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褚慕喊他哥哥,「哥哥」这两个字,从尤褚慕的形象来看实在太不符合了,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喊哥哥的这个人,比他大不少。

甚至他那个哥哥,应该陪同过尤褚慕的青少年阶段,总之...尤褚慕的那一声,喊得非常依赖和眷恋。

可是他和尤褚慕根本没差多少,他周岁不到25,8月2的生日,尤褚慕的年纪根据新闻报导真实年龄25周岁,11月22号生日。

虽然只有几个月的差距,但尤褚慕比他大,至少不可能喊他哥哥。

这么一想,许迟就想通了,为什么尤褚慕对他又恨又非要把他抓在身边...感情根本不是对他啊。

还有他,为什么心理反应这么包容尤褚慕,原来是个三角恋呢...

尤褚慕僵住,眼神闪过惊愣,怀疑自己听错了似地抬头。

对上许迟清澈又直白的眼神,眼神暗了暗,又低下头。

许迟看着他,突然没胃口了,将勺子一丢,起身,伸了伸懒腰,「没意思,我竟然是这种人吗,暗恋我哥喜欢的人?」

他在床边坐下,又看向尤褚慕:「你也真是,你这样对得起我吗,对得起你自己吗,商业大亨,没想到是这种人。」

他歪了下头,反思道,「我估计是被你的脸骗了,你这脸可真不一般。」

尤褚慕注意着他脸上的一颦一动,始终没有说话。

许迟说够了,捂了下自己受伤的心臟,「虽然我没从新闻上看到我哥的报导,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我劝你最好赶紧放了我,你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尤褚慕停下拿勺子的手,走到许迟面前,低下头就要吻他,被许迟躲开。

许迟的眼神可不带笑闹,严肃得带了威慑力,语气也带着警告:「我告诉你啊,之前是我愿意,现在我不愿意了,你最好滚远一点。」

尤褚慕呼吸乱了下,一把抱住他,语气急切紧促,「没有别人,就是你,只有你,许迟,许迟。」

他抱得很紧,嗓音沙哑。

许迟垂下眼看他,「你说是就是?我难不成是傻子吗,连年龄也算不清楚了?」

尤褚慕抱着他不放,双手越过他手臂,紧勒着他的身体,「许迟,我一直在等你,九年,九年,你知道有多久吗,我每天都想杀人,杀人,我太痛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已经疯了,我彻底疯了,许迟,许迟,你为什么让我等这么久,为什么还不回来?」

他哭得浑身颤栗,像是极度压抑,情感超出了身体所能控制的范围,面临崩溃。

许迟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心臟却有了自己反应,酸涩起来,眼眶酸胀。

这个人的哭泣像是给他当头一棒。

他僵硬地去拍身上的人,仿佛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九年?...我,我不记得了。」

他不记得了,九年?来这前,他只有七天的记忆。

他很慌张,尤褚慕冰冷的样子,疯子似的样子,他都不害怕,可是尤褚慕这样哭得满脸是泪的狼狈模样,他却害怕了,恐惧起来了。

泪水浇在他脖颈,明明是冰凉的,却烫得他心臟抽搐。

尤褚慕哭声渐小,他抬起头,发红的眸子注视着许迟,没一会儿,温度消褪,又变得漠然起来,如无生命体诡魅。

他笑了下,悽厉地冷冰冰地说:「没关係,没关係,只要死了,就什么都有了,我会在地狱里拥有你,我会找到你,抓住你再也不放。」

「你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呢,从一开始我就该这么做,将你关起来,无法离开一步,或者,去哪都不离开我的视线,这样我们就会一直在一起,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呢?」

「我真是愚蠢过了头。」

他又笑了下,「没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因为我不会再信你的任何一句话。」

他说完,低下头用力亲了许迟一口。

又亲了下他的脖颈处。

下了床。

像是恢復了知觉,又像是重新变回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浑身毫无生气,脸上没有表情。

许迟倒在床上,脑袋晕胀,一切超出他的承受和认知范围。

尤褚慕说的一切他都听不懂。

明明很熟悉,熟悉到他几乎触碰到了,却又被什么无形地隔开了,硬生生隔绝了他即将恢復的记忆。

许迟抬手,用力敲打自己的头,又抬头狠狠用后脑勺去撞了床。

可是没有效果,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明明尤褚慕就在面前,这个人熟悉到他甚至想吻他,却想不起来关于他的一切。

第225章 许迟,抱我

「就在昨日,警方在金锐华金街扣押一位男士,该男士奇装异服,自称有预言异能,在大街上大喊「异星再世,世界要变」,但经警方测试,该男士并非异能者,且警方查到该男士是圣雅精神病院在院病人,有三年入院证明,此时,是私自出院,目前,已带回了精神病院。」

预言,异星...许迟脑子一闪而过一个漆黑的画面,一个老人,一棵树...他颦起眉捶打了下头,忍受胀痛,可画面顷刻间消失,只剩下黑暗,想不起更多。

...

夜里,许迟睡着觉。

身后的门又被打开,许迟睁开眼,有点无语,这个人明明会瞬移,又为什么要开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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