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盟冷声道「营里有人传本将已经婚娶,还有一位貌美仙妻,问及此,源头来自新兵营方轶。」
容溪明白了,方轶定是说是从他这里知道的。
他赶紧道「可别赖我,是你自己醉酒时候说的,还,还乱叫什么娘子!」
「你也知道是醉酒。」
容溪心里乱糟糟的,心里似乎不断涌上潮水。
他有些慌张的向后退了步,那成想一个不稳,差点跌落池塘,好在有一双手拦住了他的腰。
四目相对。
容溪先闪躲起来,他轻轻推了下秦盟「我,我要回去更衣赴宴了。」
那成想秦盟却不放。
容溪心里越来越烫,他声音似乎都带着热气「你,你放开我。」
「你发热了。」
容溪一愣,他耳边忽然想起面具人那句「七日之后,我自会来宫中寻你。」
他想推开秦盟,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酸软的不成样子,那股折磨人的感觉又再次出现了!
容溪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白皙光滑的额头顿时覆上一层水珠,却听秦盟冷声道「你中了春毒?」
「别,别碰我,让我走……」
秦盟低声道「我送你回宫,你现在这个样子走不出是太极宫的。」
现在药性还没有完全发作,容溪的意识还算清楚,他只得忍着喘|息道「麻烦秦将军了。」
二人回到裕庆宫时,容溪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关门之前,秦盟支开翠觅和阿桥道「去准备热水,守住门,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翠觅道是,阿桥还想再问,却差点被牢牢关上的门夹住鼻子。
阿桥道「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怎么被秦将军抱着进来的啊!」
「管好自己的嘴!」翠觅像是在回答阿桥的话,但是眼睛却看向宫里的所有人。
「我们与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有管好自己的嘴,忠于主子,才有命活。」
众人皆低头道「是,翠觅姑娘。」
而屋里的容溪忽然不想让秦盟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他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小声抽噎道「秦,秦将军,你快走……」
他感受到秦盟走近床边,「本将走了,谁来救你。」
「我,我自己可以。」
「你如何救自己?」
容溪抖着声音道「我,我用玉就好,你快些走吧。」
忽然他听到什么,他慢吞吞的从被子里钻出来,露出一张红润娇美的容颜「秦将军,你说什么?」
模模糊糊的,他看到秦盟那双修长瘦削的手指搭在自己玄色衣领上。
「用玉解不了你的毒。」
「只能用我。」
第32章
容溪滚烫的指尖在碰到那宽阔强壮的背肌时, 像是被刺痛了般迅速的抽回,很快他就被猛地抱起,跨坐在其膝上。
二人呼吸可闻, 容溪终于看到那身冰冷玄衣下的躯体。
古铜颜色, 轮廓分明,像是矫健的成年野狼。
容溪杏眼水意蒙蒙, 眼尾似撞了醉熏的红,他仰头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喉结,动了动嵌在唇里的齿, 颤声道「你,你到底有没有娶妻……」
秦盟伸手捻掉他温软脸颊上滚落的汗珠,轻声道「放心。」
在秦盟的唇将要贴上来时,容溪双手推在了他结实的肩上,他痛苦至极但还是强忍着欲|望, 像是在告诫秦盟, 又像是催眠自己「将军大, 大恩, 容溪没齿难忘,他日若是……」
然而话还没说完,他就被秦盟掐住脖颈凶猛的吻住, 喘息之间,他隐隐约约听到一道失落又冷漠的声音。
「看着我的脸。」
窗外, 第一场春雨忽然落下。
刚抽出嫩芽的柳叶,随细雨乱颤起来。
……
容溪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通红透粉的眼睛, 他迟钝的眨了眨,轻声道「秦将军, 你先走吧。」
坐在秦盟穿衣的手一顿,他沉声道「我带你净身。」
「天色已晚,鲜鱼宴怕是快要开始,你我同时出现必定会让人生疑。」
秦盟将腰带系好,皱眉道「你还要去赴宴?」
容溪忍着痛翻了个身,面向墙壁,小声道「皇上特意为我办的鲜鱼宴,我若是不去,怕是会惹皇上不悦。」
「过来。」
容溪一听,用被子将自己缠的更紧,像是条件反射般声音又惧又颤「别来了,别来了…」
秦盟失笑,从袖口拿出一瓶药放在床边「给你上药。」
话音刚落,就见躲在被子里的人白嫩的耳朵尖尖红的彻底。
容溪将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闷生闷气道「我,我自己上就行。」
秦盟不强迫他,因为他也不敢保证上药的话会不会再对容溪做些什么。
「也好。」秦盟顿了下「你的药性应该解了。」
「解了?」容溪扬高声音,有些开心,但还是半信半疑「七天之后,我不会再这样发作了?」
秦盟垂眼道「若是一直没有与人欢好,怕是还会有无数个七日。」
容溪又将头缩了回去,小声道「多谢秦将军,以后你若是有事我也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