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要赌一把,兴许燕冰清不知道。
她眼神冰凉,讽刺的瞥向他,「太子觉得呢?」
「听闻你去见了母后,王妃不要跟其他妇人一般嚼舌根,说是非就好。」墨玄黄的脸倏地暗了下来。
燕冰清鼻尖冻得通红,看起来有几分惊弱,可眼神如刀锋般锐利,「太子到底在担心什么?莫非东宫藏了是非?」
「这不归王妃管。」墨玄黄神情温润,可话却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她冷嘁,「我不能僭越,但一个宫女还是管得了的。」
墨玄黄的眉毛一沉再沉,他的心猝然被惊动,「冰清,翩翩已经受到惩罚了,为何你还不能放过她?」
「她放过醉仙酒楼的人了吗?这些年,她助纣为虐,帮云杉害了多少人?这么点惩罚,能洗清她的罪恶吗?」燕冰清的脸充满厌恶。
她的表情,像一把刀子狠狠戳中了墨玄黄的心。
不知为何,他不想她用这种表情看他。
原本他也能娶她的,当初若是没有那场意外,他们恐怕成亲快一年了。
可是现在,他为了白翩翩铤而走险。
白翩翩的清白也不在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犯什么傻。
第215章 消磨情谊
在墨玄黄的眼中,此刻的燕冰清闪闪发光。
她的美不仅仅在皮在骨,更重要的她内心的坦荡、正义。
他的喉咙发堵,理亏道:「冰清,看在我们的过往,此事能不能算了?翩翩已经知错了,再说了,你也没有受到伤害。至于苏诚夫妇,他们跟你没有任何关係!」
「第一,我们没有过往。第二,白翩翩伤害到我了!」她的眼底泛着狠。
她的眼神中的震怒,做不了假。
墨玄黄的心惊恸,他诧异地问:「你怎么了?」
「你自己查吧。」燕冰清懒得跟他浪费口舌。
墨玄黄的心空落落的,他的脑海中浮现白翩翩的身影,可却只感觉到陌生。
「冰清,当初的婚礼若是无虞就好了。」墨玄黄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燕冰清转动着伞柄,讽刺道:「千万别!你这么包庇白翩翩,若是跟你成了婚,我恐怕生不如死。」
墨玄黄的眼神含着歉疚。
说话间,政殿的大门从两边被打开。
砰——
墨玄黄回头看去,门下,墨沧溟挺拔伟岸地站立在门前。
他穿着墨色长袍,棱角分明的轮廓深沉而森冷,他眉眼深邃,眼窝笼罩在一片阴影下,眼神分外阴狠,浑身冒出幽幽的气场。
「皇叔……」墨玄黄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眼前的画面。
墨沧溟居然……站起来了。
燕冰清也惊讶地挑眉。
不是说好了,要掩藏此事,以免招揽祸患吗?
他也不商量一声,直接就暴露了。
三十三级台阶上的侍卫先是一惊,随后拱手:「恭喜摄政王。」
墨沧溟步履生风地朝他们走来。
湿滑的台阶完全阻碍不了他的步伐。
一双绛紫色的皂靴,踩在绵软的雪上,步步威严尊贵。
墨沧溟来到他们面前。
墨玄黄象征性地恭贺道:「恭贺皇叔身体痊癒。」
「……」
墨沧溟一个眼色也不甩给他,他猛然间将燕冰清横着抱了起来。
燕冰清的脸蛋臊得通红,无助的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墨玄黄愣在了原地,心里的空虚感不断放大。
进了政殿,墨沧溟将她放到上首坐着。
脚旁的四兽火炉烧的红火。
棠梨连忙收起伞,退下。
偌大的政殿中,只有墨沧溟的亲信以及满桌的奏摺。
燕冰清小心地吐出一口气,还好没有旁人。
否则她的老脸都要丢完。
「你方才也不注意一点。」她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可惜他穿太厚了,她只捏到了厚重的衣袍。
墨沧溟压住上扬的嘴角,他拉着她冰凉的手放到大腿上,「捏这里。」
她的脸臊得厉害,急忙抽回手,放在炉前烤。
墨沧溟从袖中掏出明黄色的帕子,给她擦去发间的雪花。
他倾身下来,脸贴着她的脸,鼻尖抵住她的鼻尖。「腰疼不疼?」
昨晚的回忆如汹涌的潮水衝击着她,她推开他的脸,「你能不能别问这些?」
「好,不问。」墨沧溟给她轻揉着后腰。
酸疼感被舒缓。
寒意渐渐被驱散,燕冰清低下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踢着绣花鞋,「方才你暴露了。」
「嗯。」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先藏着吗?」燕冰清道。
墨沧溟给她揉着腰窝的手僵了一下,「不想藏了。」
他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她的眸子一斜,狡黠地瞥向他,「啧,最近吃醋吃得挺多。」
他脸上冷硬的下颔线柔和下来,小声道:「谁让你跟他说话说个没完?他眼珠子都掉你身上了。」
燕冰清扑哧笑出了声,她还是第一次听墨沧溟这样通俗的形容别人。
「我们在说白翩翩的事,这也能吃醋?」
他握住她的手,郑重其事地说:「我知道我不该吃醋,不该给你添堵,我也想在你面前假装大度,可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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