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解巽风,只好把生辰八字说给巽风听。
「燕姑娘,您还有其他事情说嘛?」巽风看着门口,急着离开。
「我就是觉得燕玉洁的生辰八字有古怪,其他没了。」燕冰清道。
巽风如获大赦忙不迭起身,他把竹筒里的符水喝了一口,然后又有意无意地往燕冰清的方向泼。
燕冰清一阵无言:「……」
「嘿嘿嘿,姑娘,您别怪我,这都是师父交代的!师父说,您大劫将至,最好在家里待着,这个福满酒楼可能就因为今日你坐了一会儿,生意要黄好几天。」
她的眼底露出愧疚的神色,「我知道!我印堂发黑、霉运缠身,你今日能来见我,我就很感谢了。」
「那我先走了。」巽风脚底抹油似的,眨眼间就不见人影。
棠梨笑道:「主子,巽风道长也太胆小了。」
「不是他胆小,而是他命弱,我容易克他。」燕冰清从来没有这么嫌弃过自己。
她可是堂堂玄学大佬,可现在居然成了人见人衰的扫把星。
话音刚落,酒楼外传来巽风的惨叫,「啊……你怎么骑马的?长不长眼?」
「棠梨,你带巽风去医治吧,暂时别回燕府了,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棠梨知道主子是害怕连累到她,她摇摇头,「主子,奴婢陪着您吧。」
燕冰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棠梨,真的不可以。」
或许是被燕冰清深邃的眼神吓到,她没有再啰嗦,很快就走了。
燕冰清结帐时,直接把钱袋放到了桌上,「不用找了。」
她不等掌柜的反应,快步走了。
走到满福酒楼的大门口时,燕冰清听见头顶上传来嘎啦嘎啦的声音。
她不敢抬头看,狂奔过去,砰——
满福酒楼的木头牌匾贴着她后脑勺的头髮丝砸了下来,只要再慢半秒,她就会被砸得脑浆乱迸。
许多百姓围了过来,掌柜也赶了过来,关心道:「姑娘,您受惊了!您没事吧?」
「姑娘,好险啊!这牌匾要是砸下来,恐怕脑袋都得压扁了……」
「我这可是百年老字号,牌匾从未鬆动过,不知今日是怎么了。」
「没事……」燕冰清的脸失了血色,她的心猛跳不止,仓惶地衝出人群。
燕冰清走在街上,街边的剁肉声、孩童的嬉笑声、马蹄声……交杂在耳际,她头昏脑涨,感觉到藏在暗处的危险暗潮汹涌,伺机而动。
她在心里默念玄门清心咒,抵御着厄运的侵袭。
果然,沿途再也没有发生不幸,天桥平安度过、河边平安度过、打铁铺平安度过……
终于,燕府就在眼前,回燕府前要路过一家书院。
燕冰清鬆了口气,书院是清净正气之地,应该不会出么蛾子。
她从门前快步经过,一个青花瓷笔筒猝不及防从二楼砸了下来……
第82章 嫁不嫁?
千钧一髮之际,一支箭射了过来,将笔筒射偏。
哗——
笔筒坠地,碎了一地。
燕冰清看到地上被打碎的笔筒跟箭矢,慌张地四处张望,她快步朝燕府跑去。
她慌张跑上台阶,砰——
牌匾砸落在地。
又只差一秒。
她头皮发麻,吓得腿软,一步也不敢停留,往冰清阁跑去。
一路上乌云密布、风起云涌,树木被颳得左右狂摆,池塘的池水被吹得搅动起来,颇有天崩地裂,毁天灭地的天诛之势。
回到冰清阁,燕冰清连忙将门窗阖上,在门上贴上符纸,她跳到床榻上,躲进被褥里,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
「燕玉洁的大限看来就在今日!」她皱着眉头。
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简直像颳起了颱风,骇人的飓风席捲、摧残着屋外的一切花草树木。
燕冰清的脸愈发的白,她自然是怕的,但她不得不面对。
砰——
啪——
屋顶的瓦片被吹落,啪嗒啪嗒地砸落在地上,很快,屋中也开始坠落瓦片……
燕冰清不敢离开床榻,寸步难行。
瓦片从外到内,眼看着就要砸到她的头顶了。
她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浑身冒着冷汗。
就在这时,门砰的被打开。
她的身子一软,整个人蜷缩到床榻角落。
门口,只见靳宸渊坐在轮椅上,他操控着轮椅,离她愈来愈近。
昏暗的光线剪出他的棱角分明的轮廓,虽然只是坐在轮椅上,却气度非凡,给人无限的安心感。
「墨沧溟!」她像是漂泊无依的孤舟终于找到了停靠的岸边,眼中迸发出璀璨的光。
他才来到床榻边,燕冰清就朝他扑了过去。
墨沧溟嘴角斜提,张开双手将她圈在怀里,他垂眸望着她,她惊弱的目光如同被人遗弃的小奶猫,细滑的面颊渐渐有了血色,如同高烧刚褪去残留的红晕。
渐渐地,瓦片不掉了,风也停了,风平浪静,好像方才的风起云涌没有发生过。
「嫁不嫁?」他低声问。
燕冰清抬头跟他对视,气势不足弱弱地说:「你这是趁人之危。」
「那本王走。」他作势要抽出手。
一瞬间,外面又颳起了呼啸的风。
她吓得一颤,厚脸皮地贴在他怀里抓着他的领口不撒手。她不情不愿道:「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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