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握住她,毫无笑意地弯着嘴角道:「你看,做我的情人,想怎么碰都可以。」
冉绮:……你们神经病啊!
对了,他们确实是神经病。
她无语地道:「你没必要为了跟霍辞置气这么干的。」
霍慈却像是被定格,突然间整个人都僵住。
她觉得他只是在和霍辞置气?
不……不是的。
霍慈注视着她无奈的表情,鬆开她的手,触手也缓缓收回。
他失去理智,丢下工作赶回来,只是想听她说清楚。
可她又能对他说什么呢?
他这一刻才意识到,他被嫉恨冲昏了头,自己都没想明白:
——他们还什么关係也没有,她凭什么对他说他想听的那些话?
更何况,她现在看起来,好像只是把当他神经病……
霍慈眼睫颤了颤,问冉绮道:「你相信我和霍辞是两个灵魂吗?」
冉绮视线乱飘了下,然后与他对视,含糊其辞道:「嗯……相信你。」
看吧,她真把他当神经病。
霍辞暗沉的眼眸闪烁了下,笑出了声。
这笑声突兀得冉绮被惊了下,短暂地用被吓到的目光扫他一眼,很快又恢復正常。
她没有鄙视神经病的意思。
但是他这情绪跌宕起伏,一惊一乍的,太恐怖了。
霍慈笑了很久,笑得眼泪都出来,终于止了笑。
很多人,包括研究所的人也有相当一部分认为他是神经病。
他一直知道。
但这还是第一次——他没有因为别人说他是神经病,而产生阴鸷的情绪。
甚至有了一丝苦涩的喜悦。
既然她把他和霍辞当作同一个人,是不是也代表,对她而言,给霍辞做情人,就是给他做情人?
只不过因为霍辞的告诫,她要和他这个「人格」保持距离。
是霍辞在故意针对他,他该反击霍辞才对。
他不该让她感到害怕和为难。
霍慈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冉绮,触手再次缠上她的腰,把她拉扯到他身前。
他一隻手按住她的腰背让她贴近他,一隻手托住她的后颈,要她仰起头来。
低头,唇向她压去。
冉绮睁大眼睛,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你干嘛?」
霍慈的心生出一丝刺痛。
她能主动吻霍辞,却要躲避他的吻?
她不是把他和霍辞当作同一个人吗?
他拉开她的手,带着隐晦的彆扭,道:「我和他是一个人,你躲什么?」
冉绮惊讶地睁大眼睛:他承认他是霍辞的一个人格了?
他是不是在偷偷治疗他的人格分裂?
为了他的治疗,她是不是应该顺着他?
冉绮不再躲,模棱两可地道:「我怕他生气。」
他再生气,也不会把她怎样。
霍慈是世界上最厌恶霍辞的人,但也是最了解他的人。
霍辞要是对冉绮没有和他相同的心思,是不可能对冉绮有那些旖旎想法的。
霍慈讽刺地发笑,手掌半掐住冉绮的后颈,低下头再次要吻她。
而冉绮电光石火间想了一大堆,倏然想通了白天霍辞在做戏给谁看,霍慈今晚的态度为何这样反常。
她道:「霍辞喜欢我,还是想刺激你?」
准确地说,她问的是——你喜欢我?
霍慈听出话中意,脸上隐隐发热,低哑而又快速地回答:「我喜欢。」
他低下头,终究没有去吻她,轻轻咬在她脸颊上。
她脸蛋绵软嫩滑,像果冻。霍慈不自觉舔了一口,鬆开她,她脸上便留下了个浅浅的牙印,还有一片湿润。
冉绮心情五味杂陈。
喜欢是件很奇妙的事,她相信一见钟情。
他昨晚对她也确实很好。
被人喜欢是件开心的事。她对霍慈印象不差。甚至因为他作为霍辞的影子生活,对他有一点点心疼。
如果他是个独立的人,她会考虑和他慢慢发展。
可问题是:他不独立,他只是个人格啊!
冉绮僵在他怀里像个木偶娃娃,迟疑地道:「霍辞有喜欢的人吗?他喜欢我吗?」
她为什么要问这个?
霍慈心中不悦,恶意滋长,道:「他不喜欢你,他有喜欢的人。不过那人目前不在穹顶内,所以他对你做的事,那个人不知道。」
说罢,霍慈感到胸腔里蔓延起阴戾的杀意。
那是霍辞对他的杀意。
可现在是他掌控身体,霍辞什么也干不了。
冉绮感到新奇:你们俩人格玩得真复杂。
这么复杂的感情纠葛,她参与不了。
她推开霍慈道:「不好意思,我会和霍辞说清楚,不跟他做那种交易了。」
对于他的表白,她认真回应:「谢谢你的喜欢,不过我也没办法和你在一起。」
她的回答在他意料之中,可霍慈胸前里还是灌了冰水一样发寒发闷。
他假装大度:「我知道,像我这种情况,喜欢一个人是永远不可能得到回应的。外界只知道霍辞,只有霍辞能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他们才是光明正大的。而我……」
他苦笑一声,挺拔的身姿变得有些颓丧,仿佛一隻被雨淋湿的大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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