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女孩被他一凶,抽噎了一下,眼泪流得更快了,眼眶红通通的,豆大的泪珠不要钱似的往下砸。
哭的身体直颤抖,格外可怜。
「……」
眼看着女孩哭得喘不上来气,抽抽搭搭的,巫伏鬆开了手,抽了张纸,皱着眉抬手给她擦眼泪。
语气彆扭:「……别哭了。」
纸还没碰到女孩的脸,她就一下拍开他的手,「我」,她抽噎了一下,「我不要坏水母擦!」
人生第一次生气时低下头帮人擦眼泪还被拍开,邪神大人都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小宠物嫌弃了。
她还说他是什么,坏水母?
他怎么可能是水母那种没有脑子的生物——他张口就想反驳,却看到女孩伸手拿远处的纸巾,一个没坐稳就往地上摔去,下意识抱住了她。
「不要碰我,坏水母。」
女孩嫌弃地推开他,自己坐在地上角落,抽了一大团纸擦眼泪,抽泣着。
「……」
她显然是醉了。
但醉后的反应却不像他想的那样,对他亲昵,反而对他格外讨厌,一边哭一边骂他「坏水母」「臭水母」。
她的生理期就这两天,坐地上着凉了又会疼得小脸苍白,整个人都恹恹的没精神。
巫伏沉默了片刻,走过去,弯腰把她抱起来。
女孩应激似的推搡着他,挣扎着咬他的手臂,「不要你抱!」
她这点力气完全伤不了他,跟小猫挠痒似的,巫伏看着她用力咬着他的胳膊,注意力却在她说的话上,「那你想要谁抱?」
「别碰我,放开我,除了你别人都行,欺负我朋友的坏水母!」
巫伏皱起眉,语气冷然:「我没对他们做什么。」
女孩完全不信,微红的眼眶瞪着他:「你杀了他们。」
巫伏扭着她的小脸转过去:「自己看,他们只是喝醉睡着了。」
几个人有的仰躺在沙发上,有的趴在桌上,仔细看身体都有起伏,还在呼吸,偶尔咂咂嘴说一句梦话,的确只是睡着了。
女孩眨巴了几下眼,「你刚刚说要杀了他们,我听得很清楚!坏水母!」
巫伏把她小脸扭回来,对着自己,盯着她哭的泛红的眼,「他们对你就那么重要,哭成这样?」
女孩抽噎了一下,嗓音有点哑:「他们不会说我是怪物,愿意跟我做朋友。」
巫伏一愣。
他想起那次,也是她醉酒之后,她问他不害怕她吗,他们都说她是怪物,不愿意接近她,只有那隻丑玩偶兔子肯陪着她。
还有那次她跟他冷战几天没说话,她缩在落地窗边睡着了,哭着说自己不是、不是……在噩梦里是自己被当成怪物的过往吗?
巫伏心头没来由地生起一点烦躁。
如果他那时候在她身边,就不会有人敢这么对她了。
他微微别开眼,语气彆扭:「我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杀了他们的。」
谁让她几天都只顾着跟这几个人类玩,连答应好跟他的亲吻都忘了。
女孩看着他,抽泣了一下:「真的吗?」
他轻轻嗯了一声。
女孩吸了吸鼻子,「好吧,那你还是好水母。」
巫伏:「……我不是水母。」
女孩却根本不管他的反驳,自己擦干净眼泪,咳了咳微哑的嗓子,「我想喝桃子水。」
只是一口酒就醉成这样,巫伏不想再给她喝了,拿起了旁边的那罐牛奶,摸了摸冰凉的罐身,「喝这个吧。」
白雾虽然有点不满,还是点点头,正要接过牛奶罐,青年却自己自己喝了一口,贴上了她的唇瓣,温热的牛奶随之渡了过来。
并没有停留继续亲吻,餵完就往后分开,垂眼看着她咕嘟咽下去而后眨巴着湿润的眼睛,「还喝吗?」
女孩却抬手一下捂住了他的嘴。
「不可以再亲我了!」
「为什么?」
她眼神清亮亮的,直言道:「我害羞。」
她这么直接地说自己害羞,反而让青年没忍住笑了一下,声音从她的指缝中漏出来。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害羞?」
女孩义正辞严:「我都那么躲着你了,你还没看出来那就是你的问题!」
巫伏愣了愣。这才意识到她这几天一直躲着自己,不愿意跟他一起睡,偶尔跟他对上目光也躲避地迅速挪开,这些举动的原因。
……是因为他们做了那种事,她在害羞。
而并不是想故意忽视他。
想清楚这点,巫伏忽然有点失笑,託了托她的身子,抱着她走上楼,「这种事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不是很舒服吗?」
女孩沉默了几秒,别开脑袋重重哼了一声,小声控诉他之前的行为:「可是我本来睡的好好的,你的触手却……」
「后面我都哭着求你不要再弄了,你还是不停,坏水母!我才不要跟你一起睡!」
走上三楼,开门,关门。
巫伏把她放在床边,手指摸了摸女孩哭久了发烫的脸,半蹲在她面前,从下而上看着她。
女孩湿漉漉的眸子控诉意味十足地盯着他,不住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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