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问题。」予柯答应得爽快:「那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予初闷笑了声,饶有趣味地说:「你今天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你怪心虚的。」
「有吗?」予柯假淡定,语气倒是真自然:「没有吧。」
「那可能是我感觉错了。」予初的语气相当地随意,好像予柯说什么便是什么好了。
「我赶时间,就先走了,待会儿忙完了我过来接他。」
「好。」予柯起身:「我送你。」
好不容易将人打发走,予柯一回头,就和一双古灵精怪的豆豆眼对上,小傢伙还在冲她龇牙笑。
「嘻嘻。」
予柯:「.......」
她蹲下身子,开始马后炮地教训小傢伙刚才的行为举止:「刚刚你那样做是不对的,我明明就没有说过要给你买奥特曼,小怪兽,汪汪队,小猪佩奇(此处省略一千字......」
「你这样是在撒谎。」
「是噢。」小傢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用一种很无辜懵懂的眼神看着予柯说:「可是刚刚柯柯也在撒谎呀。」
予柯一噎:「我是大人。」
嗯嗯:「大人就可以撒谎吗?」
予柯理直气壮:「嗯,大人就是这么的双标。
嗯嗯:「.......」
让小傢伙自己在外面玩,予柯则是回房间,准备拿「灭火器」灭火。
推门进去的时候姜屿鹿正坐在梳妆檯前化妆,见有人进来了,连个眼神都没分过来。
好吧,予柯心虚地摸摸鼻子,这事确实是她做得欠妥当。
当时听见予初声音时,她莫名地有一种被「捉姦在床」的错觉,这才以至于后来乱了阵脚。
现在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最多,裸着出柜。
嗤。
予柯压下唇角的笑意,走到姜屿鹿身边又是帮她揉肩又是帮她捶腿的,最后却只换来冰冷无情地一个字。
「gun.」
哦豁,一些讲究风趣文雅的姜教授居然说脏话。
予柯下意识地扬扬唇,一抬头,便和镜子里那道和看死人无误的目光对上:「......」
如果现在有棺材,她这会儿可能已经躺进去了。
予柯忙将笑意撇下,她拉住姜屿鹿的衣袖,可怜巴巴地开始装委屈:「老婆,你怎么能骂我呢。」
姜屿鹿面上凝霜,语气结冰,毫不留情:「骂的就是你。」
予柯:「老婆~~~」
姜屿鹿:「从今天开始,你没有老婆。」
予柯:「......」
好狠的心。
活了28年,姜屿鹿就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狼狈过,居然被这个混蛋连被子一起给扔进了衣柜里。
撒娇没有用,予柯轻车熟路地换一种方式继续哄,她厚着脸皮说:「老婆,我帮你涂口红好不好?」
姜屿鹿看着予柯,沉默了一会儿,唇角蓦然一弯:「好啊。」
【如果想死的话,你就试试好了。】
今天的口红颜色看起来额外的鲜艷,红得像血,加上姜屿鹿那额外危险的眼神,予柯根本不敢动。
她舔舔唇,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老婆,要不还是你自己来吧,我的技术可能不太好。」
姜屿鹿唇角的笑意更深了:「没关係,我相信你。」
【你何止是涂口红的技术不好。】
见面前的人迟迟没有动作,姜屿鹿冷哼一声,将人给推开,兀自往外走。
彼时的小傢伙正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眼看到手的玩具飞了,他不气就鬼来了,姜屿鹿脚步一顿,干脆也往那边去。
两人一左一右地坐着,都抿着唇,板着一张小脸,生气的样子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予柯看着有点想笑。
「柯柯也惹你生气了吗?」感受到身边不愉快的气息,小傢伙主动询问。
姜屿鹿顿了一下:「嗯,你也在生气啊?」
「是啊。」小傢伙撇嘴:「柯柯说好要给我买很多玩具的,但是她反悔。」
这算是生气交流大会吗?予柯又有点想笑,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我给你买,买一屋子。」姜屿鹿对嗯嗯说:「别理她。」
于是到了后来就真没人理她了。
予柯:「......」
姜屿鹿没有带小孩的经验,两人相处起来一会儿自然一会儿彆扭,但好在嗯嗯很喜欢她,尤其是在姜屿鹿答应给他买玩具以后。
-姜屿鹿:「你为什么叫嗯嗯?」
「不知道哎,名字是初初给我取的。」小傢伙茫然地摇头。
予柯看了两人一眼,在边上试探性地开口:「因为他生下来的时候不会哭,只会嗯嗯哼哼地一通乱叫,我姐就给他取名叫哼哼,但是后来这个名字和邻居家的狗撞了,就改为了嗯嗯。」
姜屿鹿唇角一抽,随后又抿直:「我没跟你说话。」
冷冰冰的声音到了小傢伙那又再度软了下来:「你为什么叫嗯嗯?」
「因为我生下来的时候不会哭,只会嗯嗯哼哼地一通乱叫,初初就给我取名叫.....叫嗯嗯!」
小傢伙很聪明,但是奈何记忆力不够好,干脆就将予柯刚才说的那段话给改了。
更简洁明了。
「嗯。」姜屿鹿鼓励地揉揉他的小脑袋:「真棒。」
予柯:「......」