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漾这几天越看剧本心里就越虚,本来信心就被耗尽了大半,听到沈淮礼这么说,她顿时不高兴了,「噔噔噔」地跑过去,将人按在椅子上,一骨碌撞进人怀里,力道加重往后一推,气势汹汹地地威胁着:
「沈淮礼,你什么意思啊,有你那么损自己老婆的吗???」
沈淮礼被尤漾的双手按在椅子上,他脑袋被迫往后仰着。
冷白锋利的下颚抵在尤漾的脑袋上,感受到那按压在自己胸膛上逼迫的力道,他忍不住笑了下:「行,你这力道倒是有年代剧的范儿了。」
「当然了,」尤漾抬起脑袋,仰着尖俏的下巴,语气得得瑟瑟:「我这几天不仅看了很多关于这方面的影像资料,还特意去增肌了。」
说着,她又作威作福地把沈淮礼往后一推,把他按在那沙发椅背上:「你看吧,是不是?」
其实沈淮礼轻而易举就能把尤漾按在他身上的力道化解。
但看着人脸上掩饰不住的小得意表情,他干脆很配合地举着双手作投降状,语气无奈:「行,沈太太的确很厉害,我自愧不如。」
尤漾这才满意地从他身上爬起来,抽过他手上的剧本。
她坐在沈淮礼腿上,两人面对着面大眼瞪小眼,尤漾努了努唇:「我本来怕打扰到你办公,乖乖地呆在一边像个傻子一样默戏了许久,既然你都无聊得看我剧本,干脆跟我来对戏吧。」
沈淮礼其实也是刚好办公完毕,他当然没意见:「没问题,这是我的荣幸。」
尤漾剜他一眼,「别油嘴滑舌了,快看下剧本。」
虽然只是个供老婆对戏的工具人,沈淮礼还是按照处理上千万的大单子那样,将剧本从头到尾看了个遍,严谨得一如既往。
但真正对戏的时候,沈淮礼看着那纯朴气息扑面而来的台词,饶是他身居高位多年,心理素质再强大,也有些难以说出口。
沉默许久,沈淮礼最后还是面无表情地用一种毫无起伏的声线说出来的:「……徐书记,俺家的牛不知道被谁偷了,能不能帮我在广播那里播报一个寻牛启示吗?」
台词每多念一个,他身上那股凉飕飕的清冷气质就减弱几分,多了一种奇异的古怪感觉。
「………」
这还是尤漾第一次见沈淮礼吃瘪,她乐得不行,捏着剧本笑得弓腰:「哈哈哈哈,为什么感觉反差那么大。
她捂住肚子笑得不行:「沈淮礼,你霸总的逼格都快荡然无存了。」
「好土啊哈哈哈哈,完了,我快笑岔气了。」
沈淮礼噤了声,一双清凌凌的眼眸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尤漾,语气幽幽:「你一个始作俑者,怎么能笑得那么坦荡的。」
尤漾止住笑,手指抵着柔软唇瓣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行,我不笑,你继续。」
沈淮礼却没再那么顺从,又变成那副矜贵得不可攀折的高岭之花模样,语气平静地表示拒绝;「不要。」
这幅冷淡漠然的表情,起码得让他那些助理和秘书担心受怕好几天,尤漾却一点也不怵他,甚至笑嘻嘻地捧着他的脸:
「我觉得你刚才念的挺好的,字正腔圆,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我觉得还不错啦,至少让人有一个对戏的人。」
感受到脸部肌肉被尤漾□□了几下,沈淮礼用指尖揉了揉眉心,却还是觉得为难:「这些台词真的不适合我。」
好不容易抓住沈淮礼不擅长的东西,尤漾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可是说好的你要成为我的戏搭子呢,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来嘛,不要害羞。」
被尤漾温柔小意地缠着,沈淮礼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妥协地又拿起剧本,往后翻了翻。
不知道他翻到了哪里,突然用修长明晰的指尖点了点:「我觉得这段我可以演。」
尤漾凑过去,好奇地询问:「哪一段?」
沈淮礼抬眸,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嗓音清冽带笑:「床.戏。」
尤漾:「……」
她拿过剧本一看,眼皮控制不住地跳了跳,忍无可忍:「你没发现这不是我的戏份吗?这是配角的戏份啊。」
「我知道。」沈淮礼面不改色地说:「这不是为了让你能更好地投入这个世界构造了,我可以委屈一下自己,陪你演一下配角的戏份。」
他的话语冠冕堂皇,跟真的牺牲了自己成全了自家老婆一样。
尤漾:「……」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她恶狠狠地咬上沈淮礼脖子上的软肉,「你消停点,好不好?」
「那我刚才陪你对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沈太太,那好歹也得给个奖励吧。」
尤漾抬眼:「什么奖励?」
沈淮礼轻啄了下她耳尖,滚烫的唇烙上去。
「我要求不高。」他将人圈在怀里,四片唇瓣紧贴,嗓音含糊地说:「亲一下就好了。」
可亲到最后,随着室内的气温不断攀升,空气变得滚烫粘腻。
两人还是对了一遍戏,只是没有按照剧本上那么演。
而是即兴发挥,酣畅淋漓。
两周后,尤漾便进了组。
这次拍戏的地点不再是繁华漂亮的晏城,而是去到了距离晏城几百里外的一个落后小城市,进行实地取景。
离开汀澜名邸前,她还使唤着养尊处优的沈boss给她收拾着行李:「你帮我多塞点防晒进去,听说那里紫外线超级强,很容易晒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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