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可算来了。」
「呜呜呜……殿下,子衿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雁回、子衿爬到墨玄黄脚下,他们抱着墨玄黄的腿,哭得梨花带雨。
白翩翩的脸惨白,她一扭头看到墨玄黄的黑沉的脸的剎那,心臟都吓得骤停。
方才的一切,居然墨玄黄全看见了。
她精心伪装了十几年的善解人意、善良温柔全都化作子虚乌有了!
「太子表哥,我……」她啪嗒丢了鸡毛掸子,错愕地后退一步。
「你想跟你亲爹一样杀人吗?」墨玄黄刻薄地指责。
白翩翩的心剧痛,墨玄黄凭什么这么羞辱她?
他明知道她嫌弃云杉,嫌弃自己的出生。
她的眼泪说流就流,哭得惹人心疼,「不!我没有!我只是怕她们偷你的东西……」
「她们只是一个小小宫女,什么都不懂!你究竟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墨玄黄瞪了她一眼,他躬身扶起子衿、雁回。
「你们没事吧?」他的语气陡然变得温柔。
子衿、雁回摇摇头。
雁回道:「殿下,您别怪涅槃姑娘,她只是太在乎您了。」
「别说了。」墨玄黄的脸垮了下去。
白翩翩恨不得吐出两斤血,贱人装什么宽容?
墨玄黄递给贴身太监一个眼色,贴身太监将子衿、雁回带走。
书房的门骤然被阖上。
宫人被隔绝在外。
白翩翩的头脑渐渐恢復了冷静。
第219章 没带伞
她本来是想借着子衿、雁回擅闯书房重地的名义惩戒她们的,可她俩说话实在气人,每一个字都好像在往她伤口上撒盐,她一时没忍住就……
「太子表哥,我错了!我就是太在乎你了,我怕她们把你抢走了。我也不想变成这样的,可是她们说我只是一个宫女,她们才是你的女人。」白翩翩恢復了理智,熟稔地捂着脸痛哭。
墨玄黄看着她哭,内心毫无波澜,只觉得是毒蛇的眼泪。
一想到昨晚,太监查到的事情,他就不寒而栗。白翩翩温柔的面孔下藏满了蛇蝎。
「你已经变得本宫都认不得了。」他沉声道。
白翩翩的心悬了起来,墨玄黄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非他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
他不相信她是无辜的?
白翩翩不容多想,径自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表哥,不论我变成什么样,我的心没有变。我的心里只有你。若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再订婚宴被人……」
墨玄黄的心头猛地一紧,他顿时愧疚起来。
他转过身,搂抱住她,「翩翩,本宫会对你好的。」
「嗯……」白翩翩深情地望着他。
情到浓时,墨玄黄的唇只缓缓落在她的眉心。
这让白翩翩很是失落,她都这么主动了,墨玄黄居然对她毫无兴趣。
他的态度如同一把刀子直插白翩翩的心臟。
墨玄黄心里果然还介意她跟白知染的意外……
……
自从墨沧溟当众从政殿走出来,摄政王双腿痊癒的消息就不胫而走,传遍京城。
次日,登门到摄政王府恭贺的官员简直踏破了门槛。
墨沧溟上朝不在府邸乐得清閒,应付客人的差事自然而然地压到了燕冰清的头上。
她一开始还命管家应付,可随着拜会的人越来越多,她嫌烦,直接将人全部拒之门外。
雪又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庭院的雪地上印出了两道细长的车轮印。
萧寒音今日来府上看望燕冰清。
他靠在躺椅上,怀里抱着肥成球的橘猫。
燕冰清捏着银针,俯下身,熟稔地对着他的双腿刺激穴位。
「爹,你之前说不让我查谢瑶的事,你是不是得到什么风声了?」燕冰清严肃地问。
萧寒音嘴角牵出一抹笑,「我快你一步,查到了皇后宫里有血腥味的传闻。我本以为皇后是邹天师的后台,一来不想让你得罪皇后,二来害怕摄政王为难。」
「没成想,皇后只是想维持容颜,所以日日喝蛇血罢了。爹也被带偏了。」
「皇后的嫌疑被洗清了八成,不过我的人还在调查。谁知道皇后是不是在用蛇血给人血打掩护?」燕冰清眼珠子伶俐一转,「爹,除了皇后,您有怀疑的人吗?」
萧寒音的脸色苍然,他低咳了咳,警惕看着四下,确定没人后才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有些话可不能胡说。」
「能把皇后拉出来当挡箭牌的人,只可能是皇上。」最后两个字,燕冰清做了个口型。
萧寒音笃定地摇头,「我是皇上最亲近的朋友。皇上是个仁君,夫妻和睦、疼爱子女、手足情深。爹实在想不出,皇上这么做的动机。」
燕冰清解释不了,只总结出了四个字:「君心难测。」
「唉,若真是皇上,此事就难办了。」萧寒音喃喃道。
她道:「爹,你教我的,要一步步来。」
萧寒音嘉许地笑了,「是啊,不能急。」
「先把白翩翩逼至绝境,她才会向帮她换命的人求救。」燕冰清条理清晰地说。
他突然话锋一转,「别说晦气的事了,爹爹此次前来还想知道你跟摄政王如何了?」
她道:「我跟墨沧溟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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