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甜甜的笑了笑,「你真好,你比他们好很多。」
霍干差点被容溪的笑容晃花了眼,但是听到那个「他们」很快反应过来,「他们是谁?」
容溪脸色又变得委屈了,他看霍干一眼,又迅速低头,「其,其实不是你的蛇欺负的我。」
「是一个大黑兔和一个大灰兔。」
「他们很坏的,他们骗我。」
霍干意识到这两个兔子似乎都是在说他,他安慰的抱抱容溪「我替他给你道歉,让你受委屈了,若你愿意,他愿意用一生来对你好。」
容溪轻轻歪了下头,困扰道「那我该选谁呢?」
「什么?」
容溪瞪他一眼,但是脸上有些羞涩的笑容「还是看我的宝宝吧,如果宝宝的颜色是黑色,我就选择大黑兔……」
他似乎真的困了,长睫扑闪,眼皮很重,可还是断断续续道「如果宝宝是灰色的,我,我就选大灰兔。」
霍干没忍住笑出了声,轻轻拍拍他,故意道「那要是黑灰相间呢?」
「不,不行……」容溪终于撑不住了缓缓闭上了眼睛,可浅粉的嘴唇还在动「两,两个蛇,我会很累的。」
次日一早,容溪头痛欲裂,他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结实的胸膛,而那胸膛上似乎有很多疤痕。
「醒了?」
霍干嗓音喑哑,轻轻拍了拍容溪的肩膀「头疼吗?」
容溪仓皇坐起,迟钝的眨眨眼睛,昨夜的事情一股脑的往脑子里钻。
要命!他昨天说了什么胡话!
怎么把风月话本上的事情按在自己身上了!
还,还有了小白兔身孕?还不知道该选大黑兔和大灰兔?
霍干见他没有说话,以为他不舒服,连忙坐起喊道「来人,宣太医……」
「不,不用。」
容溪根本不敢看霍干,灵动的眼睛四下乱动,瓮声瓮气道「我没事,不用传太医。」
霍干见容溪和昨夜判若两人,心中有些难受,不过还是解释道「昨夜你醉了,裕庆宫又很热闹,朕就将你带到了太极宫,你且放心,朕昨夜没有对你做任何不轨之事。」
容溪表情淡淡的颔首,但心里却在抓狂,他当然知道昨夜是自己耍酒疯,丢死人了!
「多谢皇上照顾,臣子先告退了。」
「容溪,等一下。」
容溪顿住,等着霍干开口,「朕再过两日便要微服出巡,若你在这时离去,你我怕是一生都不会再见,朕,朕想知道你曾经说的信物真的给朕了吗?为何朕找遍将军府和王府都没有找到。」
容溪攥紧了掌心,轻声道「那时你带我回家看望祖母,祖母临终前给了我一个玉镯,她希望我能将这玉镯给未来相伴一生之人,后来,你我在万家村遇险,你中毒昏迷不醒,我没钱买药,便央求万大哥将镯子卖了给你治病。」
霍干是知道容老夫人对容溪的重要的,她唯一留给容溪的东西,竟然为了救他而当掉。
霍干动容又心疼道「朕知道了。」
容溪不再多说,随意套上衣物便踉跄离去。
赵老公公已经备好轿撵,笑眯眯道「公子,雪天路滑,上轿吧。」
容溪一进去,就知道这轿子是精心布置过的,蚕锦帘子,金丝坐垫,四五个暖匣子,糕点热茶和各色话本,一一俱全。
容溪轻轻掀开布帘,对赵公公道「谢谢公公,公公有心了。」
「老奴可不敢居功。」赵公公道「这都是皇上要求布置的。」
容溪点了点头,他又想到什么,轻声道「公公,你可知道皇上,皇上的另一幅身体现在在何处?」
「老奴自是知道。」
赵公公深深的看容溪一眼,道「若公子愿意,老奴想为皇上说几句话。」
第69章
容溪心里很乱, 他对赵老公公道「改日吧,我昨夜醉酒,身子还有些乏累。」
赵老公公也没强求, 只是笑着颔首「公子身体为重, 这些话公子什么时候想听,可以随时让翠觅姑娘来喊老奴。」
容溪淡淡一笑, 「也好。」
宫里的年似乎比民间过得快些,过了初五,宫中的年味慢慢变淡就又恢復了往日的安静。
这日, 容溪百无聊赖得用鸡毛掸子逗弄如花和如玉,就见翠觅小步跑了进来,在他耳边道「少爷,皇上身边的公公来报,说皇上出宫了。」
容溪点了点, 自言自语道「应该是为了科考舞弊一事。」
春考在即, 可有些地方依旧自己做自己的「天老爷」, 舞弊包庇之事屡屡不改, 我行我素,丝毫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似乎还以为霍干和霍沣没什么两样, 都是昏庸之辈。
可谁也想不到这位年轻的新帝为了拔掉科考腐朽的根,能够微服出行, 举兵前往。
为了掩人耳目,霍干应该会抱病在床,由宰相监国。
容溪用手轻轻抚摸如花的羽毛, 轻声道「这两日收拾收拾行囊吧。」
翠觅有些惊讶「不等皇上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