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上赶着巴结的祝大少爷,喜欢上郁迟之后,硬是把自己掰成了个妻奴。
在家里挑三拣四,嫌这嫌那,和郁迟在一起的五年,他却起早贪黑,勤勤恳恳,洗衣做饭,舍不得郁迟做一点家务。
大家问起来,他扬扬得意:「郁迟的手是用搞艺术的,不是用来做家务的!你们又没有老婆,你们懂个屁。」
搞家务和搞艺术哪里衝突了?
他朋友一肚子疑惑,看祝野这么较真,艰难的咽了下去。
现在,祝野也这么反驳他朋友:「你又没结过婚,你懂个屁。」
朋友:「是是是,我不懂,你是四好模范老公,你活该有老婆。」
听到这句话,祝野的眼神又沉了一点。
不为别的。
只是他比谁都清楚,郁迟心里藏着别人,还为了对方从大公司解约,去了那个名不经传的星娱。
而他,眼巴巴往郁迟身上凑,辛辛苦苦舔了五年,餵只乌龟都得养出感情了,郁迟却还是对他不冷不热。
他堂堂祝家少爷,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凭什么要在他郁迟这颗闷葫芦树上吊死?
忍无可忍之下,他和郁迟提了离婚。
怕郁迟不同意,他躲在书房里,冥思苦想,写了整整七千字小作文,痛斥郁迟无情无义,只顾事业不顾家庭,一鼓作气赶在郁迟睡觉之前发过去。
过了几秒。
-郁迟:收到。
祝野:「……」
祝野破大防,连夜又写了一万字小作文。
还没写到结尾,郁迟倦懒的倚在书房门口,宽鬆衣袖下的腕骨宛如凝着霜雪,有一下没一下揉着眉心,神情有些疲惫。
祝野抬眉,键盘上的手不易觉察的动了动。
注意到他的动摇,郁迟抬起眼,半张皎洁的侧脸在灯下仿佛散着淡淡的光泽,美的很不真切。
祝野下意识就盖上了电脑,顺手抽走搭在椅背的毛毯,摊开披在郁迟肩上。
还没走近,先嗅到郁迟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挺经典的一款女士香水。
他的眼神淡了淡,在快要触到郁迟肩膀的时候收回手,迭好毛毯。
郁迟瞥他一眼,一如既往没回答,唇角却轻轻挑起一点弧度:「不写小作文了?」
祝野嗯一声,面不改色:「手累了,改天继续。」
路过柜子,他拨开一瓶很久没用的香水,冲自己喷了一下,随意地揽住郁迟的脖颈。
走廊的氛围灯有些暧昧,灯影错落在人的轮廓,郁迟的嘴唇很润,连唇上纹理都被水浸的润泽。
祝野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克制地抿了下唇,正想说话,又想起他回来时身上的香水味。
祝野不在意地道:「前两天看热搜,你又换了个新女……」
他顿了顿:「新朋友?」
郁迟勾了勾唇:「最近这么閒,还有时间看热搜?你的小米小艾不缠着你逛街买东西了?」
祝野磨了磨后糟牙:「你不说我还忘了,今晚九点要陪小付看场电影。」
郁迟不置可否,挑了下眉。
祝野鬆开搭在他身上的手:「我去洗澡。」
洗完澡时,郁迟已经睡着了。
郁迟的睡颜美好,他看了半天,想要离婚的念头如潮水般渐渐退去。
正想要放弃,床头柜手机叮咚一声,不知道是谁发给郁迟的简讯。
-你真打算为了苏丛音的事和于影对着干?他的团队可是出了名的难搞
祝野略略一扫,觉得名字有点眼熟。
又过了几秒,他仔细再看。
苏——丛——音。
祝野眼神凝住,想了几秒。
哦。
那个女式香水。
郁迟求而不得,念念不忘的学姐。
祝野瞬间炸了。
他将手机一丢,臭着脸想将郁迟拽起来。
手还没碰到郁迟,又收回来。
今年郁迟睡眠一直不好,好不容易睡个好觉……
迟疑不到两秒,祝野瞬间清醒。
——妈的,他在干什么?心疼郁迟?
他祝野什么时候这么舔了?
祝野的火气蹭一下又重新冒起来,拽向郁迟的衣领。
郁迟被他的动静闹的不安稳,在睡梦中蹙了蹙眉。
祝野晦暗的眼神落在他身上,紧锁的眉头鬆开又皱起。
艹。
烦死了。
他祝野就他妈是郁迟的舔狗怎么了!心疼一下自己老婆怎么了!
不就是……不就是不喜欢他,不就是舔了五年,不就是出个轨吗!
祝野努力平息怒火。
问题不大。
他不难过。
老婆心不在这里,身还是他的。
——妈的,他和郁迟快一年没夜生活了,身也不是他的!
两秒后,祝野黑着脸砸门而出,半夜找人去拳馆里打了一晚上拳,戾气大的陪练都不敢和他对打,哭着躲在角落要和教练辞职。
第二天,他一大早就将作文发了过去。
条件充分,离婚的心愿迫切,足足列了二十多条理由。
这回,郁迟只留给他空荡荡的已读不回。
祝大少爷这辈子没受过这种气。
他忍无可忍:离婚吧,和你在一起太累了,这种日子我一分一秒都受不了了。
发出去一分钟,毫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