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墨沧溟的声线温柔。

她瘪瘪嘴,没好气地问:「你喝的是什么药?是不是没用?」

「嗯?」墨沧溟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因为着急,她的眼尾泛着淡淡的红,「方才我干呕了,我怀疑我怀孕了。」

墨沧溟的脑袋一片混沌,随后反应过来,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悲喜交加。

孩子,他自然是想要的。但绝不是现在,如今小姑娘的命格还没有换回来,怀孕生子对他们二人而言反而累赘。

更重要的是,他承诺过暂时不要孩子。如若她真的怀孕,她会怎么揣度他?他可不愿被扣上骗她怀孕的帽子,如果她这么想,他们二人就真的完了。

他赶忙从上首下来,握着她的双肩,安抚道,「冰清,你放心,药一定是有用的。」

「既然药有用,为何我会干呕?莫非你没喝药?」

「本王自然喝了,本王敢对天发誓。」他的表情正直,不像在扯谎。

燕冰清不耐烦地推开他,抱怨道:「我都说了我可以喝避子汤,你非要喝那个药,现在你高兴了?」

墨沧溟哄道:「本王先传太医给你诊断,莫要多想。」

「找魏延。」燕冰清不放心地交代。

她方才在路上也给自己把了几次脉,可医者难自医,她把自己的脉象把得一片混乱,什么都没瞧出来。

墨沧溟扶她在上首坐下,他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小腹。

如果可以,他希望冰清没有怀孕,只是虚惊一场。

他们二人这点淡薄的感情容不得一点意外,他不希望她揣度猜忌他。

燕冰清焦虑得头晕脑热,如今命格没有换回来,她还不能怀孕。她自己都朝不保夕,怎能再顾及孩子?

未几,烛离带着魏延来了。

魏延看见摄政王跟冰清坐在一起,眼睛比铜铃还大,嘴巴张得都足以塞进一个鸡蛋了,顿时明白了一切。

原来冰清就是摄政王妃!

「微臣参见摄政王、王妃。」

「愣着干嘛?快给我号脉。」燕冰清坐在凳子上催促,主动伸出手腕。

魏延从地上爬起来,在她腕上放着一条帕子,隔着她的肌肤把脉。

他诊断了须臾,便得出结论,「王妃身子康健,并无大碍。」

燕冰清懵了,「你就没有看出其他症状?比如怀孕?」

魏延摇摇头,「不曾有怀孕的脉象,王妃身子康健平和。」

「可是我方才干呕了,我向来胃口很好的。」燕冰清不解的说道。

「恐怕是太医院的饭菜不合胃口。」魏延耐心的解释。

的确!

那里的饭菜糙得不行,还一股奇怪的气味。

她顿时老脸一红。原来闹了个乌龙,亏她方才慌得不行。

一旁轮椅上的墨沧溟也暗暗鬆了口气。

幸好小姑娘没有怀孕,不然凭她的心眼,还不知会在心里如何想他。

燕冰清交代魏延别把她的身份说出去,魏延答应后,他们才放走他。

「幸好没怀孕。」燕冰清低喃。

「就这么不愿怀本王的孩子?」墨沧溟看似无心的反问。

她白了他一眼,开门见山道:「谁的孩子,我都不愿怀。」

墨沧溟忍俊不禁。

「墨沧溟,宫里有些流言蜚语,你最近不要听。」燕冰清道。

他没有问原因,「好。」

「还有就是,我要把蒋雪儿、陆烟儿关起来。」她眼神散发出幽幽的光。

墨沧溟颔首。

……

燕冰清回到太医院的寝房时,几个侍卫正拉着蒋雪儿、陆烟儿往外走。

而白翩翩仪态端庄地高坐在床榻上,似在欣赏一出大戏。

陆烟儿被吓哭了,她哭得梨花带雨,哀嚎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又没犯错!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们为何抓我们?就算是死,也要让我们死个明白吧?」蒋雪儿冷静地问。

她不懂,她明明乖乖帮白翩翩做事了,为何还是落到这一步田地?

侍卫板着脸,跟凶神恶煞似的,按照烛离教的话术说道:「不是我们要抓你们,是摄政王妃要抓你们!王妃你们也敢诋毁,找死!」

蒋雪儿、陆烟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就在这时,燕冰清推门而入。

陆烟儿看到燕冰清的瞬间,跟个孩子似的,委屈地哭道:「冰清,你的流言蜚语不是我们传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抓错人了!」

「冰清,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诋毁你?」

「冰清……」

蒋雪儿望着燕冰清,眼神深沉,默不作声。

燕冰清没有回应蒋雪儿、陆烟儿,她只摆了摆手,下一秒,侍卫蛮狠地将二人拽走。

戏唱完了,白翩翩打了个哈欠,她似笑非笑地说道:「冰清,你查清楚了吗?怎么就确定是雪儿、烟儿?」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燕冰清森冷地说。

「呵……」白翩翩捂着嘴,讥诮地笑了。

摄政王妃又如何?燕冰清最多也只能伤她皮毛。

……

慎刑司。

蒋雪儿、陆烟儿被关进了一间空旷的牢房。

陆烟儿抱着膝盖,无助地啜泣,膝盖上的布料一片濡湿。「雪儿,我真是眼瞎了,居然觉得冰清跟白翩翩不一样,她们都是一样的自私霸道!日后我谁都不会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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