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楼,众人的心脏狂跳,腿脚打颤,后背直冒冷汗。
梁成怪张亮不听劝,早点出来不就没这事了。
张脸的脸色惨白,后怕地直摇头。
忽然,周建斌说:「马文元呢?」
身后空空如也,只有三个人站在漆黑的夜里,马文元不见了。
三个人慌了,不会被鬼抓走了吧。三个人相互看看,又看看矗立在黑夜里如同怪物的宿舍楼,谁都不敢再进去。
梁成道:「张亮你进去找他,你不是说你胆子大睡过坟头吗。」
张亮赶紧摆手,「我那是吹牛B,忽悠你们的。」
梁成无语,「那怎么办,总不能把他扔下吧。」
周建斌提议三个人一起进去找,可是一想到那白瘆渗的东西,三个人又胆怯了。
张亮道:「要不咱们到门口看看,叫一下他。」
另外两个人也同意这么办,三人一起到门口,叫:「马文元!马文元!」没有回应,张亮用手电朝里照,也看不到人。
三个人害怕了,要是找不到他该怎么办。
张亮提议,大家保密,就说不知道马文元去哪里了。
梁成道:「他们都看到马文元跟咱们一起出来了啊。」
「就说他后来反悔了,没跟咱们一起。」
三个人相互看着,在良心与害怕之间摇摆着。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再不决定就来不及了。张亮再次怂恿,「难道你们想被退学?你们想想,你们费了多大的劲才考上的大学!」
梁成和周建斌动摇了,开始自欺欺人,「也许马文元已经跑出来了呢。」
「对对,我记得他跑在我的前面。」
「如果他还在里面,刚才叫他的时候,他会答应的,我们喊的那么大声。」
三个人相互欺骗,相互找藉口开脱,在宿舍熄灯前回到了宿舍。
可是马文元并没有回来,他的床铺一直空着。
另外的舍友问他们马文元呢,他们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们也没有找到。
直到第二天中午,神志不清的马文元突然出现在校园里,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又是怎么从旧宿舍里出来的。
听完江胜宇的讲述,办公室内雅雀无声。
祁家宝十分愤怒,「亏他们还是马文元的同学,因为害怕,没有一个人进去找他。」
杨大伟嘆息,「怪不得马文元疯了,可是我和老温进去后,并没有发现异常,403也没有他们说的白色的东西。他们是不是看错了?」
「一个人会看错,他们三个人不可能同时看错。」
顾放摸着下巴,「会不会有人故意搞鬼?我们再去趟旧宿舍,小沈你也一起去。」
沈星言点头,祁家宝闹着也要去,于是顾放带上两个新手去了工业大学。
他们先上到四楼,从四楼往下巡查。
白天的楼道一点儿都不阴森恐怖,反而有阳光照进来,能看到灰尘在阳光下起舞。
地上的脚步印杂乱,已没了参考价值。
顾放走在前面,沈星言两人后面跟着,停在了403门口。
郭莘悠自杀后,顾放曾经来过几次。遗书经过字迹鑑定,确定是郭莘悠的字。但是她的生活顺遂,她的舍友,朋友,同学,从未听说过她有什么烦恼的事情。
她自杀的莫名其妙。
门半开着,顾放推了下,门顺畅的开了。他看向郭莘悠的床铺,郭莘悠住在正中间。他过去,摸了下床扶手,看向手指腹。
沈星言站在他旁边,「有问题?」
「灰尘比别的地方要少。」
沈星言摸了下别的床位,手指腹上有很浓重的灰尘,而顾放的手上则少多了。
沈星言:「有人来过?」
顾放看向地面,靠近郭莘悠床铺的地方,脚印明显多。沈星言蹲下身子测量,「是同一个人,37码,身高160左右,50公斤,左脚轻,右脚重,走路时右脚后跟习惯性拖地。」
祁家宝双眼冒出崇拜的光芒,「光一个脚印就能推断出这么多?!」
顾放看不上他大惊小怪的样子,「收起你那不值钱的样子,这是基本功。」
祁家宝垂下眼帘,「顾队,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顾放轻笑,脸色随即凝重起来,「马文元他们看到的会不会是这个人?他/她为什么会经常来这里?」
「来悼念郭莘悠?会不会是她的同学?」
顾放摇头,「我们排查过郭莘悠的社会关系,她是独生女,父母是双职工,跟同学和朋友的关系都是不亲不远的。」
「她没有好朋友?」
「她父母说她小时候有一个无话不谈的朋友,但是那家人搬走了。」他忽然看向沈星言,沈星言也看向他,两人想到了一处,「她回来了?!」
顾放道:「去教务处!」
三人朝楼下走,沈星言在最后,一边走一边翕动鼻翼,时不时看向走廊,走到二楼,她忽然停住脚步,道:「等等。」
顾放回头看她,「怎么了?」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祁家宝皱着鼻子闻,「没有啊。」
顾放转身朝通道里走,「很淡。」他打开201的门,朝里看,房间里只有一个破烂的水杯扔在地上,连床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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