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道:「跟以前一样气人。」
棠梨听见跟以前一样就知道妥了,摄政王着实喜欢主子。只要主子靠近摄政王,摄政王动心是早晚的事。
墨沧溟从浴池沐浴出来,回到寝殿便看见,一群婢女围着燕冰清。
她被众星捧月,待遇比堂堂摄政王好得多。
棠梨正在餵她喝安胎药,她坐在榻上怀里抱着一隻肥胖的橘猫,她捋起两边白绸亵裤的裤腿,露出一截白皙纤细,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腿,双脚正放在热气腾腾的木盆中。
此时,嬷嬷蹲在她身前给她按穴位,也不知按到哪个穴位了,她笑个不停。
墨沧溟看似毫不挂心地坐在书桌前,捏着奏摺批阅,可奏摺后,他的眼神却飘到燕冰清身上。
她的脚着实小,脚背洁白,脚尖透着淡淡的粉。她的脚趾如同白玉,颗颗精小。她的脚掌看上去也很软绵,仿佛一隻手就能捏住。
也不知嬷嬷按到哪里了,她突然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他闻声望去,只见她的脸颊两边由内而外地泛红,好看得紧。顿时,他喉头干涩,血脉喷张,身下一紧。
第286章 以色侍人
墨沧溟忙不迭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他狠狠捏着鼻樑,努力集中精力,在心里暗道:他真是昏了头,居然被徒有美貌的泼辣妇人迷了心智。
夜幕渐渐黑沉,二人先后用过晚膳后,燕冰清在道祠研究了一番锁心咒的解法后便去沐浴。
浴室。
燕冰清慵懒地坐在浴池中,她肤如凝脂,浸了水的肌肤泛着亮晶晶的水光。
棠梨在岸边给她捏着肩膀,笑道:「主子,今日你给摄政王送伞后,摄政王待您比昨日温柔了不少。而且他今日也没跟苏嬛纠缠。」
她的杏眼中倒映出了几分愉悦,手轻撩着水花搅出了波澜,「那是因为墨沧溟本来就是一个很好的人,我是他的妻子,他自然会对我好。他若因为喜欢我才对我好,那就不一样了,因为喜欢是会变淡的。」
棠梨的嘴边绽放出一对梨涡,她甜蜜地笑了,「奴婢明白了。」
正说着,送亵衣的婢女来了,婢女怀里抱着精心挑选的水红色的莲花纹亵衣。
王妃年纪虽小,脸蛋还稚嫩,但容貌称得上美艷,就算未施粉黛也让人挪不开眼。也不知摄政王是怎么了,突然就移情别恋苏嬛,还对王妃爱答不理。
所以她们几个婢女凑在一起,给王妃挑了一身好看的亵衣,好让摄政王瞧瞧什么才叫细糠。
屏风后,婢女将亵衣放下后福福身道:「王妃,方才摄政王又去西厢房了,说是宫里的太医来给苏嬛医治,他顺便去看看。」
燕冰清浓密纤长的睫毛一垂,遮挡住眸中的低落。
方才墨沧溟见到苏嬛时,虽然面如冰封,但从他的眼神细小微弱的变化,她从中瞧出了愧疚、心虚。
他去看看苏嬛也好,免得心里一直搁着事。
「摄政王也真是不禁夸,奴婢才说他不跟苏嬛纠缠,没成想他就去了。」棠梨玩笑道。
燕冰清的嘴角随之僵硬的上扬。
……
暴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夹杂着湿润的泥土的芬芳,地砖缝里湿漉漉的,坑洼不平的地上积攒着一圈圈的水洼倒映着天上的明月。
西厢房外。
墨沧溟负手而立,他气势威严地侧身对着太医魏延。
魏延笑着拱手,「恭喜摄政王喜得贵子!蒙摄政王信任,卑职定幸不辱命,为王妃安胎。」
「……」墨沧溟深深看了他一眼,眼中划过不解。
他跟这个太医认识不成?
为何他的言语间有种他们相识的意味?
他究竟失去了哪些记忆?
「你说错了,本王召你前来是为……一位故交诊治的。」他阴着脸。
魏延连忙拱手,「是。」
推开西厢房门的一刻,魏延的脸当即白了。
摄政王的故交居然是一位女子……
在夜里请他来给一位女子医治……那么……王妃怎么办?
王妃还怀着身孕呢。
他跟燕冰清毕竟在太医院共事过,也曾合作过。他们虽接触不多,但交情也超过了点头之交,算是半个朋友。
作为半个朋友,他实在不忍看见燕冰清在怀有身孕时,被其他女子趁虚而入……
魏延抿着唇,面色沉重的给苏嬛切脉。
而另一边,墨沧溟站在西厢房的院墙外。
冷风强劲,跟刀子似的刮着他的脸颊,将他的衣袍吹得翩飞。
此刻,他的心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对苏嬛的愧疚,可他心里却又有一种莫大的心虚、不安之感。
他离开寝殿的事情,若是被燕冰清知道了该如何解释?
她是他的髮妻,为他怀了孩子,从下人对她的爱戴可以看出她治家有方,挑不出一丝错……
面对这样称职的王妃,他怎可在她怀孕时做出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他的心恍惚坠入了谷底,郁闷不已。
失忆前的他,为何要做这种糊涂事?简直无耻!
无论如何,他是该决断了!
「摄政王……」一个涂脂抹粉的婢女从西厢房走了出来。
墨沧溟的眼神不屑地从她身上划过,「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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