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倒头呼呼大睡。
听着雪梅小小的呼声,季辞寒嘆气,看来今晚想和她说话的又不成了。
也罢,那就等到明日早上吧。
……
翌日一早。
鸡叫了三遍,天都亮了,雪梅才醒。
雪梅一睁眼,看到天都亮了,连忙要起身。
结果她全身酸痛,像是在山里头爬了三天三夜一般。
雪梅正错愕,一侧头,就看到睡在旁边的季辞寒。
晨光熹微中,美男侧颜如玉,雪梅顿时心头小路乱撞。
她脸色通红。
呀。她想起来了。
昨夜半夜她没去爬山,而是去压阿月了。
为了制服阿月,她可是花了老大力气呢。这事儿,可真是累人呀。
不过,昨夜她听阿月的语气,像是很满意呢。
这就好。
嘻嘻。
雪梅盯着季辞寒傻笑,季辞寒很快也清醒过来,他侧头一看,便瞧见雪梅正趴在身边盯着他笑。
她笑得有点儿傻,却满是诚挚。
被雪梅的笑感染,季辞寒也笑了下:「你醒了?」
雪梅终于有点害羞,她点头,扯着被子捂住胸口坐起来,结果浑身酸痛,忍不住哎哟一声。
季辞寒连忙起身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一点点不舒服罢了。阿月,昨晚你感觉如何?」雪梅急忙问。她觉得自己昨晚表现得很好,急着等阿月讚赏。
季辞寒脸色微窘。
这,是能说的事情吗?
他窘着脸,不肯说,可雪梅却歪着头紧紧盯着他,非要他给一个答案:「说呀,到底怎么样吗?我做得好不好嘛?」
「……」没办法,季辞寒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好。」
「那就好。那就好。」雪梅嘿嘿笑。
只要这事做得好,以后她就拿捏住了阿月,阿月一定对她千依百顺的。
「雪梅,有一件事,我本该早跟你说……」
季辞寒刚开口,雪梅却哎呀一声跳了起来。
她没穿衣裳,季辞寒盯着她,目瞪口呆,一时不晓得如何反应。
雪梅昨夜虽然豁出去,可这会儿居然害羞起来。
她捂着自己,急忙道:「别看。」
闻言,季辞寒立即闭上眼:「怎么了?」
雪梅慌慌张张从地上捡起衣裳穿上:「阿月,我们起晚了。天都这么亮了,昨天家里的事情多,爹娘两人忙不过来,我们赶紧去帮忙。」
雪梅不顾身体不适,穿好衣裳就跑了出去,季辞寒也只得赶紧穿好衣裳跟上。
雪梅爹娘已经煮好了早饭,此时雪梅娘在院子里洗碗,雪梅爹在收拾桌椅,打算把借来的桌椅板凳先拿去还给别人。
见雪梅和阿月出来,两人一副慌里慌张又羞涩不安的模样,雪梅娘是满意极了。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不用问昨夜一定很闹腾。
这就好。
雪梅娘忍着笑:「厨房给你们留了好吃的,快去吃吧。不急着干活。家里就这点活儿,我和你爹干得完。」
雪梅和季辞寒臊眉耷眼去了厨房用早饭。
雪梅娘给他们留了包子、鸡蛋、还有红枣花生汤。
两人就站在灶台边吃,雪梅边吃边偷偷去看阿月。
阿月今天好像更俊了。
喝着甜甜的红枣花生汤,季辞寒忍不住想到昨晚的场景。
雪梅这丫头,真叫人又惊又喜。
季辞寒忍不住,也低头去看雪梅。
两人目光对上,脸一红,各自赶紧挪开目光,装作若无其事。
……
「大哥,就在前面。」
苟乖与一人同乘一匹马,在前头领路:「再过一刻钟,就到苟家村了。你们说的那个人,就在苟家村。」
有四五个黑衣男人跟在苟乖身后,他们身材矫健,身配刀剑,显然不是普通人。
尤其是跟在苟乖身后的那人,他骑着一匹黑色大马,方脸浓眉,目光凌厉骇人,一看就不是善辈。
他是周恩,明德候夫人周氏的堂弟。
大约两月前,明德侯世子季辞寒前往靖州公务。堂姐吩咐他抓住机会,趁机在路上对季辞寒下手。让季辞寒悄无声息的消失。
当时虽然周恩伤了季辞寒,可季辞寒却侥倖逃脱,逃入附近山中。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周恩本要带人在山中搜寻,不曾想季辞寒的手下向靖州知州求助,靖州知州带来官兵上山找人。
周恩怕自己被发现,事情败落,只得赶紧带人离开。
大约一个月后,季辞寒的亲随汪平带着季辞寒的尸首回京,虽然有汪平证言,有季辞寒贴身玉佩作证,可明德侯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
思来想去,明德侯夫人让他返回靖州城附近一带,寻找季辞寒下落,就怕他还没死。
原本周恩只当堂姐疑神疑鬼,并不用心去寻,他在靖州城徘徊许多日并无线索,前两日觉得靖州城太烦闷,便来了襄城看个新鲜。
结果被他误打误撞,遇到了一个人。
那人就是在街头乞讨的苟乖。
那时苟乖正在和一群乞丐说话,他说得唾沫横飞:
「最近我们村里来了个年轻书生,长得俊,像神仙一样,要是抓了他卖去男馆,可以卖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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