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练思量应:「有可能,所以容香才不愿意拖累薄家。」
「那她岂不是很危险?」
「不急,今晚我先去看看吧。」
黄昏时中年男人面露喜色的进了郊外工厂,阿京瞧见里面的人都备着枪便不敢贸然潜入,方才匆匆返回。
晚饭容香看见中年男人来送饭,满面甜甜笑容道:「叔叔,你领到奖了吗?」
「嗯,还是金币!」中年男人口齿不利索的压低声说着,「您再有这种好事,请一定安排小的。」
「放心,那肯定啊,这是咱两的秘密,您可别告诉别的兄弟。」
「好咧。」
容香看着中年男人贪婪的离开,顿时鬆了口气,张嘴咬住鸡腿,心想以魅姐的狡猾心眼,肯定已经派人来救自己了。
今晚必须要吃饱喝足,等待救援!
夜幕下的西海岛城街道车辆穿梭不停,黄包车夫们在各处等候着接客,一盏盏路灯依次亮起,仿若璀璨繁星。
商业大厦办公室的薄夙收到一封报纸裁剪密信,顿时神色严肃,迈步走向窗旁,只见一辆后视镜繫着蓝色长巾的车正停在楼下。
薄夙思量着抬手拿起电话拨通:「我今晚有事,暂时推掉所有安排。」
说罢,薄夙放下电话筒,将密信扔在办公桌,随即出了办公室。
大厦楼下瑾辞打开车门,薄夙坐进驾驶座,抬手接过瑾辞递来的车钥匙时,稍稍停留的出声:「瑾辞,让所有人都不要跟着我,明白吗?」
瑾辞微愣应:「可是……」
「这是命令,薄家的规矩你不会忘了吧?。「
「是,瑾辞明白。」
眼见车辆远去,瑾辞有些担忧的看着大小姐消失在街道,抬手时闻到自己手中特殊的香味,忽然间豁然开朗。
这是一种新研製的产品,哪怕只要一滴都足够引起嗅觉敏锐的猎犬追踪。
暗夜里的城市街道车辆越来越少,一直带着薄夙兜圈的车似是查探许久,直至凌晨确认薄夙没有带人,才缓缓驶出城市。
而另一方赶到郊外工厂的女教练身穿简便行装,利用攀岩装置悄然潜入内里。
白天吃饱喝足的容香竖着耳朵听外边的动静,等待着神兵天降,门外那两肌肉男忽地听见别处有声响,「谁?」
「要不一块去看看?」
「好。」
两人离了门,女教练停在门前轻鬆打开门进入其中。
「哇,教练您太棒啊!」容香看着摘下面具的女教练,压低声忍着激动凑上前吹捧。
「别贫嘴,这里至少有上百来人,而且还是个小型兵工厂基地,我一个人估计带不走你。」女教练走到窗旁谨慎探查情况吓唬道。
一旁容香泄了气念叨:「那您该不会就是来探监的吧?」
女教练看了眼容香沮丧面容打趣道:「你这里的待遇可比监狱好的多。」
「既然如此,您要不要一块就留下来陪我住会?」
「还是算了。」
容香一听,更心塞了。
「好了,我只是觉得带你从大门离开不太现实,倒不如从窗户用攀岩绳偷偷摸摸送你下去。」女教练用工具拆下几根窗户护栏,而后垂放着攀岩装置,「来,你试试。」
「等下,这可是有四五层楼的高度啊。」
「你怕什么,当初在薄家逃避抓捕时候,我可是看见你徒手爬外楼。」
容香无语看着记仇的女教练,心想她这是救人还是折腾人啊!
女教练抬手正要给容香繫绳索时,没想房门外忽地有开门动静,只好先行拉开窗帘遮住窗户,而后将自己藏在暗处。
整个人都不好了的容香故作无事发生的看着突然进来的三五肌肉男道:「大晚上什么事啊?」
「我们老大有请。」
容香心如死灰的被请出房间,心想难道女教练这时候不应该一枪放倒他们吗?!
果然人,最后还是得靠自己。
独腿男人坐在空旷厂房中央,手中拿着一把bi首出声:「容二小姐,待会薄夙来的时候,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真的假的?薄夙她怎么可能来啊?」容香差点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薄夙那傢伙该不会真的痴情到冒险来陪自己殉情吧?!
「待会容二小姐见面就能知道真假,不过我怕薄夙诡计多端,所以这把bi首留给你做下手准备。」
「您的意思是让我趁薄夙不注意杀了她?」
哇,这也太不是人了吧。
独腿男人点头应:「对,这是特意安排的后手准备。」
呵呵,这个老变态,真是狠毒!
这方薄夙开车到达郊外工厂时,抬手将后座滴管截断,心想现在只能拖延时间等待救援了
薄夙下了车,只见一排人手持枪露面,「麻烦薄小姐把枪交出来。」
「好。」薄夙取出身侧的枪扔在一旁,而后迈步走近过去。
从外面进入昏暗厂房,薄夙看着内里稀鬆的电灯忽明忽暗的亮着,厂房许多处铁皮搭建的墙面脱落露出外面黑漆漆的夜空,满是灰尘破旧的味道。
本以为会见到什么人物,可面前只有一位独腿男人,他就那样坐在高处铁丝楼道之间,整个人背对着电灯面色藏于模糊之中俯瞰,嗓子似被刀割裂过一般嘶哑道:「薄小姐,真是好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