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难得出来。
这些年她几乎没有赴过别人的约。
原先商序昭从没想过为什么,因为谢南枝本就是那样冷淡的性格。
可今天她出来了,盛装打扮,显然费了很多心思。
商序昭冷静下来,对楚樱他们道:「我离开一会儿,你们先吃。」
刚刚叫他别闹的两个人对视一眼,这一次都没拦。
他们就这么看着商序昭起身径直走到谢南枝那一桌把人带走了。
楚樱嘆气:「你们就看着他作茧自缚。」
顾临城轻哼:「我搞旦旦都来不及,哪有时间管这个傢伙。这个傢伙也是死心眼,我这辈子估计不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份上。别说,两个姓商的都这样。」
顾临城最擅长解决烂摊子。
他朝那个被丢下的男人招招手:「来,我们都被丢下了,正好过来凑一桌。」
他知道商昼和楚樱都不在意。
反正这两个人不管在哪儿都能过成全世界都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模样。
也确实。
商昼拿着叉子递到楚樱唇边:「试试味道。」
楚樱舌头一动就把这块牛肉捲走了。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一点儿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楚樱这一晚上心情都不错,这里的菜味道不错,她还解决了大半的烦心事。
饭后顾临城带着男人上酒吧去了。
商昼不喜欢吵闹的地方,他和楚樱便没跟着去。
两个人手牵着手在街道上散步。
说是散步其实是商昼拉着楚樱往前走,她吃撑了,没什么力气走路。两人的距离一拉远楚樱就注意到了他们交握的双手,她指间的那枚钻戒很是显眼,但商昼的手指上却空空如也。
「旦旦,另一隻手给我。」
楚樱出声喊他。
闻言商昼慢下脚步,换了一隻手牵楚樱。
楚樱扒拉着商昼的手看了许久。
他两隻手上都没有戒指。
楚樱直接握着他的手放到他眼前,仰头瞪他:「你的戒指呢?」
商昼眨眨眼:「我忘了。」
他只记得给楚樱准备戒指,哪里还记得自己的。
楚樱抿抿唇,盯着他修长漂亮的手看了一会儿。
忽然道:「我给你做,反正离去欧洲还有段时间。」
商昼微怔,而后确认似的问:「你给我做?」
楚樱分开指缝挤进商昼的指间,与他紧紧相扣,回忆着道:「哥哥走后,有一段时间情绪很差。在家又太压抑,就找了很多事做,魔术也是那个时候学的,还有就是做手工。」
她怀念道:「我去上过手工银饰课,而后许久都不碰这些了。」
商昼缓慢摩/挲着楚樱的手,她的指间和掌心都有薄薄的茧子,这是属于她自己的手。往前那二十一年的痕迹都展露在他眼前。
许久,他低声应道:「好。」
世间再华贵的戒指都比不上楚樱给他做的。
这边楚樱和商昼浓情蜜意的时候另一边商序昭和谢南枝气氛降至冰点。
商序昭也没拉着谢南枝去哪儿,就随便找了间休息室进去,还反手锁上了门。他情绪不稳定,抓着谢南枝的手用了点儿劲。
谢南枝也不吱声,只微微蹙了眉。
商序昭看到她的神情,心里一慌,那点气散了大半,下意识鬆开她。
这一鬆开他就看见了那白皙的手腕上的一抹红,又手忙脚乱地道歉:「对不起,我一时没注意。弄疼你没有?」
谢南枝没看他,只揉着自己的手腕道:「商序昭,这样很不礼貌。」
闻言商序昭攥紧了拳,低声道:「我知道。」
说完他又不吭声了。
谢南枝似乎也没想好说些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僵住了,室内连空气都变得沉默。
许久,商序昭问:「你...你后悔了吗?」
谢南枝抬眸看他,不紧不慢地问:「后悔什么?」
商序昭这会儿也顾不上脸红,只盯着她问:「后悔前一天晚上和我说的话。你问我..问我,我们要不要在一起。」
谢南枝应:「没有。」
商序昭:「那你...」
谢南枝心说这傻子不但傻,还很迟钝。
她反问:「我不能和别人出来吃饭吗?」
商序昭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不是。」
谢南枝这会儿也不紧张了,又问:「那你把我拉过来做什么?」
商序昭:「.......」
他就是气闷了。
他闷声应:「我不知道。」
谢南枝耐着性子:「商序昭,你还有话要问吗?不问我去吃饭了。」
说着谢南枝作势就要走,可才站起来手又被人拉住了。
只是这一次他牵住了她的手。
这是商序昭第一次牵谢南枝的手。
他在这种情况下也能发呆,感受着掌心内的手,心想她的手好小,又很软。
谢南枝:「...商序昭,你要说什么?」
商序昭,商序昭,商序昭。
她喊他名字的时候总能把商序昭带回高三那年。
商序昭忽然想起那段时光。
他攥着她的手,低声道:「谢南枝,你知道吗,在那件事之前你都不认识我,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偷偷给你送过牛奶,是楚樱没来之前你喜欢喝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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