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算什么!祝家是太子母族,来日太子殿下登基,那祝家的泼天富贵才真的要降下来了!」
宴席一时到达高潮,宋珈安只觉得吵闹非常,加之喝了江棠敬的酒,耳根泛红,脑袋昏昏沉沉。
「欣怡,我出去透透风。」
「外面那么冷,透什么风……」欣怡本想拦住宋珈安,毕竟外面寒风刺骨,宋珈安那纸糊的身子哪里受得了?
可见宋珈安面容苍白,阻碍的话堵在喉咙里。最后只得摆摆手命令白崔翠照顾好宋珈安。
宴席上儘是酒味,喧譁至极,宋珈安性子冷,喜静,长时间呆在这里想必也是受不了。不如出去透透气才好。
「小姐冷么?奴婢为您寻个手炉去?」
宋珈安搓搓手,跺跺脚,活像只舒展开来的白糰子。
「不必,我只呆一会儿,今日是祝老爷子的寿宴,若是我离开太久不合规矩。」
「规矩?」
一声男声打断了主仆二人的对话。
「没想到昔日最是烦条条框框的皎皎,如今竟也要考虑合不合规矩。
「落斐哥哥也在。」
钟落斐远远走来,宽肩窄腰,身量极高,身上的肃杀之气伴着飘落下来的雪花袭来,宋珈安只觉寒冷刺骨。
「落斐哥哥怎么也出来了?」
宋珈安见钟落斐的身上落了雪,雪化作水,打湿了钟落斐的肩膀。
「太过无趣便出来了。」
钟落斐眸色一暗,在平雁城,士兵们都是聚在一起,无论什么出身,无论你是谁的儿子,围坐在一起,吃肉饮血,听着将士们思乡之语,连一向冷请的钟落斐都不禁念起京都。
可刚回京都,只有佞臣的附和,半肚子墨水的文臣摇首弄姿,他怎会不失望?
一旁的宋知行在大臣的周旋中游刃有余。他却不愿低下头喝下他们倒满的酒。
「落斐哥哥?落斐哥哥?」
见钟落斐愣在原地,宋珈安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直到钟落斐回过神来才莞尔一笑。
「落斐哥哥还是快着回去吧,平雁城常年温暖,京都的冬天太冷得刺骨,这一冷一热,莫要生病了。」
钟落斐挑着眉头,神色居高临下。
「皎皎妹妹身子大不如前,更是需要好好护着。」
钟落斐解开披风,欲披在宋珈安身上。
宋珈安后退一步,眉眼间不疏不近,淡漠极了。
钟落斐一笑:「是落斐哥哥唐突了,如今皎皎是大姑娘了,不是小时候抱着知行的腿不撒手的小孩子了。」
宋珈安闻言脸色一红,转眼间附上羞愧。一双杏眼痴怨的盯着钟落斐。若不是钟落斐小时候总是讲鬼神之说。还扮鬼吓唬她,她怎会缠着宋知行不放!
如今竟然拿这事取笑她,真是可恶!和当年一样可恶!
二人靠得很近,在远处看来便是情意绵绵。
正则捏了把汗,见宋珈安没有接受钟落斐的披风重重鬆了口气,偷偷瞥了眼一旁的沈叙。
第98章 私情
「主子,看来这宋大小姐对小公爷无儿女私情。」
正则偏头瞥向沈叙,沈叙不语,眸子眨也不眨地盯着宋珈安,微微眯了眯眼,眸中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正则干笑两声,嘴角抽了抽,被沈叙冻得周身僵硬。
「皎皎现在怎么对我如此冷漠?记得小时候……」
宋珈安嘴角抽了抽,他竟然还提小时候的事!小时候宋珈安与宋知行被他收拾得差点连宋府都找不着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一点儿都不愧疚!
「落斐哥哥说笑了,皎皎与落斐哥哥四年不见,当然是思念落斐哥哥的。」
钟落斐目光在宋珈安打量着,宋珈安的眸子清亮极了,如今睁着明晃晃的大眼睛说谎话,眼不红心不跳。
钟落斐忍不住嗤笑出声:「我竟不知皎皎如此思念于我,当时是让我受宠若惊。」
「既然皎皎如此思念我,不如明日陪我逛逛这京都如何?我离家四年,这京都中想必有了很多变化。」
「明日?」
「是啊,莫非皎皎今日就要陪我去?可惜了,今晚约了知行喝酒。」
闻言拒绝的话卡在宋珈安喉咙中,不上不下。
兄长他也遭受了毒手!
宋珈安在心里嘆了口气,只得忍痛答应下来。
见宋珈安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钟落斐心中的毁坏欲又在发痒。
这一副乖巧小兽的模样,若是将手覆在宋珈安白皙的脖颈上,缓缓加重,面色潮红的在自己手中喘息,用祈求的目光看向自己,将自己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钟落斐想将宋珈安的翅膀折断,苟延残喘的困于自己掌心,无路可逃。
宋珈安被钟落斐一盯,鸡皮疙瘩掉一地,忙向钟落斐告别:「落斐哥哥,如今正值寒冬,皎皎身子弱,还是先回宴了,落斐哥哥也快些回去吧。」
说完宋珈安拽过白翠,赶忙向宴席跑去。
钟落斐望向宋珈安的背影,眸子渐深。
「太子殿下看够了么?」
正则瞳孔地震,震惊得只想爆粗口!看向沈叙的眼中满是疑惑。
他与自家主子轻功了得,如今大雪纷飞,距离又远。他是如何发现的?
「别人不能发现,可他钟落斐不是别人。走吧,我们去跟小公爷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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