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身上盖的金丝被褥以及富丽堂皇的宫殿,这一切都告诉她,昏迷之前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太子来找她了!
白翩翩鼻子发酸,喉咙堵得慌,她眼泪扑簌簌地流,「太子表哥,这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墨玄黄为她揩去眼泪,「傻瓜。」
「表哥,您真的还要我吗?」白翩翩抓住他的手,难以置信地问。
墨玄黄似经过深思熟虑,他认真地颔首,「这世上,你只能倚靠本宫了。若是本宫不照顾你,你怎么办?」
白翩翩像是喜极而泣,她撒娇道:「表哥,你最好了。」
他看着白翩翩总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他挤出笑。
……
夜幕黑沉,今日是斋戒日,燕冰清未用晚膳,早早就躺在榻上。
墨沧溟处理完政务,子时才从宫中回来。
他沐浴完毕,回到寝殿,将烛火熄灭,然后轻手轻脚地在燕冰清身侧躺下,缓缓掀开另外一半被褥。
寝殿陷入一片静寂,很快,就连墨沧溟均匀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自从跟她成亲,他总分分外安心,入眠都快了。
燕冰清的肚子却不满的唱起了空城计。
她揉揉肚子,小声嘀咕:「我饿了。」
过了几秒,身侧的人才有了回应,他像是没睡醒,慵懒道:「怎么不早说?」
「因为之前没感觉饿啊。」她闷声道。
墨沧溟嘴角斜提,「真拿你没办法。」
他缓缓俯身将她压下,他的唇猝然压住她的唇瓣,掠夺她的呼吸。
今夜的他分外莽撞。
「唔……」燕冰清拧着眉头,用力推搡着他的胸口。
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抗拒,可墨沧溟没有半点停下来的念头,甚至直截了当地褪下她的亵裤准备攻城略地。
榻上,燕冰清望着天花板,杏眼一怔,瞳孔紧缩,「唔……墨沧溟,你干什么?」
「餵饱你。」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燕冰清:「……」
不要脸!
红晕从脖颈升到了脸上,燕冰清浑身都红透了,她怒道:「无耻!我是真的饿了!」
墨沧溟伏在她身上的身躯明显一僵,他的意识渐渐恢復了清明。
他遂尴尬地为她穿好亵裤,从她身上起来。
「对不住,我以为你是别的意思。」他低咳了几声。
燕冰清不知道怎么形容墨沧溟,他的脑袋里儘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抱着膝盖,严肃地说:「今日是斋戒日,不能行房事。」
「冰清,我忘了日子,亵渎了你,抱歉。」墨沧溟的语气带着愧疚。
说着,他拿过枕头,自觉准备去暖阁睡。
关于她的斋戒日,他是有研学过的,只是今日太累,忘了日子。
燕冰清伸手抓住他的袖口,「别走。」
墨沧溟温柔地看着她,「没事的。」
「斋戒日太多了,不怪你。」她小声道。
墨沧溟道:「子时已过,我去传膳。」
「不可以,还不到用膳的时辰。这是在修行,做不得假。」她鬆开他的袖口。
墨沧溟重新躺回榻上,不敢再碰她。
燕冰清嘴角上扬,心头暖暖的,心尖有种异样的甜蜜感。
他尊重她,尊重她的规矩,尊重她的信仰。
第209章 拉他入局
白翩翩在东宫养病数日,身子就好转起来,脸色也恢復以往的红润。
墨玄黄给白翩翩了一个清白的新身份,伴读宫女涅槃。
有了这个身份,儘管白翩翩穿着跟平常宫女一样的宫服,梳着相同的髮髻,可却享受着比原来在白府还要尊贵的服侍。
她不仅有了自己的寝宫、下人,甚至连在东宫主持中馈都大权在握。
东宫的宫女、太监虽然心有不服,可无不奴颜婢膝。
「涅槃姑娘可否透露婚期?奴婢也好早早把太子妃寝殿打扫出来。」宫女试探性地问道。
白翩翩恬静地翻阅着书本,她盈盈一笑,柔声道:「我不急的,能做一个妾室待在太子身边就好。」
宫女谄媚道:「殿下这般宠爱您,怎舍得用妾室委屈您?」
「不委屈,哪怕没有身份也不委屈。」白翩翩的眼神真诚。
她垂眸看书本的瞬间,眼底闪过精光。她现在的眼光已经不拘泥于太子妃了!
最好,太子永远别给她身份,就像现在,把她安安稳稳的藏在东宫。
等多年过去,众人把『白翩翩』淡忘,太子继位,她要以涅槃的身份登上后位。
太子妃有什么了不起?她要的是后位!
宫女一愣,莫非白翩翩当真改过自新?变安分了?
……
京城今年的气象变化怪异,只是初冬就连下了三日鹅毛大雪。
燕冰清站在清风道长的炼丹室中,跟清风、巽风共赏门外的雪景。
太极八卦炼丹炉立在他们三人之间。
她伸出手凑近炼丹炉感受炭的温度,驱散指尖的寒冷。
「王妃脸上的红光、印堂皆有暗淡之势,白翩翩近日又得权得势了。」巽风直白道。
清风看着炼丹炉上的八卦图道:「王妃跟白翩翩就如同这太极的黑白两极,阴盛阳衰,阳盛则阴衰。二者相互制衡,不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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