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蓝凌皇又回来,扔给她一株铸魂草,便又消失不见了。
「什么嘛,话都不说一句,当我空气啊。」
白姑射不满,她眼珠子一转,一个人太无聊啊,心情好就容易空虚,空虚就容易寂寞。
白姑射开始鼓捣着想法子,于是花了一年功夫,她做了一辆轮椅。
混沌鼎其实不重,也就三十一斤。
白姑射把混沌鼎放轮椅上,她泡鼎里,转着轮子溜达到殿外头。
在这二十多年了,他么的,第一次晒到一手的太阳。
白姑射仰头让阳光照在脸上激动的热泪盈眶,果然知识改变命运。
「嚯嚯嚯!」
白姑射快活地吼叫。
转着轮椅在殿外的下石台上轮转。
嗯?
白姑射眼睛一转,蓝凌皇说他在雪龙山上,她不如去找他,不过估计很难,但是谁让她閒得发慌,什么不多就是时间多呢。
说干就干,白姑射转动轮椅出发朝北走。
……
靠。
她真是傻逼!
蹲在雪龙山下,白姑射被大雪扫成了个雪人,冻成了个魂棍……
她不怕困难不怕艰苦,身残志坚,转了一个月的轮椅才赶到雪龙山下。
结果就被冻上了。
「蓝凌皇……」
白姑射魂魄都冻住了,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忽然一道暖风扫过来,扫落她身上的寒雪,一股力道卷着她飞上了雪山之巅。
一盏柔黄的琉璃宫灯照亮四周——
蓝凌皇站在雪中看她,墨发在风中飞扬,身上染尽寒雪。
「这么想死?不如我把你从这踹下去,成全你吧。」蓝凌皇冷冰冰道。
白姑射冻得瑟瑟发抖,可怜巴巴。
蓝凌皇呵了一声,解下身上的披风,一挥手罩到白姑射的身上。
哇。
真暖和。
这披风很神奇,一点风不透,裹着像个小暖炉一样。
「你在这干嘛,思考人生啊?」
白姑射从披风里挤出脑袋立刻冻得缩头。
蓝凌皇蔑她一眼,然后蹲下身。
白姑射这才看到长在雪地里的那几株小小的,娇弱的铸魂草。
躲在披风里,白姑射怔忡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你一直在这里守着这些铸魂花啊?」
蓝凌皇没有理会她,他一直盯着那几株铸魂花,忽然间那其中两株光茫黯淡下来,他立刻伸手为其铸入灵力。
白姑射看他专注的样了,她一下全明白了,她鼻子一下就酸了。
原来他成天不回去,就是守在这雪山上,保护铸魂花啊,是为了救她。
白姑射感动的流下两行热泪,热泪被风雪一吹,立马冻成了白条条。
蓝凌皇抬头看到她脸上,鼻孔下面四根冰棍,皱眉道:「你干什么?」
白姑射:「……感动的流泪了。」
蓝凌皇头也不抬:「憋回去,太丑。」
白姑射哽咽:「憋不回去,原来你是为了我在这里当卓一航的,我太感动了。」
蓝凌皇一巴掌拍她脑袋上,拍飞了白姑射眼睛下鼻孔下的四根冰棱,差点把白姑射魂给拍散了。
蓝凌皇冷冷道:「还感动吗?」
白姑射:「……彻底清醒了。」
原来这铸魂花原是洪荒的神草,万年抽牙,万年出叶,再万年开花,三万年才能得一株神品用药。
但是白姑射熬不到三万年,于是蓝凌皇用灵力催生对铸魂花拨苗助长,要时时刻刻盯着它,一刻鬆懈它便会灵力散尽枯死前功尽弃。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白姑射躲在温暖的皮风里问。
心想,不会他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也是,她是天界第一美女,他会心动很正常的。
唉,口是心非的男人。
之明天天怼她,也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吧。
就跟她的狂热粉一样,真是个幼稚的男人。
蓝凌皇抓了把雪伸手进皮风,一巴掌拍白姑射脸上,冷冷道:「梦醒了吗?」
白姑射甩掉脸上的雪:「……醒了,开个玩笑而已,别这么认真嘛。」
蓝凌皇一面为铸魂花铸入灵力,一面道:「我先送你回去。」
白姑射急忙道:「别,我要留下陪你,你对我这么好我绝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留在这里的。」
蓝凌皇不为所动:「孤单的是你自己吧。」
白姑射:「……给我留点面子吧。」
蓝凌皇呵了一声:「心都剜给人了,你还没什么面子。」
这二十多年,他成天怼她剜心的事,白姑射已经麻木习惯了,厚着脸皮笑:「我那是为了族人不得已嘛。」
「给帝雪无极剜心头血,剜了一千年,也是不得已?」蓝凌皇冷眼扫向她,眼里有嫌弃恼怒。
白姑射羞愧:「你也听过我的恋爱脑事迹啊,那都是黑历史,谁还没年轻脑残过。」
蓝凌皇:「别为自己的不争气找藉口,把头钻进去,好好铸你的魂!」
白姑射冲他做了个鬼脸,缩回披风里安心铸魂。
抱着归元匣,耳边风雪呼啸,披风里暖得不透一点风,白姑射心一片安宁。
真好。
作者有话说:
昨天大家提出的意见,地瓜看到啦,反覆斟酌了后已经修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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