚昧,不知太后的用意,臣有罪,」浔南侯终于听到太后问他话了。

可问的话却一点也让他摸不到头脑,只是今日那毒妇去受罚了,他跪在这,还是让他庆幸几分。

俞章华轻笑一声,点点头自言自语,「看来你真不知道。」

「朝九,将王环带上来,」她命令一下,朝九命人将王环拖到了正殿。

此刻王环的全身衣服都松鬆散散,上面密布着点点麻麻的血迹,看不清到底伤在何处,或是全身都带伤。

一头白髮散乱,形如枯槁,才刚四十出头的年纪,人就消瘦单薄的如同一块人皮包了张骨架。

因刚才在侧殿受到的刑罚,让她疼到了心里,就连此刻趴在正殿,还一个劲的嚎叫。

随后又走出来了一群衣着普通的妇人,她们每个人的手中都同样带着鲜红的血迹,拜过俞章华后。

就被人带了下去。

待人走后,俞章华给了朝九一个眼色,朝九立刻上前给了王环一巴掌,又薅起她的头髮,让她看着太后。

「梨珠的贴身小衣,大腿内侧的小痣是你告诉乌托的,」俞章华端着一碗冰水,走到王环的跟前。

不待精神涣散的王环有反应,浔南侯听的大吃一惊,「她,她把梨珠的什么,和什么跟乌托说了。」

只是浔南侯自己的疑问,俞章华并没有空搭理他。

见王环不说话,一碗刚在外面取的冰水自她的头顶浇下,被激出的水花凉的浔南侯直闭眼。

王环这才有了清醒的意识,「啊,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啊。」

「哀家以为当初留着你的性命,让你日日承受折磨,就能让你安分,让你守己,少兴风作浪。」

嘭通一声,俞章华将手里的玉碗掷到一边的铜炉上,玉碗顿时碎裂。

「可你居然胆大包天的勾结乌托,企图外嫁嫡女,看来哀家也不该留着你性命了。」

「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我受不了了啊,我真受不了了,我就是想过一个安生的晚年。」

「那乌托想娶梨珠,可你们不同意,我就想帮他,让他将我跟梨落带离京城,我们去别的地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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