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刑的这一手叫还跪着的那个老婆子身子猛的一颤,虞刑也不说话,也不看她,就慢悠悠地喝着茶。
无限静谧当中,老婆子的心好像被挖了出来,五臟六腑也好像被掏出来,她撑不下去,抬起头来哭叫着说:「求大当家饶恕,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老婆子重重磕头,脑门都磕出了血。
虞刑恍若未见,继续喝茶。
老婆子声音哆嗦着把三当家吩咐她的事情和盘托出,事无巨细,她比刚才那个老婆子配合多了,全都说完了,她还挖空心思地出卖三当家,把经常去找三当家的那几个土匪的名字报了出来。
「大当家,我知道的就这么多,都告诉您了,求您饶我一命。」老婆子的脑袋深深地埋在地上,后背弯成一条绷紧的弓弦,随时都可能垮掉。
「你很聪明。」虞刑终于张了尊口,老婆子的心落到实地。
「大当家英明神武,老婆子绝对不敢再背叛大当家。」
虞刑神秘一笑:「 不,你以后要像以前一样,继续给三当家传递消息,你要继续背叛我才好。」
老婆子猛地抬起头。
……
处理完这两个探子,虞刑转了转脖子,骨头「吱嘎吱嘎」的响。
胖子看见了在虞刑的耳边说道:「大当家,要不要给您找两个人上来,给您松松筋骨,舒坦舒坦。」
以前原身虽然活在老当家还有二当家三当家的阴影里,但也并非不近女色,胖子口中的师傅,就是山下妓院里特地培养出来的。
她们手活绝妙,给客人解乏的同时也奉献出身体。
虞刑厌恶地拒绝,步子一抬,就往洞穴走去。
这么久了,聂凝凝应该醒了吧。
虞刑推开门之时,聂凝凝正在小口小口地喝粥,他走后不久,在春夏锲而不舍地呼唤之下,聂凝凝醒了过来。
春夏和聂凝凝看见虞刑的那一剎那,两个人同时绷紧身体,春夏更是第一时间放下粥碗,张开胳膊挡在聂凝凝面前,像一隻护着崽子的老母鸡,发狠地说:「你又想干什么?」
虞刑无语,他走进来,先扫了一眼粥碗,少了一半,看来聂凝凝胃口不错。
虞刑满意地轻轻点头,春夏顿时更紧张了。
「有什么儘管冲我来!」
春夏的忠心叫聂凝凝十分感动,她跟春夏从小一块长大,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她推开春夏,沉了一口气,抬起双眸,直视着虞刑的目光说道:「这样很没意思,你想要什么?」
醒来之后,聂凝凝从春夏的口中听说虞刑救了她,还找医生给她看病,这一碗粥也是虞刑叫人给她送来的,虞刑的这一系列举动叫聂凝凝不解。
同时她心里的害怕也加深了许多。虞刑越是行为异常,她越觉得这里面有着巨大的阴谋。
「米粥好喝吗?炖得烂不烂?」虞刑忽视主仆二人的警惕举动,柔下声音说道。
主仆二人:???
这算什么?迷雾弹?
聂凝凝心中疑窦丛生,扫向虞刑的眼神愈发警惕。
可这时虞刑已经走到近前,离主仆二人也不过才一米,两人发现后顿时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着脚说:「你滚开!再靠近我就要动手了!」
春夏凶巴巴的,虞刑只用一隻手就把她甩出老远,虞刑刻意拿捏了力道,春夏没有受伤,却被胖子趁机拖拽着拉了去。
最亲近的侍女被带走,聂凝凝心里发慌:「你要对春夏做什么?我说过了,都冲我来,她就是一个丫鬟,什么都不知道!」
「米粥好喝吗?」虞刑不厌其烦地又问了一遍。
聂凝凝紧抿着嘴唇,僵持之下,虞刑又靠近了一步,聂凝凝赶紧说道:「粥很好喝,很对我的胃口,可以了吗?」
聂凝凝盯紧虞刑的脸,发现他在笑,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刚揉了下眼,就发现虞刑坐到床边的凳子上。
凳子比床矮,可虞刑个子高,坐在凳子上也能直视聂凝凝的双眼。
聂凝凝也能一分不差地观察虞刑这张脸,他皮肤有些黑,长着一双不太标准的丹凤眼,稍微有些圆,却很凶,鼻樑高挺,嘴唇薄厚适中,没有表情的时候整张脸十分严厉冷肃。
就在聂凝凝认真打量时,虞刑温和地说:「要不要再来一碗?」
聂凝凝被问懵了,她不懂这个傢伙到底想干什么,糖衣炮弹吗?
她很快否决了这个猜测,她是阶下囚,虞刑想对她干什么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动动手指头就好了。
「张大夫说你几天水米未尽,最近只能食用好消化的食物,你还想吃什么,我叫厨房给你做。」
虞刑的这一番话体贴又关怀,简直跟她的父母没什么两样。
一个把她绑上山寨,任由土匪对她动手动脚的土匪头子,会这么好心?
聂凝凝吸了一口冷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不用假好心,我不会上你的当!」
几乎死了一次,聂凝凝的胆子大了不少,虞刑离得这么近,又压迫感十足,她竟然也敢放狠话。
虞刑看着她,嘴角又往上提了提。
「张大夫说你要好好休息,先躺下吧。」
聂凝凝更懵了,可虞刑的「命令」她又不敢违抗,她生怕他对春夏下手,她慢慢地躺下去,虞刑见她身体僵直,站起来想给她拉上被子,洞穴里气温低,盛夏里就更潮湿,再不好好盖被子,会得风寒的,这么弱的身体可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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