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放心!燕冰清这个妖女我们斗不过,但找血这么简单的事,小的们还是能做到的。」

「别再出么蛾子了。」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异口同声:「是。」

……

摄政王府。

寝殿。

燕冰清沐浴完毕,在祠堂打坐了一会儿便欲上榻歇息。

前几日是斋戒日,她每日沐浴焚香,寝殿都透着一股好闻的沉木香气。

她抚着隆起的小腹,心情莫名舒畅起来。

不知不觉都五个月了,孩子很快就会出生了。

「王妃,安胎药。」嬷嬷眼疾手快地将温热的药碗端来。

燕冰清轻吹了吹,将酸苦的药汁一饮而尽。

嬷嬷道:「王妃,斋戒日重要,可为了孩子,安胎药也不能停。」

「我知道。」她道。

嬷嬷又红着脸道:「王妃,别怪老奴多嘴。您跟摄政王若是能分床睡,还是分床睡吧。」

剩下的话,嬷嬷张着嘴,可再也说不出口。

摄政王看王妃的眼神黏糊得跟麦芽糖似的,简直快要牵出丝来。他们二人整日蜜里调油,她一想到这里就心惊肉跳。

燕冰清的脸唰得红了,她尴尬地捋了捋铺在胸前的青丝,「嗯。」

他们这些日子分明没有过分的举动,每日都规规矩矩地和衣而眠。

可这些事情,她说不出口。

「王妃,若是可以,您也劝劝摄政王。」嬷嬷声音轻得只有她们两个才能听见。

话音刚落,大门上就映出墨沧溟伟岸的身形。

嬷嬷吓得抱着药碗一溜烟跑了。

燕冰清的脸蛋也莫名发热发烫,背脊出了一层薄汗。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墨沧溟进门时,正好不正瞥见她红彤彤的脸。

「脸怎么这么红?」他担忧地上前,用温凉的双手捧着她的脸。

「没事,快睡吧。」燕冰清自顾自地朝床榻的方向走去。

墨沧溟眉宇轻蹙,他回头看了眼大门的方向,「莫不是嬷嬷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她声音软糯,却让人听不出情绪。

燕冰清的肚子有些大,弯腰都不太方便,她探着纤长洁白的天鹅颈,伸长手臂努力够着鞋子。

墨沧溟立即蹲在她面前,一手托着她的脚踝,轻而易举帮她将鞋子脱去。

「跟我说就是,别为难自己。」他无奈道。

她怎么还跟刚才成亲时一样?这么容易害羞?

燕冰清缩回脚,坐在榻上,「嬷嬷都跟我说过好几次了,她怕你乱来。」

男人的桃花眼闪过委屈,「都半个月了,连亲你,你都不准……」

他小声嘀咕着,像极了初尝男女情爱的毛头小子。

这半个月基本上都是斋戒日,墨沧溟是知道的,所以平日行事规矩,不敢对她逾越不敬。就连晚上睡觉都不敢挨着她。

她嫣然一笑,「我方才也想解释,但没好意思。」

床笫之事,难免越描越黑……

墨沧溟伸出手,在她脸蛋上捏了一下,「我看你就是想跟我分开,把我赶去暖阁。」

「才没有!」她握住贴在脸上的大掌,在他掌心吻了吻。

他的掌心跟被灼了一下似的,那份热度、温度从手心钻进了他的心里。

墨沧溟上榻后,看着她白皙小巧的双脚,视线当即挪不开了。

燕冰清觉得墨沧溟的眼光着实有些渗人,她的衣角像是被冷风灌了进来,汗毛倒竖。

他的变态心思果然又上来了。整日不是喜欢被她打,就是喜欢把玩她的脚……他的目光仿佛带刺,把她裸露在外的双脚扎得疼。

燕冰清缩了缩双腿,她正欲掀过被褥将双腿盖上,可墨沧溟好似会看穿了她,快一步伸手压住了被褥。

「沧溟,该歇息了。」她道。

墨沧溟道:「子时过了,今日不是斋戒日。」

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里突突直跳,她含糊地问:「你说这个干嘛?」

他险些被气笑,她此时防备警惕的双眼,惊弱的表情像极了遇见坏人的良家妇女。

在她心里,他就这么可怕?

「你说呢?都半个月没……」他并未把话点破。

但点不点破都是一样的,他的想法呼之欲出。

燕冰清噘着嘴,「嬷嬷就在外面守着,被听见的话,我们就不能睡在一起了。」

「我知道。」墨沧溟捉住她的脚掌,在脚心揉捏起来。

她痒得想要缩回脚,可他的力气可想而知,根本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燕冰清护着肚子,行动不便,她只在他胸口上踹了两脚就作罢了。

毕竟,她不敢动作太大。

「好痒……你干嘛呀?」她红着脸问。

她着实不懂他变态的爱好。

墨沧溟望着她白皙的双脚,像在欣赏一件珍品。她的脚趾跟白玉似的,颗颗饱满,指尖还泛着淡淡的粉,既可爱又漂亮。

「清清,日后我都不乱来,我有分寸。」他的声音喑哑。

燕冰清鼓着嘴,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的脸。他嘴上的确保证了,可双眼中的欲望告诉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她想要缩回脚,可墨沧溟不允许,双手跟铁钳一般攥住她的脚踝。

燕冰清不懂她的脚有什么好看的,她干脆靠在床头,静静地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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