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了。」尤漾扯了扯往上捲起的裙摆,手指捻着柔软布料往下压,红润唇瓣却朝上勾着:「只是对我自己比较自信而已。」
她这份自信,不止来源于对自身,也牵扯着对蔺樱的一个认知。
「你等会将《一枕槐安》完整的剧本发我吧,word版本就行,我等会去书房列印。」
「那么快就看剧本。」秦抱香问。
「嗯,这还是我第一次演古装,有点害怕演成了四不像。」尤漾懒洋洋地起身,漂亮眼眸漫不经意往四处扫了几眼,正要继续说话,忽地卡壳。
「……怎么了?」突然没听见动静,对面的秦抱香疑惑询问。
「没事,就先这样吧。」尤漾视线斜斜瞄着不远处的清健修挺的身形,安之若素地结束电话:「先挂了,记得发我剧本就行。」
挂断电话后,眉梢微微挑了下,尤漾抬眼觑着缓步朝自己走来的人,「沈总,你怎么又下来了,不是去洗澡了吗?」
她还深陷前面乖巧软糯的人设中无法自拔,一口一个沈总叫得自然亲热,丝毫不觉得拘束和不对劲。
「洗好了。」沈淮礼不咸不淡地开口回答,语气沉缓清淡,让人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尤漾唇瓣张合,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那么快。」
「……」
沈淮礼穿着一身黑色纯棉睡袍,较之白日正装少了严谨肃冷,多了居家的慵懒随性,但眉眼的端方寡冷,依旧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他瞧着尤漾用光洁足尖有一搭没一搭点着冰凉的瓷砖地板,清冷漠然的神情微敛。
「行吧,你一点也不快。」尤漾瞅见他冷沉的面容,以为他在介意这句话,能屈能伸地改换措辞。
心里却轻嗤一声,介意快慢,大小,男人的通病。
沈淮礼却是对此话置若罔闻,长腿迈步,走到沙发麵前,身影高峻挺拔,像是雨后的青竹。他居高临下地垂眼,看着尤漾:
「你要去休息了吗?」
「不然呢,那么晚了。」
「好,我知道了。」沈淮礼淡声答。
就当尤漾觉得莫名其妙时,他展臂绕过自己纤长的脖颈,掌心握住那方圆润肩头,另外一隻温热手掌扣住那柔软衣料下不盈一握的细腰,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抱了起来。
「……?!!」
尤漾还没反应过来,娇弱身躯瞬间腾空,她扑棱了下纤细的手臂,高嗔一声:「沈淮礼,你干嘛?!」
因为海拔太高,她生怕沈淮礼没抱稳,自己摔下去四脚朝天,只能伸长胳膊紧紧地搂住男人的脖颈。
避着角度,沈淮礼唇边浮上清浅笑意,嗓音却是四平八稳的淡:「你脚不是抽筋了吗?我抱你上去。」
「……」尤漾挣扎的动作一顿,她是这样子说过没错,但这不是事实好吗?
「我现在脚已经不痛了,可以自己走上去。」
她勾着沈淮礼修长笔挺的脖颈,眼珠乌溜溜地盯着男人的脸,又试探地腾出只手推了推面前结实宽阔的胸膛。
没推动,像是座岿然不动的纯净玉石山。
两人之间的距离未免太近了吧。
这还是除床笫之欢外,第一次那么亲密。
沈淮礼手掌往下挪一寸,牢牢锁住腰肢,将人稳稳上颠了下,嗓音低醇缓缓,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没关係,互帮互助是我义不容辞的职责。」
尤漾噎了噎:「……」
又拿她的话来堵她!
长腿一迈,沈淮礼踏上旋转楼梯,哪怕怀里拥着个大活人,也走得閒庭信步,姿态是旁人学不来的从容矜雅。
尤漾发愣地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鼻息间似有若无地缭绕着一股凉润冷冽的雪鬆气息,避无可避。半晌,她有些无所适从地别开眼。
随后,无处安放的目光触及沈淮礼那冷白锋利的下颚线和微敞睡衣领口掩映下的两弯劲峭锁骨,禁慾又性感,让人难抑地想要一探内里景色。
男色惑人,尤漾本就杂乱的思绪更是被这无限好的风光一点点劫掠,飘到了太虚幻境。
等回神过来,她隐忍地咬着点唇肉,费劲寻思着,自己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吗?
算了,自己一向秉持身为演员的基本素养——做戏就做全套。
而且,现在都不用自己走上去,还得了个省力的便宜。
……
就这样,尤漾迷瞪瞪的就被抱回了卧室,而后整个人被放在绵软的床榻上,才倏然回神。
她抬眼,望着沈淮礼正垂眸整理着被她揪得一塌糊涂的衣袖领口,头一遭彆扭地开口:
「沈淮礼,你是不是对我别有什么企图?」
龌龊的那种。
沈淮礼掀眸瞥她两眼,薄唇扯动,淡淡开口:
「没有。」
尤漾满脸不信:
「那你今晚对我那么殷切?」
沈淮礼凝视着她,声线疏淡平静,没有丝毫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实:「助人为乐,日行一善而已。」
尤漾:「……」
作者有话说:
本文主旨:沈总暗撩,漾漾明钓
明天上夹子,那就十一点更啦
留言摩多摩多~~~
第17章 先婚
◎反派死于话多◎
因为是由着名导演赵康良执导, 背靠着金牌的製作班底,加上原着大IP的加持,《一枕槐安》还未开拍, 便备受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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