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回来第二天,你从昨天就一直赶我走,是不是我嫁出去了,你就不把我当妹妹了。」

「说什么呢,」江远道此刻浑身没有力气,闻言这话,还是反驳一句。

「你永远都是我亲妹妹。」

江沅沅的声音有些闷腔,没搭话,自顾自道:「我跟绵宝是朋友,你是我哥哥,若你们两个有好结果。」

「我肯定是非常开心的,可谁知是这么个结局,现今我都不知该不该继续跟绵宝当朋友了,一点也不敢去康乐公主府找她。」

「爹为你的事,整天气场吓人,娘也不主动搭理爹,祖母见我回来也不开心,天天念佛。」

「哥,你别消沉了好不好。」

药理方面江沅沅不懂,可跟绵宝一起玩的时候,听绵宝念叨些药语。

俗话说心病还要心药医,她哥哥这明显就是心病。

说了这么多,见哥哥还不搭话,她急道:「你要真一直这样,我也不要脸面了,我去康乐公主府将绵宝喊来。」

「她要不来的话,我就跪下求她,看看是不是绵宝来了,你才能开心点。」

语气决绝,仿佛说到做到一般。

江远道刚眯下的眼睛,听到这话,猛然睁开,知道妹妹是一个粗糙性子,还怕她真去。

硬声阻止,「若你敢将公主喊来,我便今日命绝于此。」

「所有的失意得意均是我一人之事,碍不到公主半分,我如今患病只是我心境不坚,更和公主没有半点关係。」

「你若还当我们是兄妹,就回你的家去。」

江沅沅实在绷不住了,直接落下了泪,没说找绵宝,也没有说回去。

只坐在床头哭泣,声音时大时小,搅的江远道心疼又无奈。

「在杜家受委屈了,杜逢待你不好。」

「没有,他待我挺好,」江沅沅摇头。

杜家也没有妯娌小姑要处,想想,「那就是他娘了。」

江沅沅不说话了,哭了好一会儿,有些肚子疼,捂着肚子。

江远道,「当初那件事是姨娘的错,父亲做的狠,可不是故意让你撞见的,你喜欢杜逢,杜逢也喜欢你,总会期盼儿女作伴的。」

「也不是绝对,你自己……,算了,」他自己还没有想开,没法劝别人。

转了一个身,「明天别来了。」

***

新年过去,朝堂上又来一轮新的摺子,新的人,纷纷表现的忠心可鑑,为玉京着想。

之前只是参萧瑾陵身为长公主之子,不能掌握朝官实权,又有人不知从哪得到了风声。

知道萧家要和康乐公主府联姻,口口声声说到了外戚势力,竟还有人觉得不能让两人结成连理。

沈老的大儿子一直实干走到今天,到父亲致仕后,没有人能够超过他的能力,填补相位空缺。

接相位以来也是勤勤恳恳,想着朝中稳定,父亲年轻时那些雷厉风行的手段,到了他这里可以温和点。

可敢说到绵宝,绵宝又是他的什么人,当场奏请赵钦施廷仗,别说是玉京就是历代也没有朝堂上用刑的。

这么久了,一直拿着这个事翻来覆去的说教,沈相也不是纸糊的,到了今天靖安侯那儿子还没下床,他先知道是谁助推的了。

寻了三个朝堂中末微的小官,一人准备打三十仗。

朝堂上敬服沈相的人不多言语,徐家那边也没有人多嘴。

唯有一些同样上摺子的,有些骨气的求了情,有些害怕当场挨板子的,缩起来不敢动。

默默承受着这朝堂怒火。

赵钦也没有发话赦免,到底是自己年轻,有些人敢这么逆着自己的心意,是该讨点苦头吃。

三十仗本就是为了厉喝群臣,所以并没有打的很快,在夹杂着受刑人的嚎叫里。

赵钦不急不缓,声音又有雷霆之势,「朕的江山,不是纸糊的,能臣用之,不能者弃之。」

「若因你们的意思,萧瑾陵才干入得大理寺,就因身为长公主之子,又要与康乐公主结亲,所以朕要对他严防死守。」

「那不是保玉京江山,那是嫉贤,朕是昏庸吗,要如此行径才能安枕。」

「外戚又如何,当年玉京之乱是外戚惹出来的吗,外敌是外戚勾结的吗。」

「要说戚那可多了,你们一个个家里哪个不是凭一家之势鸡犬升天,怎么是自己的能力不够,不能今天在这个地方被群臣攻之吗。」

「不怕告诉你们,朕怕的不是权柄外放,朕怕的是人心之黑。」

「若你们今天做到大理寺这个位置,你们敢遇谁都刚正不阿吗。」

「玉京不止京城眼皮子底下,整个天下,哪里有冤案,哪里有不公,哪里百姓吃不饱穿不暖,被恶欺,你们清楚吗。」

「你们如此懒怠嫉能,那这戚何惧。」

一席话说下来,廷仗也才过半,将整个朝殿中那些自危的人,说的面红耳赤。

赵钦再不多言,拂袖退了朝。

很快,今日朝堂上的事,就传到了靖安侯的耳里,知道今天被当场打了三个人。

书房里。

「虽然是沈相开的头,可内里皇上也示意了的,还发了好大的怒,用刑的都是老手,那是有意下了狠手,几位大人皮开肉绽,没个半年都下不了床。」

来人描述当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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