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值他们与简王斗争的关键时期,鹿叔却在此时遇难,这到底是意外还是一场蓄意已久的谋划?
他与鹿叔今日本相约在茶馆会面,没想到他竟中途出了这等事情。
「溪边,立即派人,将此事禀报给端王,顺便派人去查查今日之事到底是意外还是......?」
端王得知鹿叔出事,立即亲自去往仪国公府请神医出手相救。
赵佖听小厮来报,十一哥登门拜访,本还纳闷他怎会不请自来。
待赵佶说明了来意,他才明白,原来是想求么叔帮忙救人。
果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自嘲地笑笑。
「不是我推辞,只是么叔现在不在府上。」
赵佶顾念鹿叔的性命,也顾不得自己的面子,急切切地问:「那神医现在何处?」
赵佖见他眉眼焦急,可见情况刻不容缓。毕竟是条人命,他也不忍心见死不救。
「么叔在医馆,你直接带人去找他吧。」
赵佶到了声谢,看向赵佖的神色中多了几分感激,带着人赶去了医馆。
么叔见众人抬着个快死的人进来,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他就喜欢这半死不活的病患!
饶山:「神医在何处?神医快出来救人啊。」
他这一嗓子,瞬间把医馆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么叔背着手走到他身后,面色严肃,冷不丁出声:「喊什么喊,我不是在这吗?」
饶山被吓了一跳,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白髮苍苍、面色红润,正吹鬍子瞪眼的小老头,有些不敢置信。
「你......是神医?」
「再磨叽,这人就没得救了。」么叔语气不善,盯着赵佶道。
赵佶赶忙拱手作揖,冲么叔行礼:「还请神医出手相救。」
么叔朝他摆摆手,转身冲饶山做了个鬼脸,向后院走去。
「赶紧把人抬进来。」
饶山挠挠头,看向自家王爷:「他真是神医?传说中,神医不都是仙风道骨、两袖飘飘的吗?」
赵佶看傻子一般看他一眼,抬腿追着么叔而去。
么叔先替鹿叔把了把脉,把完,他的脸色沉了几分。
赵佶见状,脸色也跟着阴郁下去,眉头拧得更紧。
「怎么样?还救得回来吗?」
么叔瞥他一眼,给鹿叔餵了颗药丸,随后站起身道:「不是没救,只是比较麻烦。」
赵佶立即道:「需要什么,您儘管说。」
么叔见他如此上道,便也不再卖关子。
「要救他,需要一味百年罕见的药材——龙涎香。」
「龙涎香不是熏香吗?」饶山不解地问。赵佶微微拧眉,沉默不语。
世人皆以为龙涎香只是一种珍贵的香料,却不知其也是一味稀有的药材。
龙涎香来自抹香鲸,是其肠中之物经干燥后形成的蜡状硬块。
抹香鲸十年难得一遇,这龙涎香更是炼製不易。即便是天子,也是十年才能收到一块上供的龙涎香。
可好巧不巧,他正好有一块。
十岁那年,父皇举办了一场皇子间的考试。他自小便精通于笔墨纸砚之事,遂不负众望,拔得头筹。
在众人艷羡的目光中,他从父皇手中接过了那方小小的漆盒。
「这是上好的龙涎香,百年难得一见,今日便赐予你。」
彼时,他只记得被众人瞩目的满足感,完全没在意那块灰不溜球的石头。
后来,他才知道,龙涎香只得天子一人享用,赏赐给他,代表着无上的恩宠。
也正是因为这块小小的石头,这些年他一直是皇子中的焦点。
可如今,只有舍弃它才能保住他得力的幕僚。
「饶山,去府里将我房中那方漆盒拿来。」
「王爷,这可是......」
「快去!」语气中透着不容置喙。
赵佶望着饶山离去的背影发怔,没有留意到他背后么叔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只听他喃喃自语道:「槐卿怎的还不到?」
客栈内,松酿缓缓睁开眼,有片刻的恍惚。
「你醒了?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
见她起身,楚槐卿赶忙从窗边移步至到塌前,一脸关切。
松酿撑起上身,只觉手心一阵撕扯的疼。
「嘶......」
她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缠着厚厚的绷带。她举起手,微微发怔。
「这是你帮我包的?」
楚槐卿点头,伸手探了探松酿的额头。幸好,烧已经退了。
松酿愣愣地看着他,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半响,她终于想起了那场噩梦,如果是梦的话。
她急急抓住楚槐卿的衣袖,眼中泛起泪花。
「小三子......他......咳咳咳......他还活着吗?」
楚槐卿拍着她的背,温声道:「伤得很重,但并不是无药可救。宣和正在尽全力救他,你放心,他不会有事。」
「他在哪?我要去看他,不见着他没事我心里难安。」
楚槐卿沉默片刻,望着她,坚定道:「好,我带你去。」
第44章
松酿和楚槐卿抵达医馆之时,赵佶已经有事离开了,只留下么叔正在给鹿叔施针。
鹿叔趴在榻上,面色惨白,唇间还噙着斑斑血迹。眉头微微蹙着,似在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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