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钰顿了顿。
「我对你哪狠心了?」
蒋则权有点燥,他没有烟瘾,但今天却不能抑制的想抽烟,一直在转手里的打火机。
「当着我的面做,还不狠心?」
闻钰想起来,但懒得解释,伸手往他裤兜摸。
蒋则权僵了僵,攥住她的手腕,「干什么?」
「给我一根。」
蒋则权烦的想抽烟是事出有因,他受够了裴砚青顶着这个名分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也受够了闻钰说着要和他一刀两断,临了还是任由他拖延时间,闻钰是为什么就不太清楚了,但在蒋则权看来,不过是因为要离婚,他理解为,余情未了。
想到这,他脸色更沉。
「不给。」
闻钰没说话,打开车门要下车,蒋则权「啧」了一声又把她扯回来,认输了:「给给给,你是我祖宗行了吧。」
他磕出根红色万宝路,放到她唇边,又亲自给她点上。
这烟对闻钰来说有点冲,她呛了一口,但还是接着抽。
蒋则权盯着她的侧脸看,看着看着,突然问:「药吃了没?」
这该是裴砚青的活。
但他这两天估计是没顾上。
「回家吃。」
蒋则权车上竟然准备了盒配好的胶囊和药片,和她平常吃的是一样的。
「现在吃,我餵你。」
他在接手裴砚青的职责,闻钰没想那么深,她只是觉得,蒋则权有点管太多了,但她还是乖乖张口。
柔软的触感像羽毛擦过蒋则权的手心。
闻钰就着水吞掉了药,淡粉色唇瓣上沾染了水光,她抽着和他一样的烟,身上有他的气息。
蒋则权的喉结滚了滚。
「闻钰。」
「嗯?」
她向车窗外吐了口烟,又转头回来。
「我能亲你吗?」
上次强吻,得到了刻骨铭心的惩罚,这次他不敢了,他压制住了自己天生的进攻性,逼自己先询问。
闻钰笑起来,也没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她也不躲,就和他对视。
她平时很少笑,这一笑,蒋则权被钓的魂都要飞了,呼吸顿时变沉重,直接伸手揽过她的肩,低头有点急迫地去够她的唇。
眼看就要吻到,闻钰轻巧地侧了下头,他落空了。
耳边是她有点恶劣的,慢悠悠的语气:「不、能。」
蒋则权的眸色变暗,攥着她的下巴,让她仰头看自己,闻钰有恃无恐,就等着看他能拿她怎么办。
他眉眼低垂,用指腹擦过她的唇,「玩我?」
闻钰没说话,但眼神明晃晃写着七个大字:「我就玩你怎么了。」
要是以前,蒋则权会直接咬上去,让她知道,玩他要付出代价。
但他现在只是低笑一声,鬆开她,夺过她手里的烟,对着还湿润的烟蒂含上去,覆盖住她的,狠狠吸了一口。
「没事,这个也挺好。」
蒋则权似乎是细细品尝了她咬过的那段烟,说:「你抽过的烟都是甜的。」
闻钰觉得无聊,没理他了。
蒋则权把烟碾灭在烟灰缸,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睡一会儿,送你回去。」
路过市中心的大屏。
上面是秦胭芝代言的口红广告,那次隐婚风波后,陈印帮她处理得及时,对外公关说已经离婚了,于是婚内出轨就变成了简单的谈恋爱,她从渣女变成姬圈天菜,倒是给秦胭芝涨了点女粉,至于背后的金主,没有狗仔拍到陈印的脸,不了了之。
姓秦的好像都是美人。
闻钰想着,多看了两眼,有个熟悉的身影在广告大屏下一晃而过,她记起来,好像是裴砚青的那位朋友,庄唯。
遛狗?
凌晨三点多了,在外面遛狗?
其实闻钰看错了。
他不是在遛狗,他是喝醉了抬头看见秦胭芝的广告牌,拿着酒瓶子往上砸,结果没扔准,扔到别人楼下商场里看门的狗了,正在被狗追杀。
庄唯跑不过狗,被狠狠咬了两口,酒精发酵,缩在地上不动了。
狗估计觉得他可怜,没接着啃他,回去睡觉了。
多少天没和陈印联繫了?记不得了,他不敢想这件事,一想就难受的要死要活的。
绝交。
这次貌似是真的。
他放狠话的时候是真的不想再和她纠缠,但可能是贱吧,每次过段时间,他就又觉得,要么还是回去被糟践吧,好过做陌生人。
庄唯躺在地上,拿出手机。
电话号码早删光了,简讯,微信,任何能联繫到陈印的东西,都删光了。
他即使醉了,依旧能准确的按对她的手机号。
但没拨出去。
庄唯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把手机扔进垃圾桶。
用力扇了自己几耳光。
好痛,眼泪都扇出来,庄唯哽咽着骂自己:「还他爹不长记性是吧?你真那么贱啊?」
陈印男女通吃,每天要搞纯爱有纯爱,要搞荤的有荤的,他不给睡了,有人上赶着给睡,估计早把他忘的一干二净了。
庄唯恨自己如此清醒。
他沿着街走,腿上狗咬的四个血窟窿还在飙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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