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从医院后门驶出,拐进大道,又开了一会儿,就进了一处豪华庭院。
院子里有喷泉,有数不清的佣人保镖,他甚至还看见不少官兵。
这是哪儿?
这一瞬间,虞刑心里闪过无数猜测,但其中没有一条足以叫他猜出豪宅的真正主人。
他被拉下车,被黑衣人交到一群佣人手里,他被带进那栋奢华别墅,脚踏进去,先入眼的是一片艷丽,红色的海洋似的。
他皱着眉一路上到三楼,墙上,壁画上,沙发上,就连脚下的地毯都是红的。
被推进一间上百平米的卧室后,那群人关上门走了,只在门口留了两个人看守。
他一路蒙圈,到底什么情况?
要杀他应该没必要把他弄到这里吧!
他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理,一屁股坐在红锦被大床上,屁股刚落上,虞刑就跳着脚蹦起来。
「好硌!」
他掀开被子,床褥底下竟铺满了桂圆莲子花生。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他误入了谁的新房?
虞刑满脑袋问号,他站起来往外走,保镖拦住他,严肃地说:「虞先生,聂县长交代了,你今天不能出这间屋子。」
「你们搞错了,这里是新房,我又不是新郎官!」
守卫也不讲话,就沉着眼看他,对峙了几分钟,虞刑败下阵来,他关上门。
这群人真是疯了,囚犯关进豪宅,还是一间新房,嫌不够晦气?
不过……
这里好像更方便逃跑,进来时他观察过,明面上的保镖就有几十个,藏在暗处的至少应该双倍,百来号人。
虞刑沉默了一会儿,他一个人应该很难脱身,他重新在婚床上坐下。
只是,枯坐许久,天边冒起了鱼肚白,天亮了,虞刑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
「有人没有?我饿了,我要吃饭!」
没人理他。
他狂敲门,也没人理他。
他只好拉开房门,两位守卫大哥被他吵烦了,同时看过来,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麻烦。
其中一个守卫粗声粗气地说:「你又要干什么?」
「我要吃饭。」
「没有!饿着!」
虞刑:……
门「啪」一下在眼前合上,他只好捡起褥子底下的干果,还没塞进嘴巴,就被保镖抢了过去。
「不许吃!」
看着保镖把褥子铺得整整齐齐,还把被子边角压实了,十分贤惠的样子,虞刑无语凝噎。
所以,聂霍城这是打算活活饿死他?
肚子正叫唤得欢实时,别墅里忽然热闹起来,鞭炮声,宾客的交谈声,推杯换盏声,他耳朵尖,听得一清二楚。
他十分确定,楼下在开宴会。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房门终于打开,一个一身婚纱、纯洁圣灵的女人缓缓走进来。
这时候的白纱做得没有后世清透,透过白纱,并不能看清新娘子的脸。
「小姐。」两个守卫躬下身子,得到新娘的点头示意,他们俩就出去了。
大门重新关上,虞刑眯着眼打量十几米外的新娘,看身形有点儿眼熟。
聂凝凝吸了一口气,走向房间最中央的喜床。
她动起来时,因为窗户开着,风吹起了白纱,就让虞刑以小见大,透过尖巧的下巴,辨认出来她!
「聂凝凝!」虞刑喊了一声,他太惊讶了,直接站了起来。
被认出身份,聂凝凝也不藏着了,她加快脚步,走到虞刑近前,「是我,我是聂凝凝,也是你以后的妻子。」
虞刑:??
从天而降一隻硕大笨重的磨盘,砸的虞刑头晕眼花。
什么情况?
他被结婚了?
「不是,你等等,聂凝凝,你要嫁给我?你疯了吗?」
堂堂县长千金,唯一的独生女,嫁给土匪头子?
是聂霍城那老傢伙疯了?还是他在做梦!
他掐了一把胳膊,很疼,不是梦。
「我没疯,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坐下来好好说。」
「你让我怎么冷静?聂小姐,我好歹救你一命,如果你对我安排的那场婚礼心存芥蒂,你可以骂我,可以把我关起来严刑拷打,但为什么要玩弄我?」虞刑绷着脸,他双眸如冰,落在聂凝凝身上,扎人也伤人。
「我没有玩弄你,我只是希望你……」
「我跟你无话可说,你父亲呢?我去见他!」
虞刑往新房外走,他刚刚打开门,就看见那两位熟悉的「守门神」,竟然还守着。
俩人同时抬起手臂,一板一眼地说:「姑爷,今天你不能出这扇门!」
虞刑咬咬牙,摔上门转回去,他看着聂凝凝说:「好吧,你给我一个解释。」
聂凝凝深呼吸,「你能先帮我把盖头摘下来吗?」
虞刑没想太多,就扯了下来,可聂凝凝却很郑重,好像完成了一件大事儿,他额角青筋直跳。
手心里的白纱烫手似的,他扔在红色大床上。
那一抹白非常刺眼,虞刑嫌弃被子盖上,心里才好受一些。
「虞先生,很抱歉没有提前告知你,但我不后悔。」
虞刑:??
这tmd是从小绵羊嘴巴里说出来的?这句话跟「我错了但我不想改」有差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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