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钰……对不起。」
他的理智回笼,颤颤巍巍的伸手,用指腹轻轻抹去她唇上鲜血,嘴里不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我错了,我不该……我不该这样。」
翻糖蛋糕成为他们「偷情」的唯一证人。
别人全都在睡觉,闻书然偷偷去抱了床干净的被子给她换上。
那天之后,闻书然开始有意无意的躲开闻钰,他照常给她倒睡前的牛奶,但不会再亲她的额头说晚安,他必须强迫自己保持距离,他怕彻底失去她。
一周后,雷雨夜,闪电狰狞的印在窗上。
闻钰深夜钻进他的卧室,想要像以前一样抱着哥哥睡。
但闻书然说:「这样不合适。」
他不要和她睡一张床了,隔着半米,坐在床头,「我就这样守着你。」
闻钰盯着他,眼眶迅速红了:「哥哥……你不要我了吗?」
简单的问句,闻书然的所有防线被击溃。
他心尖发颤,赶紧去抱着哄:「我要,我当然要。」
闻钰主动亲了他的唇角,她的意思是,那天的吻没关係,不会改变任何事。
「不准躲我了,我真的要生气了。」
闻书然本就陷的太深,唇角的触感还留有余温。
暖玉在怀,他又一次扣住她的后脑勺,「可以吗?」
「可以。」
他在雷声中咬住她的唇。
这是第二次,然后还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闻钰永远不拒绝,但她依旧能把他当成哥哥,她这辈子都不会给他什么「男朋友」的名分。
她需要的是哥哥。
……
翻了几百页,闻钰关掉聊天框。
她抬起头,看到对面墙上有颗点,在冒红光。
监控吗?裴砚青给她的卧室装监控?
她怒不可遏,把沙发和凳子都推到一起,站上去要拆,然而等她累的额角冒汗终于站稳的时候,再抬头,红光没了。
没有监控,那是幻觉。
她的被害妄想也许根本没办法缓解,吃药根本没用。
闻钰呆不下去了,这个家于她而言毫无归属感,她随便抓了衣服换上,抓起手机往外跑,跑到公园宽阔的草地上,那股心慌终于暂时得到平復。
没过一会儿,手机震动。
【舒燃:今晚有时间来碎金吗?香槟在等你。】
蒋则权只是稍微提醒她一下自己的存在,毕竟才见过,闻钰大概率会拒绝。
但她回的很快:【现在就去。】
第22章 断指
照闻钰的意思, 她好像马上就要到碎金。
蒋则权这下变得被动。
他不是一天到晚都在夜总会呆着,现在正在南郊和别人谈生意。
至少要两个小时才赶的回去。
他得找个藉口。
【舒燃:现在吗?我突然有点胃痛,想请假先去买点药。】
【舒燃:要不你先去唱会歌吧, 我会儘快回去的。】
他又挑了个哭泣小猫的表情包发过去。
闻钰回了个「好」。
她低头看手机, 没注意到自己其实在夜总会门口迎面撞上裴砚青。
裴砚青看到了她。
他的手指都要攥断, 但没有出声, 硬是逼自己和她擦肩而过。
在爱情里,没有谁能真的做到大度。
可闻钰和他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就算他像个怨夫一样去阻拦也根本没有什么用。
裴砚青安慰自己, 她总会腻的。
夜总会里的那种鸭, 怎么可能真的留的住她?
闻钰再怎么玩,玩多少个男人,她终究要回家,她终究要回到他身边。
裴砚青只是想不明白, 那么脏的男人, 几个钱就能买一晚上的男人, 不知道亲过多少女人, 他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能让她连着两天都要去......又四次?
他没办法想下去了。
专职司机看着闻钰进了夜总会, 又看着裴砚青上了车。
完全看不懂这场面。
他有点凌乱, 「裴总,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那个......」
「你看错了。」
裴砚青冷声打断。
他去裴氏处理积压的工作,试图麻痹自己。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气压低,陈才端了杯咖啡进办公室, 硬着头皮说之前谈好的游乐场收购可能有变动。
「什么变动?」
裴砚青没有抬头。
「尚远出了更高的价。」
「尚远?」
他撩起眼皮。
「这两年才冒出头的,CEO 毫无背景, 完全的新鲜面孔,之前吞併了几家小公司,用的招都很流氓,据说还兼营夜总会,看起来实在上不了台面。」
陈才话语里不太客观,明显讥讽。
裴砚青没发表评价,语气寡淡:「老闆叫什么?」
「蒋则权,27 岁,本地人。」
陈才递过来两张纸,「这是有关尚远的资料,咱们要抢吗?」
裴砚青的视线落在蒋则权的脸上。
他眉心拧起,沉默了一会儿,问:「他和闻书然什么关係?」
陈才:「对啊,看起来像有血缘关係,我也觉得,确实长得太像了。」
「要不是姓氏不一样,我都要怀疑他们是双胞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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