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忽然扫到她锁骨处的『刺青』。

那是一条紫色的龙尾,从肩头到锁骨,尾鳍像轻纱笼住锁骨的一部分。

她搂住她,往后看那『刺青』。

看到的却是一隻九尾狐,不,少了一尾,是八尾。

那八尾狐怀抱着紫龙的脑袋,尾巴像孔雀开屏一样散在蝴蝶骨上,遮住了狐狸和龙的动作。

云意脸颊一瞬间变红。

这这这东西怎么像双修功法上的图,只是被尾巴遮住了。

不对!重点是怎么是狐狸和龙不是海马和龙?

明明她才是那个负心人,她才是那个混蛋渣女,她才是她的官配。

云意越看越心酸,也第一次恨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没有丁点记忆。

不清楚尧华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

她和何人有仇?又是怎样的动机让她刻下这样的图案?

那上面为什么不是她呢?

心思急转心中痛苦的一瞬间,余怀茗捶了捶她的肩,嗔怪地看着她:「你想我死吗?快把我抱出去,我在水里越来越不对劲了!」

「不应该啊,你是龙。」云意疑惑。

余怀茗就忽然抬眸看向她,眼波勾人:「没听说过龙性本.淫是不是?」

云意被她逗笑,忽地搂住她,紧紧地搂住她。

是啊,不管发生过什么,她一定能一步步拯救她,拯救每一个她!

她吻了吻余怀茗后颈的腺体,耳边就传来怒极的声音:「靠!贺筠你是真想我死是不是?我才生完孩子!」

「我真的会死的!」

云意便连忙放开她,又替她挽了挽耳边的湿发,勾起唇求饶:「小祖宗,我现在就抱你出去。」

「算你识相。」余怀茗眼中暗光流动,垂下的眼睫遮住了她的眸色。

一瞬间,云意就发现她身上的刺青不见了。

余怀茗根本没有发现,只是抱起两个蛋,云意便竖着抱起她。就像大人抱小孩一样,尾巴太长,于是她便缠着女人的腰,又缠住她的一条腿,一圈圈的,尾鳍翘起。

只是腹下的隐线还未完全关闭,信息素合着浴缸里的水淌下龙尾,她耳根红透。

但贺筠抱着她回房间时一言不发,她就又生气了,被放到床上后藏不住心里话地扭她的耳朵,质问道:「说!你刚刚是不是在想别的女人?」

「不许狡辩!你不可能瞒过我的眼睛!」

「我被你害得这么惨,辛辛苦苦把蛋生下来,你竟然还想别的女人,你果然还是跟上辈子一样!渣女!」

说着说着她就情绪敏感地流下眼泪,这辈子演戏可能都没那么快流过眼泪。

云意只能匆忙地擦着她的眼泪,一边吻她的唇一边柔声哄她:「都是你,一直是你!」

「我要想了别人,就遭五雷轰顶!」她发着誓。

即使性格会有所不同,但那都是她。而且,她也是贺筠啊,她已经和贺筠融为一体了,所以满心满眼的都是她。

她语气真挚,双眼含情。

正当这时,窗外一声惊雷,雨声淅淅沥沥。

云意连忙衝过去把窗帘关了,呵呵笑:「这是意外。」

余怀茗看着她,渐渐冷静下来,反倒对自己感到不满起来。

她刚刚干嘛一股子醋味!

贺筠想谁关她什么事啊!

只是可惜也不知道还要生几次,不能立马杀了她。

她垂下眼帘,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看向自己的龙尾,眼尾嫣红,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问:「这尾巴什么时候能变回来?我还要拍戏呢。」

云意拿了大毛巾将她上半身包裹起来,又坐到她身旁慢慢给她擦头髮,一边擦一边和她轻声聊:

「没事的,而且你那个剧不是短篇单元剧吗?我请导演先拍小单元的剧情,你呢,等尾巴好了也休息好了,就可以去上班。」

也只能这样了,余怀茗为这部剧付出了很多,她绝不想太耽误剧组的进度。

好一会儿后,头髮被擦干,云意又拿吹风机吹了吹,这时候尾巴上的水也差不多自然干了。

她换了床单,将她裹进被子里,又低头吻她的眉心,笑着问:「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做,你先睡一会儿。」

余怀茗抱着两个蛋,只一张小脸露在外头,唇红齿白,容颜昳丽,龙尾几乎占了整张床铺,她眸光流转间透出几分俏皮,龙尾钻出被子敲了她的脑袋一下,丝绸般的尾鳍滑过她的脸颊,微微仰头问她:「请问这位小姐,您丢的是金蛋蛋还是...」

「黑蛋蛋呢?」

「这位小姐,如果你还这样撩拨我的话,可能还会出来什么别的蛋蛋,毕竟不止龙性本.淫,海马也淫。」云意促狭着看她,手作势伸到被子里去。

余怀茗连忙拉紧了被子,瞪她:「什么海马淫,我看是你淫。」

「我要吃瘦肉粥,快去!」

云意笑起来,揉了揉她的发,做饭去了。

她随意披着件睡袍,胸前一片雪白,余怀茗拉高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嘟囔着骂她:「不要脸。」

等到瘦肉粥端进来,云意给余怀茗套了件T恤,便餵她吃。

她这纯属是伺候她习惯了,余怀茗也享受得习惯了,一边吃一边盯着一旁的两个蛋问她:「怎么孵啊?」

「你这适应得挺好的嘛。」云意笑她,被她瞪了一眼,于是解释:「我也不知道,我是胎生,但你可是龙的传人,可能天生就会有种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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