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口而出,「镇魂井!」
燕冰清蹲下,从袖中掏出符咒,用打火石点燃,哗啦——
镇魂井的锁头开了。
与此同时,长廊上传来奔跑的脚步声,道童大喝:「你做什么?谁让你过来的?」
「我,我……」巽风合着门,站在门前有点慌了。
燕冰清的心跳也加快起来,她加快手上的动作,几个呼吸间,她终于打开了缠绕在井的铁索。
道童的脚步声愈来愈近,燕冰清有些着急,一些事情的真相一定在这口井的下面。
就差一点点了!
「谁让你到这儿来的?」道童怒道。
「我我我……撒尿呢。」巽风背过身扒了裤子,真对着藤蔓做起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道童眼睛都黑了,他捏着鼻子,嫌弃至极地背过身,「土包子!你当这里是你们乡下?噁心死了!」
「嘿嘿嘿,人有三急嘛。再说了,方才找不见你人,也没人给我指茅厕在哪里。」
「服了你了!我在外面长廊等你,你尿完了就出来!不许乱跑,听见没有?」道童气不打一处来。
巽风应声:「知道了。」
燕冰清无奈地两眼望天,巽风的牺牲可真大!
巽风在外面拖延时间,她这边也不敢鬆懈丝毫,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井盖,把头伸进去一看,黝黑的瞳孔一缩然后猛然涣散。
她的心颤了颤,险些栽了进去。
「呼呼呼……」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燕冰清惊恐地揩去额上的汗水,将镇魂井恢復原状,立即溜了。
她怕邹天师跟道童起疑,又回到大厅坐着。
道童姗姗来迟,「女施主,喝点茶吧。」
道童给她倒了一杯茶。
忽的,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长廊上一闪而过。
周雪琴!
她想要追,可理智又一次拉住了她。
燕冰清指着长廊,「那个女人是谁?」
「什么女人?府里只有师父跟我。」道童反问。
「……」
燕冰清没有再问。
一个时辰过后,清风道长才跟邹天师聊完天,邹天师亲自送她们出门,态度亲切。
马车上,燕冰清迫不及待地问:「清风道长,怎么样?邹天师是不是有问题?」
「他修为高深,但身上隐隐透着一股似有似无的邪气。」清风沉着脸道。
燕冰清颔首,「我在宅邸西边发现了镇魂井。」
「镇魂井?」
「没错,镇魂井下面浮着一个泡胀了的,脸惨白的女人。」燕冰清皱着眉头。
巽风咂舌,「他们居然闹出人命了。」
「不,我打开镇魂井的瞬间,那个女人对我睁眼了。」
巽风不寒而栗。
清风狠狠拍了下大腿,他怒道:「太阴毒了,就这样,那个姓邹的还敢装自己不懂阴邪咒法,可恶!」
「是啊,而且我们方才拿换命咒给他看,正常人的反应多多少少都会好奇,会追问谁中咒了,可姓邹的闭口不提。再有就是,我方才明明看见了周雪琴,可道童却不承认。」燕冰清分析。
「十有八九就是他了!此妖道阴邪歹毒,天下得而诛之!」清风道。
……
监牢中。
欧阳青正肆意地躺在地上,他翘着二郎腿,嘴上还叼了一根稻草,悠哉游哉。
就在这时,铁门前又多了几个狱卒把守在门口。
「怎么人又多了?你们不换岗?」欧阳青吐掉稻草。
「你杀人纵火,罪大恶极,十日后在菜市口问斩,上面特意下令命我们严加看守,免得你耍花招。」狱卒嘲讽道。
「不可能!我不就杀了几个平民吗?怎么就要问斩?抄家还不够吗?」
狱卒眼中冒火,狠狠剜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你们肯定是吓唬我的!我不可能死,表妹会救我的。」
随着在监狱里巡逻的人愈来愈多,欧阳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饭他都吃不下了。
他抱着胳膊,蜷缩在墙角,「我要见白翩翩!让她过来!」
「嘁,你有这閒工夫,还不如叫你爹过来,让他凑钱给你打一副好棺材。」狱卒嘲讽。
欧阳青害怕极了,他大叫:「让白翩翩过来!快!我要见她!」
狱卒懒得搭理欧阳青,可还是把此事汇报给烛离,烛离同意了他的请求。
翌日。
白翩翩就披着斗篷来到了监狱。
她打点走了狱卒,牢房里只有她跟欧阳青。
「你催什么催?」
「十日后,我就要行刑了,你说我为什么催?」欧阳青如今被死亡支配,所以语气很冲。
她白了他一眼,「这些祸都是你惹出来的,现在我给你擦屁股,你还好意思发牢骚。」
「白翩翩,要不要我提醒你,你做的坏事比我多多了。比如说,萧长……」
「闭嘴!给我闭嘴!」白翩翩一反常态,激动地捂着脑袋尖叫。
欧阳青轻佻阴险的笑了一声,「所以嘛,你想要好过,也得让我好过。毕竟,你干过的坏事,我都知道!」
白翩翩的目光阴毒尖锐地刺着他,她的语气猛然变好,「表哥,你不要动不动说些影响我们兄妹感情的话,我还能不管你吗?」
「呵呵呵……对,是表哥错了。」欧阳青的笑容极其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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