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什么?」
泣歌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装傻充愣,故意试探他:「你忘了什么我怎么知道,那个忘忧不是活着呢吗?」
月暮不说话了,他若有所思,不知该怎么和泣歌说下去。
停顿了很久,月暮又道:「先不管我忘记了什么,你先告诉我那个孩子是谁?你怎么会认识花落的?」
泣歌看着月暮捧腹大笑,他这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啊。
自己的女儿都不认得了。
看来修仙界的空气有毒啊,能把魔变傻。
月暮疑惑地问道:「你笑什么?」
泣歌笑的肚子疼了,连忙深呼吸两口气,「我笑你傻啊,哈哈哈......」
月暮抬起拳头,泣歌现在这副陌生的样子,月暮倒是可以毫无顾忌地打上去了。
泣歌像是看出了他的意图,急忙阻止他,「等等,别打,反对暴力啊,我已经从良了,金盆洗手了。」
月暮将拳头放下,不耐烦地说:「那你就快说啊,我的耐心有限哦。」
泣歌在他傻儿子的武力威慑下不敢再笑了,他认真地说:「那个孩子是你和花落的女儿,叫希乐。关于我怎么和花落认识的,这我不能告诉你。」
「我和花落的女儿?希乐。」月暮复述了几遍泣歌的话,一点记忆都没有。
他是什么时候娶了花落?他们什么时候有了孩子的?
「聊完了吗?我可以进去了吗?」泣歌道。
他征求月暮的意见,但是月暮根本就不去关注他,直接无视了他,他乐得清閒,悠哉悠哉地往回走。
花落见泣歌往回走了,赶紧将另一个她收回,然后一心一意地逗小孩。
泣歌一进来就忍不住问花落:「花落,月暮是不是疯了啊?怎么连自己女儿都不认得了。」
花落一听到这个就来气,想到了把月暮变成这样的忘忧,那个忘忧,被她逃掉了。
花落道:「是啊,他被忘忧删去了一些记忆,他的记忆停留在哪里连我都不清楚,不过他看到你的新样子,想不起来,就说明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你和他闹翻之前。」
泣歌听了花落的解释后豁然开朗,他道:「也就是说,他忘记了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咯?」
花落想了想道:「这我不太确定。」
泣歌还想问什么,月暮就回来了,他一回来,花落和泣歌的谈话也就到此为止了。
「花落,我们能谈谈吗?」月暮一回来就和花落说。
花落点了点头,跟着他出去了。
**
「说吧,把我叫出来是想说什么?」花落道。
月暮欲言又止,不知如何把话说出口。
花落笑他,「你再不说我就回去咯,我可是很久没看到女儿了呢。」
见她转身,月暮急忙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别走,那孩子真的是我和你的孩子吗?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花落无奈地对他说:「她确实是你的女儿,如假包换。我的话你不信吗?」
「我信,你说的我都信。太好了,我有女儿了,我和忘忧有女儿了!」月暮像个吃到了糖的小孩一样,笑的合不拢嘴。
花落看着眼前那个狂喜的月暮,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扬了。
但是她的嘴角扬到一半却又不扬起了,她的眼中闪过一瞬的红光,然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的,突然沉稳起来了。
月暮沉浸在喜当爹的喜悦中,并没有发现花落的细微变化。
他对着空气欢呼雀跃完又问花落:「既然我们孩子都有了,那我们应该成亲了吧?」
花落微笑道:「并没有。」
回答的非常干脆,月暮的表情瞬间变黑。
花落又道:「我不怪你,我们能在一起太不容易了,就算你欠我一场婚礼我也不怪你,只能怪命运。」
花落这么一说,月暮更加愧疚了,他垂下眼睑道:「我会补给你一场婚礼的,只可惜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不能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花落凑过去给他拥抱,安慰他道:「谢谢你,我只要有你,有希乐,有你爹就够了。而且,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快点找到解药,解了你身上的毒,哪有时间管我的婚礼啊。」
月暮沉沉地嘆了声气,道:「哎,是啊。」
不知是不是太激动了,花落的眼中再次闪过一道红光,然后她的话语就变得特别高亢激昂。
「别担心,我一定会找到解药的,哪怕是叫整个修仙界毁灭!」
月暮看着花落的样子,有些害怕,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与忘忧门西院被毁时一模一样。
她会毁了忘忧门吗?她会与天下人为敌吗?
月暮不敢想像,他以为是因为他,花落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嗜血,残忍。但是,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她呢,他一样残忍,嗜血。
他自嘲地想着:他们两个,王八配绿豆,对上眼了。
不行,他必须劝她。
月暮委婉地劝道:「花落,我们就和平地取药,不再动干戈了,好吗?我们身上沾染的鲜血,已经不少了。」
他以为花落会欣然接受,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直接让他傻了眼。
花落暴怒道:「你不去找他们麻烦,他们就不会来找我们麻烦了吗?你擦亮眼睛看清楚吧,他们会不会既往不咎,对我们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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