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她们背后果然有更大的幕后黑手,周雪琴跟燕玉洁也只是幕后黑手的棋子。」她低语。
就在棠梨眼皮子快要阖上之际,她又碎碎念起来,「按照常理,燕玉洁应当是死了,毕竟我扛过了她的大限,死的就应当是她了。可她若是死了,我的命格为何还没有被换回来?」
「奴婢已经派人继续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揪出坏人的老巢。」棠梨宽慰道。
她脑袋有点乱,不愿再想,她恬静的笑了,「谢谢你。」
棠梨一怔,随后精神起来,她豪迈的说道:「主子,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那我得给你涨月钱。」她笑道。
棠梨狡黠的眨眨眼,「主子,奴婢的月奉一直是摄政王在出,等您嫁进王府主持中馈,别忘了奴婢就好。」
「好,我记住了!」
……
翌日,燕冰清便穿戴上艷丽的红色凤冠霞帔坐上了去往摄政王府的花轿,十里红妆,隆重热闹。
王思琪、王尧、刘红玉欣慰的红了眼。
到了摄政王府,燕冰清被喜娘牵进了喜堂,她跟墨沧溟手中各执红绸花的一端,二人跟随着喜娘的话照做。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毕,送入洞房。」
宴席上,王思琪喜极而泣,擦着眼泪。
钱小满、重阳郡主、巽风、清风道长皆含笑,祝福的看着他们。
而另一边的席位上,墨轩辕、墨玄黄戾气纵深,离他们一丈远都能感到骤冷的寒意。
墨玄黄一杯杯的喝着闷酒。
墨轩辕撑着脑袋,桃花眼邪气的上挑,笑容虚伪道:「皇兄,说起来,燕冰清差点就成了我的皇嫂了。」
「天不遂人愿,那天出了纰漏。」墨玄黄显然不想多聊,回復敷衍。
墨轩辕又打趣道:「皇兄不是跟白小姐两情相悦?怎的还落在了皇叔后面,比他们还要晚成婚?」
「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墨玄黄愁闷不堪,语气有几分急躁。
似是发觉自己的失态,墨玄黄放下酒杯,语气轻缓下来,「十四弟有所不知,翩翩昨日突发恶疾,婚事遥遥无期。」
「哦。」墨轩辕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兴趣。
宴席的角落皆站着穿着桃色衣裳的婢女,其中一个婢女面色阴险,印堂发黑,她把头埋得很低,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阵欢声笑语后,棠梨将燕冰清扶进了寝殿,而墨沧溟留下来待客。
燕冰清到寝殿之后,忙不迭将头上贵重的金色流苏头冠摘下,她揉揉后脖颈骤然感觉脑袋一轻。
她沉吟一声,整个人瘫倒在床榻上。「昨日睡得太晚,我好困。」
「主子,你睡着了,把摄政王撂到一边还怎么洞房?」棠梨脸蛋羞红的说。
燕冰清瘪瘪嘴,她根本没打算洞房。她对墨沧溟没有男女之情,若是洞房实在为难。
她摆摆手,示意棠梨退下,「别乱说。」
「主子,那您先睡着,奴婢去宣膳。」棠梨笑望着她。
燕冰清缓缓阖上眼,没有应声。
棠梨轻手轻脚的出去阖上了门。
吱呀——
不知过了多久,寝殿的门被打开。
燕冰清慵懒的说:「我没胃口吃。」
「……」偌大的寝殿中,没有人回应。
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背脊上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燕冰清一惊,猛地从床榻上坐起身,她的眼瞳随之一怔,「燕玉洁,你没死?」
昨日的厄运结束后,她还以为燕玉洁十有八九死了,自己的命格也快被换回来了。
燕玉洁穿着桃色的婢女服饰,表情癫狂,「死?你没死,我是不会死的!你害死了我爹,夺走了我跟娘亲的一切!燕冰清,你受死吧!」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把匕首狠狠朝燕冰清的方向衝过去。
燕冰清连忙闪身躲开,对窗外大喊,「来人!快来人!」
燕玉洁气急败坏,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她攥着匕首争分夺秒想要杀死燕冰清。她朝着茶桌后追去,「你受死吧!」
「……」燕冰清倒吸一口凉气,朝着门外跑去。
她明明都跟墨沧溟签了婚书,也成亲了,怎么厄运还未终止?
就在燕冰清快跑到门口时,一群侍卫赶紧来,将她护在身后,他们剑拔出鞘对准了燕玉洁。
「大胆!竟敢行刺摄政王妃!」侍卫高声震慑。
燕玉洁眼底黯淡下去,她悲到极致竟笑了起来,「哈哈哈……燕冰清,你害了我爹娘,别以为你能过上好日子!我要血溅你的婚礼,化身厉鬼折磨你,让你霉运缠身!」
她一边说,一边脱掉桃色襦裙,她里面穿着一身大红色。
「我问过高人了!穿着红衣自尽而死的女鬼最凶,我要诅咒你霉运缠身,活不过十八岁!」最后一个字刚吐出去,燕玉洁就用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臟狠狠刺了进去。
「住手!」巽风快步跑进来阻止。
可是已经太晚,燕玉洁已然倒在地上,眼珠子凸出,死不瞑目。
侍卫都被方才燕玉洁癫狂的举动所震撼,此时心里发怵,他们一声不发,面色难看的将燕玉洁的尸身拖出去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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