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向那小孩袭去。
转眼间,她的手上再次沾上了湿哒哒的鲜血。
她却不高兴,因为她手上沾上的,是她自己娘亲的鲜血。
那孩子终是怕了,被护着躲过一劫的他赶紧跑走。
「娘!」忘忧来不及去追他,她现在担心她娘都来不及。
「您没事吧?我带您去看大夫。」
被重伤后,忘忧娘亲的狐狸耳朵也露出来了,她虚弱地说:「别白费力气了,人类的医术是救不了我的,现在去寻求仙门的帮助也有点不切实际。」
「娘,别这么说,您会得救的......」忘忧想办法为她娘亲止血。
「忘忧,你凑近点。」
忘忧乖乖听话,凑近了些,忘忧她娘将右手放于她额上,心里默念了几句法咒。
「我已经将你体内的恶意用法咒暂时压住了,但是之后你还需自己学会压抑自己的恶意,不能做坏事。」
「我希望你能赎完你的罪,然后我才允许你来找我。」
「娘,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您要去哪啊?您别丢下我啊!」忘忧哭着喊着,抱着她娘亲还有温度的躯体。
忘忧她娘亲慢慢阖眼,终是离她而去......
☆、渊源(下)
花落很清楚忘忧的感受,肯定很痛苦,毕竟她和忘忧一样,亲手杀死了自己最亲近的人。
又想起了师父死的时候,花落的悲伤涌上心头,她不耐烦地说:「够了,我要回去了,既然你都是有杀孽的,又有什么资格来强求我?」
「......」忘忧沉默了。
正当花落想要强行破开忘忧的咒术时,忘忧又开口说话了。
「我怎么没有资格?我是最有资格来要求你的人。」
忘忧的语气十分坚定。
她的话把花落气笑了,「哈哈哈......你是在痴人说梦吗?我和你能有什么关係?」
「你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的灵魂可以被移到我的体内吗?」
花落心里虽有不解,但她还是嘴硬道:「这有什么,移魂大法是个活物就可以交换啊。」
「唉......」忘忧长嘆一声,道:「对于其他人来说,兴许可以,可对我来说不可能,因为我当时不是活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一般人的灵魂是无法和我匹配上的。」
「......」
「月暮他也是知道这点才会去找你的,要不然他完全不用大费周章,我看过他的记忆,所以我知道,你和他发生过什么。」
花落欲言又止,她发现忘忧说的根本让她无法反驳。
是啊,为什么那么多人里面,月暮偏偏找上了我?
一个什么都做不好的人。
忘忧还在说着:「所以说,就算你不信,我也要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你很有可能就是我。」
听到忘忧的结论,花落直接生气了。
她怒气冲冲地道:「闭嘴!我怎么可能是你,你别胡说八道......」
「算了,你就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既然怎么和你解释你都不信,那你就自己看吧!」
**
场景一转,花落又回到了神木村。
此时的村子已经荒无人烟了,草木也因为无人打理,疯长的疯长,枯萎的枯萎。
花落不知道忘忧又想要做什么,但是她想,来都来了,看看又没事。
她朝着忘忧献祭的那棵神木的方向走去。
她看到神木的树干上,靠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破衣烂衫,灰头土脸,面黄肌瘦的,一看就是饿了很久的。
她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婴儿哇哇大哭着,估计是饿的。
那女人仿佛在用细如蚊蝇般的声音向神木诉苦,花落有些听不清,她走近到了那女人的身边。
很奇怪的,她竟然对那女人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那女人说:「忘忧大人,自从村子毁了以后,我就孤苦无依,好不容易以为遇上真爱,结果只是我一厢情愿。可怜我被骗了还不自知。我独自带着孩子实在活不下去了。」
「我死后,孩子估计也活不下去了,我想还是回到村子,死在家乡,是我最后的心愿。」
说完,女人闭上了双眼,应该是断气了,因为婴儿哭的那么大声,她都置之不理。
花落看的很揪心,听着那婴儿的哭声,很想去抱抱她,但是她只是个幻影,根本碰不到任何东西。
哭声持续了半个时辰,声音越来越小,花落紧张地看着那婴儿,道:「千万要坚持住啊,不要死啊!」
婴儿当然是听不懂她的话的,哭声终是停止了,婴儿的眼睛也慢慢地闭上了。
就在花落以为尘埃落定了时,奇蹟出现了。
神木突然洒下寸寸柔和的光辉,落在了婴儿身上。
婴儿竟然又睁开了双眼,又啼哭了起来。
花落立刻鬆了口气,看样子,是忘忧救了这个婴儿,至于怎么救的,看样子她猜应该是用了灵魂,毕竟忘忧只剩灵魂了。
神木洒下光辉后,周身所环绕的光泽渐渐变淡了,而且淡了不止一星半点。
**
花落又听了很久婴儿的啼哭。
没过多久,从林外传出声响,花落望向声音传来处,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来人。
来人竟然是她师父!
而且是青年时期的师父。她一身轻便的灰色布衣,头髮用黑色髮带高高束起,英姿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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